萧慕汐转忧为喜,欢喜的接受了嫂嫂的礼物,一顿猛夸,“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嫂嫂了。”
倒不是她有多稀罕这礼物,她身为郡主,什么头面没有,但能气死萧天祁,才是让她最开心的。
萧慕汐欢欢喜喜的把礼物带走了,不久之后,全府都知道萧天祁为了侧妃和祝江漓去给嫂嫂赔罪,送了一套昂贵的头面之事。
侧妃知道后气得差点没卒中。
祝江漓虽然早知道他中意的是祝梧桐,还是气得肝郁堵。
至于萧天祁,他能怎么办,礼物是他送出去的,祝梧桐想要怎么处理这份礼物,他无权干涉。
也不可能跑过去质问她为什么转手送别人了。
萧知行在傍晚的时候,一回府就知道这些事了。
赵管家为了讨好他,一看见他回来就迎了上去,并主动把祝梧桐今天受的委屈全说了。
祝梧桐实在是受了无妄之灾。
萧知行给打了赏后回了海棠苑。
他只是做了个异梦,梦中并不曾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也就无从提醒祝梧桐要注意谁,防范谁了。
他哪里晓得祝梧桐知道的内幕比他更多,只是这一世,大家拿的剧本都不一样了,有些事情也起了变化。
萧知行回到海棠苑,先去找了梧桐。
估摸着他这个点要回府了,祝梧桐也已让奴婢把参汤备好了,毕竟他在外面待一天了,回家就得好好补补身体。
待他一回来了,她便迎了过来,俨然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妻子,小意温柔的道:“世子回来了,快请坐下来,我把参汤拿过来,你先趁热喝上一口。”
萧知行坐下来望着她转身忙碌的身影,她端着一份参汤到他跟前,递到他手里道:“不烫了。”
他接了参汤,小尝一口,听她又说:“世子,我有个想法。”
他颔首:“你说。”
“为了便于随时给世子做好吃的,我想在这院子里弄个小厨房。”
自然也不会是为了世子,他最多活三年就死了,更多的是为了她自个吃喝方便。
你想在院子里弄个小厨房,这份银子只能从自己腰包里掏,萧知行也就道:“你怎么看着好,你便怎么做。”
他是男人,是她的丈夫,自然也不能让祝梧桐自己掏腰包,便起了身。
祝梧桐看他进了寝屋,没一会,就拿了个匣子出来了。
匣子打开,放在了祝梧桐的面前说:“这些以后就归你保管了,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他不知道自己三年后还在不在,那就在活着的时候,满足她想做的事。
祝梧桐拿起小匣子里的银票数了数,才发现不光是银票在这儿,还有一些商铺,田庄,这些都是属于他的私人财富。
光银票就有三十万五,直惊得她下巴都要掉了。
万万没想到,世子竟然如此有钱。
“这,这也太多了吧!”
祝梧桐想拿,又有些矜持,不好意思收得太快。
她现在刚嫁过来,还不是这王府的当家主母,手里头确实需要银钱。
“世子,这也太多了,还是你自己保管吧!”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虽然世子只能活三年了,这些早晚是自己的。
“由你保管更合适。”
“那你先把参汤吃完。”
等他用过参汤,这才和美滋滋的祝梧桐道:“以后有什么问题请太医就好。”
听这话便知他已知道府里发生的事情了,她正待应下,听他又道:“你身体哪里不适?”
管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然没有详细到每个细节都告诉。
祝梧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有不适,我是为了世子才把大夫叫到府里询问的。”
本来这事只有她知道,现在好了,全都知道了。
“为我?”萧知行有些意外。
她小声解释道:“你一直在用药,我想问问大夫,停药多久才能受孕。”
萧知行:“……”
她就这么急着想怀孕。
祝梧桐抬头看他,突然有一个惊奇的发现。
世子耳朵红了。
他害羞了?
这个发现让她挺高兴的,会害羞就好啊!
她故意逗他,伸手触碰他的耳朵说:“世子耳朵怎么这么红,你生病了吗?”
萧知行拂开她的手后她又摸了上来,还霸道的按着他的头说:“别动,让我碰碰。”
她用自己的柔荑抚上他的额头又道:“额头不热啊!”
“我没病,我去洗漱。”萧知行站起来就走了。
他总觉得她是在故意勾引他,可又没有证据。
她的小嘴在他脑子里晃悠,似乎等着他一亲芳泽。
昨晚已品尝过,甜如蜜。
祝梧桐瞧着他离开的身影,总感觉他像是逃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矜贵,她突然就越发的兴奋了。
很想撕掉他的矜贵,把他糟蹋了算了。
明明昨晚还抱着她亲了好久,现在又摆出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给她看。
诶,也正因为他是朵高岭之花,才更能吸引她,让她蠢蠢欲动。
不仅男人有征服欲,女人也有。
世子去沐浴的功夫,王妃那边派了奴婢来传话,让他们夫妇一会去吃饭。
待世子洗漱后,换了一身蓝白锦服来到寝屋。
他的身形当真是直如松。
骨子里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高不可攀。
让人在他面前总觉得低至尘埃。
若非她前世一直在这王府做主母,在萧知行的气场下就会站立不住。
她虽出身不如他,也不会在他面前觉得自卑。
这整个王府马上就全是她的了,她有什么好自卑的。
她眼神毫不害羞的打量他,目中的欣赏毫不隐藏,嗯,这么好看的男人,以后是她的了。
至少可以玩三年。
她自然不会对一个只有三年生命的男人动什么真情,这是没苦硬吃。
她的模样看在萧知行的眼里只觉得她真是爱极了他,看他的眼神饱含深情。
让人招架不住。
鬼使神差,他弯腰就噙住了她的唇,浅浅品尝了一下。
是她处处勾引他。
覆盖上这柔软又饱满的唇时,他脑子就清醒了。
长这么大,他从未这样不清醒过。
他向来冷静到近乎无情。
这等不受掌控的事情他不喜欢,昨晚已失控一次,现在大白天的还能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