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阳见言云镜面色阴沉,便以为抓到了他的软肋,立刻嚣张了起来。
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白色的西装瞬间留下一个黑色脚印,居高临下地审问:“你们将我父亲藏到哪里了?”
言云镜神情难辨地看着自己胸口上的脚印,慢条斯理地将其拍干净,举止间有着说不出来的高贵优雅。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盯着沈煦阳那张嚣张漂亮的面容,轻笑了一声。
沈煦阳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脚腕被一只略微泛凉的手掌握住,一个踉跄跌入身后的沙发。
最后一个略显宽阔的身影俯了上来,两人离得极近,鼻尖碰撞在一起,呼吸交融,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
沈煦阳恼羞成怒地瞪大双眸,想要将人推开,却被人擒住双手。
立刻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做什么?你个贱奴,要是敢动我一下,你别想活着走出去,识相的话赶紧放手。”
望着那双相似的金眸,倒映出自己现在的样子,沈煦阳心头涌起一股屈辱。
该死的贱奴敢这般对我,等会一定要他好看。
言云镜摩擦的手中柔软的触感,眼底一片暗色,他的小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连骂人都不会,翻来覆去说着几句不痛不痒的词。
可爱的在他心尖上颤抖,真想将他的小少爷藏起来,每天锦衣玉食里养着,供他一人欣赏。
可惜珍宝身边永远都不缺各种狼豺虎豹,每一个都虎视眈眈的窥视着他的珍宝。
言云镜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殷红饱满的唇瓣上下一张一合的,一股玫瑰幽香扑面而来,诱人的紧。
沈煦阳察觉到情况不对,浓密黑稠的眼睫剧烈颤动,咽了咽口水,紧张的开口。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我的地盘,要是敢动我,我就让人把你给切了。”
言云镜看着怀中人虚张声势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侧头贴近那有些泛红的耳垂,如同玉石碰撞般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骄骄,同我结婚,我带你去找你的父亲,嘘,别生气,听我说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去往反叛军窝藏点的路线。我还知道骄骄一直困扰许久的麻烦,你脑子里的那颗虫子我能帮你取出。”
望着那张漂亮脸上浮现震惊的可爱表情,言云镜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圆润剔透的耳垂。
耳朵上传来湿润黏腻的触感让沈煦阳迅速回神,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淡淡道:“松手,我考虑一下。”
言云镜闻言,眼底的笑意加深,手指不舍得在那温润的肌肤上留恋了一会儿,在沈煦阳怒目的视线下缓慢收回。
“好,我都依你,别让我等太久,宝贝。”
沈煦阳抖了一下,只觉得被最后一句宝贝雷的不轻,嫌恶道:“闭嘴,谁准你这样叫的,恶心死了。”
“来人,将他给我押到地下室,不准任何人接触,也不许送任何水和吃食。”
随着沈煦阳的呼唤,很快来了两个护卫,将言云镜押了下去。
言云镜没有反抗,十分顺从地戴上手铐,乖乖地跟着护卫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朝着沈煦阳舔了舔舌尖,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沈煦阳咬了咬牙,恨不得将这人舌头给割了。
“色胚,贱奴。”
等人彻底消失不见后,沈煦阳的神情冷了下来,对着空气唤了一声。
“莽衣”
一个全身被黑布包裹的身影陡然出现,冰冷机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
“小阁下,我在。”
沈煦阳已经习惯了莽衣的神出鬼没,眼皮抬都未抬一下,吩咐道:“你去查查言云镜在基地接触过什么人?特别是成为奴隶之前的过往,一定要非常详细,有什么可疑的人直接抓起来审问。”
“是”
沈煦阳手指不断敲打着沙发扶手,眼睫微垂,面上一脸思索。
一刻钟后,沈煦阳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正想叫人端杯水过来,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水杯。
抬眼对上一双灰色的眸子,有些诧异道:“你怎么还在?”
沈煦阳非常罕见地在那双冰冷机械的眸子里看到一丝犹豫,瞬间来了兴致,笑了笑,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有事直说。”
莽衣有些不自在的垂下头,隐藏在黑布下的面容微红,踌躇了许久,似是在组织语言。
“小阁下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手?那人敢这般冒犯你,实属不该。”
沈煦阳虽然有些诧异莽衣会问这,但还是开口解释道:“没事,我只是感觉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想试探一下他的底,没想到爆出这么大个惊喜。”
岂止是没有恶意,那人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烧出个洞,眼底深沉的灼热,像是要将他全身扒了个干净。
先不提言云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凭他今天说出来的两件事,就让沈煦阳目前还不能动他。
这种命脉被别人掌握的感觉真不好受,恨的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妥协。
不过有一点倒让他挺幸灾乐祸的,也不知道晋哲知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变心了,还喜欢上他的对头。
活该,让他当年敢得罪我,活该老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