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淮也来了h国,就在圣瓦里。
林湛把这个消息告诉陈兖生时,他们正从赫德的私人庄园出来。
羡宜一个人独自走在前面也没搭理他,陈兖生则在后面迈着长腿懒懒地跟着,看样子心情颇好。
羡宜先上了车然后就看见林湛走了过去。
“兖哥,事情有变,原本我们计划明天去圣瓦里找巴伦,但是听说巴伦昨天被人绑架了,这事昨晚传到总部那边,陈今淮今天就已经到圣瓦里了。”
陈兖生眉头一皱,“绑架?弄清楚哪伙人了?”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刚跟陈今淮通过电话,他说昨晚总部收到了一封匿名加密邮件,说是如果想要救人一条命五千万,一共一亿美金。”
“两个人,还有谁?”
“好像是分公司这边的一名员工,当时和巴伦外出一起被绑架的。”
男人英俊的眉眼笑意褪去,他抬手卷了卷袖子,“开车,直接去圣瓦里。”
羡宜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像是回别墅的路,回头一看身边的男人面色严峻的低头拨弄着手机。
“是不是出事了,我们现在要去哪?”
“嗯一点小事。”陈兖生说完倏地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子看着她,“这段时间陈今淮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羡宜摇摇头,他抬手摸了摸她脑袋,“乖,待会儿见到他离他远点。”
一听这话她身子就转了过来,“今淮哥哥也来这里了吗?”
瞧着她清澈的一双眼,眼底还亮晶晶的,男人面色顷刻沉了下来,语气不悦,“梁羡宜,把你脸上那股兴奋劲收收。还有,你刚才叫他什么?”
今淮哥哥……听着就恶心!
羡宜一脸无辜,“我一直都这样叫啊,而且他本来就比我大几岁。”这不是很正常嘛。
“那我也比你大,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叫他哥哥?
羡宜看了他一眼,好像确实她每次叫他都是连名带姓的,不过叫他哥哥什么的会很奇怪吧,毕竟他们现在是情侣的关系。
陈兖生瞥了眼思绪乱飞的女孩,捏了下她下巴,“问你话呢?”
她蹙眉,“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他追问。
她脸颊开始升红,拍开他的手不想搭理他。
偏偏陈兖生还凑过去,嘴唇贴近她耳畔,笑声低哑,“也是,叫哥哥的话那咱俩每天晚上做的就是坏事了。”
距离圣瓦里一共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停在公司楼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陈今淮随着几个穿西装的中年人走到公司楼下的门口时,正好看见陈兖生下车,后面还跟着羡宜。
他挑起笑走过去,羡宜跳下台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好久不见了,羡宜。”
羡宜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晚餐难得是一起吃的,主要是这两兄弟在聊公司两名员工被绑架的事情。
按理说绑架是需要警署的人出手,但是对方的行踪根本琢磨不透,而且陈兖生也不打算把事情闹大,巴伦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如果能通过这次的绑架让他心甘情愿帮自己做事那最好不过。
所以巴伦那条命值五千万美金他一点异议没有。
饭桌上,陈兖生右手把玩着打火机,左手边羡宜正小口的吃着烤肉,这时服务员又送来一份芒果味冰淇淋,她满眼欢喜。
陈今淮替她接过放在桌子上,“看来你还是老样子喜欢芒果味,这家我替你尝过了味道确实不错。”
羡宜尝了口冰淇淋,露出满意的笑容,“谢谢。”
听到身边人手指敲了下桌子,她侧目看他一眼,“你要尝尝吗?”
陈兖生睨了她一眼,没理她,倒是看向对面悠闲的陈今淮,“看你这样子,绑架的那伙人是有下落了?”
陈今淮,“从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不过这次勒索金额比较大,所以昨晚一收到消息我就飞过来了,对方已经把账户打过来了,要求明天下午五点之前汇款一亿美金过去。”
他打开电脑,将屏幕转向陈兖生,上面不仅有对方的账户信息,还有对方的资料。
“伏鹰?”陈兖生把手里的打火机一扔,笑容轻蔑,“我没记错的话伏鹰的人在十年前就被灭的差不多了吧,这是好不容易漏了几个活口又跑来我这找死?”
“伏鹰向来认钱不要命,我已经调查过了他们这几年在别的国家都有出现过,当地警署都拿他们没办法只要不闹出大规模的动荡几乎都是拿钱了事。”
陈兖生沉思了一会儿,伏鹰在十多年前是一个在全球都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他们的行踪变幻不定,手段极其凶狠残忍,他们认钱但实际上更认主。
他倒不是怕了这伙人,h国的这群地下黑党他都能清了,真要想对付伏鹰花点时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问题就在,这次他们手上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如果只是花点钱就能摆平这群疯子,倒也不是不行。
“我记得,伏鹰十多年前被全球各国联合追杀才导致的组织团灭,当时他们的主子还被割首示众了,现在这伙人又卷土重来难不成那个姓司的还有后人?”
羡宜听得一知半解,直到最后一句时她才抬头来,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眼陈今淮。
后者冲她笑笑,“如果太凉了就不要多吃,否则生病了哥可要怪罪我的。”
陈兖生看她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吃了一大半,伸手拿过杯子丢进垃圾桶里,剑眉蹙起,“梁羡宜,自己的生理期不会记着是不是,到时候肚子疼敢哼一句试试。”
她被训的面上无光却也不敢反驳,只好又倒了一杯温水抿了小口。
陈今淮又将话题拉了回来,“如果没问题的话汇款的事我来安排,这两个人你这边去安排人接回来。”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下来,结果……
“等等!”陈兖生挑眉,“五千万美金,我只要那个叫巴伦的。”
陈今淮面色一沉,“那另一个人?”
“他的命在我看来不值这个价,被这群人抓了只能算他倒霉,还是你觉得我是什么冤大头对方随口一个天价我就得乖乖交钱?真要这样分公司的这些人直接按人头给对方打钱得了。”
说罢他还杵了下身边的女孩,“你觉得呢?”
羡宜放下杯子看了他一眼,本想说这事她也没立场去评判,就像陈兖生说的赎金高是一回事,如果这次认了那后面其他人的性命也随时会被那些人被当作筹码来威胁,这样未免太被动了。
她刚要开口,对面陈今淮先出了声,“但另一个人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听说当年还是父亲把他调到这边来的,我看过他的资料这十多年确实为公司做了不少,来之前我也问过温叔,他对这个叫高坤的也很赞许。”
“啪”的一声,羡宜不小心把手边的杯子碰掉了。
陈兖生没什么触动,“所以呢?”
袖子忽然被一只葱白的手抓住了,羡宜轻声道,“要不还是两个人一起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