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前两天梁羡宜正准备和陈兖生说回白松镇的事。
此时兰城已经整个进入新年的气氛,就连庄园里也随处挂上了红灯笼,看着十分喜庆。
书房里,陈兖生正在跟林湛和薛阳说话。
林湛,“唐山和唐海那边反映工厂这段时间生产运作正常,唯一一点就是按照现在这个速度我们后期订单增加,可能人手不够效率跟不上,无法在约定时间内交货。”
薛阳也有问题,“不止如此,工厂大部分工人都是咱们从克里维斯那边基地调过来的,人员调动太大,泰叔那边知道了怕会有意见。”
陈兖生坐在书桌后,手里转动着一支灰色钢笔,黑眸半沉着。
在h国建造军火工厂的事是他考虑了很久的,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内将那些地下黑党的二手贩给灭了,虽说萧泰几乎已经把手里的产业都交给他,但是这远远不够。
不管是克里维斯还是h国王室内斗都十分严重,尤其很多地方这两年都渐渐有了自己的武装势力,各自占地为王。
他手里有那些资源有什么用,守不住到时候还不是得被迫拱手送人。
但萧泰是个保守思想的人,人老了心力也跟不上,尤其这两年退下来后更是看不得他参与打打杀杀的事。
“这事我回头再考虑下,外公那边能瞒就先瞒着,让罗莎也注意点问起我来就说在Z国忙着。”
他刚说完,林湛把手机递来过来,“是克努的电话。”
陈兖生接过,嗓音懒懒的带着些笑,“克努上将找我有事?”
那头见他终于接了电话,谄媚的笑着,“陈先生,我这给您打个电话实在太不容易了,哦还是上次那件事,我那个朋友想要做您的生意……”
“再说吧,最近没时间。”
见他有挂断电话的意思,那头赶紧道,“那两亿美金算是定金。”
陈兖生手中的钢笔忽然停下,他低低的笑,“克努上将你这胃口太大了吧,在我这你也能吃的这么黑。”
“陈先生就别取笑我了,实在是这笔生意您能接我才有的赚,定金这块只要您同意就可以立刻安排,只不过生意嘛好歹得当面谈才有诚意。”
陈兖生冷嗤了声,“你想什么时候谈?”
……
梁羡宜刚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见薛阳和林湛从里面出来。
“你们聊完了吗,要不要下去喝杯茶?”
薛阳嘴快道,“不用不用,我们得准备准备明天就要……”
他还没说完林湛就杵了他一下,薛阳立刻闭嘴。
梁羡宜见此也没多问,侧身让开,“好吧,那你们先去忙吧。”
两人一起离开,很快陈兖生就打开了书房门,见她一个人站在门外。
“怎么站在这不进来,有事?”
梁羡宜点点头,“过两天就是除夕了,我是想问我能不能回白松镇陪姑姑过年?”
陈兖生将她拉进去,双手亲昵的揽着她的腰,将人抵在书桌上。
他微微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几十秒,也不见他说话。
最后梁羡宜有些脸热的移开视线,正以为他会拒绝时,却听见他低哑开口。
“你想回就回吧,明天我让人送你。”
“好,谢谢。”
然而男人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整个人被他双臂圈在怀里,迎面就是他灼热的呼吸,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太自然,“你还有事吗?”
陈兖生忽然将她搂进怀里,安静地抱了她将近两分钟才开口,“明天我有事得离开几天,你乖乖待在白松镇不许乱跑,知道吗?”
他果然有事。
羡宜在他怀里点点头,缠在腰上的手刚松开些,带着男性气息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一夜是从书房开始……
第二天醒来时,陈兖生已经不在了。
不过她刚醒没多久这男人的电话就打来了,跟装了监控一样。
“喂?”她不着寸缕的窝在被子里,睡眼惺忪的看着天花板。
“现在才醒?”
那头笑声难得温柔又有几分黏腻,落入耳中就不免想到昨晚男人温热的唇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流连后的触感,潮湿和悸动后她浑身瘫软的倒在他怀里,他也是这样笑的。
她莫名脸颊一红,又听见那头道,“醒了就乖乖下去吃早餐,东西收拾好有人会送你回白松镇。”
她握着手机一边下床找衣服,一边听他在那头念叨,直到听筒里传来林湛的声音,“兖哥,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梁羡宜,听到没有?”他说了一大堆,她都没应付几句。
“知道啦知道啦!”她看着镜子终于说了一句让自己脸红的话,“我会想你的。”
然后又后悔了,开始补救,“这样可以了吗?”
那头听后十分愉悦,“我也会想你的宝贝儿。”
·
偌大的庄园也没几个熟悉的人,加上陈兖生又不喜欢她和某些人见面,待在这里显得更孤单了。
陈兖生派了两个人开车一路送她回白松镇,梁羡宜以为这两个人只是普通的保镖,实际上是他前段时间特意从某雇佣兵团挑出来的,论身手不亚于林湛。
几个小时后,名贵的宾利抵达白松镇。
开了这么辆豪车回来实在惹眼,梁羡宜让人在镇上一个路边停了车,说自己拿行李走剩下的路就可以,也不是很远。
梁家老宅这边,梁琬正在厨房做饭,开着油烟机轰轰的响也没听见开门声,直到腰被人一把抱住。
“姑姑,新年快乐,我好想你呀!”
梁琬放在手里的活,转头看见女孩那张笑眯眯的脸,也高兴的红了眼眶。
两人在厨房唠了一会儿,梁琬才发现不对劲。
“就你一个人回来的,他没跟你一起?”
梁羡宜在一旁正认真的切菜,“哦,他有事要忙飞国外了。”
梁琬冷哼了声,“都这个时候了哪个公司不放假啊,用的着他一个老板大过年的飞国外?”
梁羡宜听着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赶紧解释,“他们家在国外也有公司的,那国外的人又不和咱们一样过年,工作上的事肯定要及时处理呀。”
梁琬瞧着她那副模样摇摇头,“最好是这样!”
她看了眼锅里的鱼,“你看你切的那是什么,快给我拿个盘子过来,把菜端出去,去外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