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无奈地看着她:“好了,都是一些畜生不如的废物,不值得你生气。”
说完将脚边的一个废物踢到一个士兵脚下:“辛苦了,这还有一个。”
士兵麻溜地拿出一个手铐将人铐上,然后又一脚踢到他的同伴身边。
眼看这边的事情就要结束,而凌安安却还没有消息,沈煦阳有些纳闷的看了看时间,不应该呀,他之前用精神力探查过,那只是一个地下室,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按照凌安安的速度,早应该完成了。
正想用精神力去探查一下,就在这时凌安安出现了。
不过并不是一个人,手中还押着一个人。
凌安安将人压着跪在沈煦阳脚边,气恼道:“阁下,沈科希他打伤看守的士兵,私自跑了出来,被我撞个正着。”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被打的乌青的嘴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下手贼黑,发现他时,正鬼鬼祟祟地蹲在首领房子后的沙地上,不知道在挖些什么,还非吵着要来见你,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给你。”
沈煦阳神情冷漠,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沈科希,他的神情紧张可怜,脸上也有一块乌青,双手指缝间沾满沙土,手中却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漂亮的金色石头。
沈煦阳只随意的扫了一眼,没有细看,嗓音淡淡却透着不耐:“沈科希,你想见我做什么?我没兴趣跟你玩了。”
沈科希目光紧紧盯着沈煦阳,没有错过沈煦阳眼底的不耐,心中止不住的抽疼,原来哥哥对他这般的不喜,可他好喜欢哥哥,从见到哥哥的第一眼就好喜欢好喜欢。
强行压下眼中的泪水,唇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开口:“哥哥我不是故意打伤守卫的,我是真的突然想起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失忆前对哥哥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我现在对哥哥没有任何恶意。
这个石头我觉得它很重要,是我失忆前藏起来的,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用,但我想把他交给哥哥。”
见沈科希这副怯怯懦懦,小心谨慎,唯恐惹他不快的模样,沈煦阳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躁郁,他不知是为何,但他就是看不惯沈科希见他跟老鼠见猫,搞得每次都是他在欺负人似的。
烦躁的伸出手,嗓音冷漠的刺耳:“给我。”
“啊?”沈科希怔愣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眼中爆发强烈的惊喜,慌张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指,将那块漂亮的金色石头小心地放在沈煦阳洁白的掌心。
然后满眼期待的观察沈煦阳的神情。
沈煦阳看着掌心漂亮的金色石头,捏起来仔细端详,材质不像是石头的,捏起来软软的,上面的纹路很漂亮,里面还漂浮了一些颗粒状的小物质。
总体来说是他喜欢的一类东西,但总感觉有几分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沈科希见状,还以为沈煦阳非常喜欢这块金色石头,神情既欣喜又愧疚:“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哥哥你给我一段时间,容我想想,我一定会记起的,到时候我给你找你屋子的金色石头。”
沈煦阳耐心听他解释,发现他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没一句是有用的:“下次说话时简洁点,别扯一堆无关的废话,听着心烦,还有一会让安安去领你见医生做个检查,把身上的伤治好。”
沈科希连连点头,碧绿色的眸子充满星星点点的光芒,哥哥一定是在关心他,害怕他说的多了伤害嗓子,还大费周章的为他请医生,等他嗓子好了,哥哥一定会多喜欢他一些。
沈煦阳如果知道他心里所想,一定会对他凉凉道:“少补脑,多观察,对发育萎缩的恋爱脑好。”
可惜沈煦阳并不知道,他正在把玩手中的金色石头,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到底在哪个地方见过这东西,与其等沈科希维护记忆想起,还不如他自己想,来的快。
见人还处在自己脚边,眼睛一眨不眨的仰头盯着他看,沈煦阳不耐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退下吧,别在这碍眼。”
沈科希依依不舍地看着沈煦阳,一副生死离别的不舍,而一旁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凌安安,哪能惯着他用这种眼神冒犯自己最为尊重的阁下。
迫不及待地将人拉起,又极其粗暴地将人拖走,口中还碎碎念着。
“我警告你,将你那些小心思给我收起来,你当我们这些属下都是眼瞎的,以为不清楚你心中的小九九,阁下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冒犯的,别想将我们阁下拉入那恶俗的恋爱里。
有我们这群护花骑士守着,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莺莺燕燕都别想靠近我们圣洁的阁下,来一个斩一个,来一对斩一双,没有任何人能拉我们阁下下神坛,我们的阁下注定是要做那伟大的救世主存在的,凌安安绝对要将阻碍阁下成神的人通通斩去。”
凌安安越念叨看向沈科希的目光越发不善,这绿茶绝对是头号仇敌,泽景那骚狐狸二号,薄清伪君子是三号,言云镜假白莲四号,晋哲假正经是五号,还有六号七号八号九号的,通通给杂家拉出去斩了。
个个都是狐媚子,妄图魅惑他英明神武的君上,阻碍他伟大的君上收复失地的脚步。
凌安安现在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如果说他的阁下是高台上不容亵渎的神灵,那他就是神的神使。
如果他的阁下是英明神武的君上,那他就是君上身边最得宠的内务总管。
如果是暴君,那他就是暴君身边最狗腿的奸臣。
他人生的第一信条是阁下身边头号迷弟的位置非他莫属,谁跟他抢,他跟谁急。
沈煦阳如果知道他内心这么多戏的话,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听我说谢谢你,有你是我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