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面,姜沐子一直在想李宴苏怼虞晚的场景。
越想越解气。
不过,李宴苏都知道虞晚是什么货色,沈淮安难道不知道?
还是说,沈淮安真的喜欢虞晚?
虽然小时候在林家第一次见沈淮安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大哥哥的模样,还问过林姚。
“我看你继母的儿子对你还是不错的。”
回应姜沐子的是冷淡一笑,“你可别天真了,他是为了在我家待下去,他的一切花销都要我爸负责的。”
姜沐子之前对沈淮安也是不待见,不过仔细想想她和沈淮安也没有过正面冲突。
只是给自己留下阴影,当时在初中部,就知道高中部的沈淮安学习很好,每次第一,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就是自己在父母面前听到过最多沈淮安名字的时候。
不过,现在肯定的是,林姚确实是有一些不爽的地方,但是原因就不止很知道,但是和那一帮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不过有一句话李宴苏说对了,要给他们留点时间,最起码是给林姚一点时间。
洗漱完后,姜沐子心不在焉的刷着平板。
李宴苏从浴室出来,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腰部的绳子随便系了一下。
擦手里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
“李宴苏,我问你个事情。”
李宴苏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嗯,好,你问。”
“沈淮安有没有谈过女朋友,或者是喜欢的人。”
李宴苏看了,这件事情不和自家姑娘说清楚,今天她是不能好好睡了。
“据我所知,不是很明确的有过。”
姜沐子这下是有一点懵了,“不是很明确的有过是什么意思啊?是有还是没有啊!”
“沈淮安和虞晚是怎么认识的?”
李宴苏有点打趣,“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了?就没有再查点儿?”
姜沐子摇着李宴苏的手臂,“你快给我说啊~”
李宴苏笑意达到眼底,“之前在m国的时候我们见过虞晚,当时就她一个女孩在沈淮安身边。沈淮安之前身边没有见过其他女孩儿,至少我是。”
“然后呢?”姜沐子追问。
“之后我们几个总会见虞晚一次两次,不过也是打个照面。”
“那你们很熟悉了?”
“也不算吧,点头之交?”
“继续。”
“当时我们谁也没问,因为很正常,对于沈淮安来说,周围有追求的女孩子很正常,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当时他不是在你们高中部吗?”
“确实,一大堆女孩下课去看他,尤其是篮球联谊赛的时候,还听玩的好的学姐说过他。”
李宴苏看着姜沐子一张一合的小嘴,给自己将之前没有参与的生活,心情很愉悦。
“那你去看了吗?”李宴苏问。
“我才不去呢,我和林姚当时烦死他了,别说是在学校了,就是在林家我和林姚看到他都绕道走。”
“所以,但是他也很少出现在你们身边。”
“这也就是说互相讨厌?”
“算不上,准确的说,是因为你们不喜欢他,所以......”
姜沐子没有在发表什么看法,只听李宴苏继续讲。
“当时他在m国有一个已经起来的公司,不过也是执行经理人,投资人也很看好他,甚至还把其他的朋友介绍给沈淮安,其实就是想让他留下来。”
“开出的条件很好,我都有点心动了。”
能让李宴苏都心动的条件,姜沐子觉得诱惑肯定很大。
问出心里的疑惑,“那为什么最后没有留下来?”
“这我也不知道了?我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回来了,m国那边的生意已经交接好了。”
了解到事情的大概,姜沐子点了点头,“怪不得,虞晚这么主动,原来是已经被你们那圈儿给认证了。”
“不是我们认证,只是她是什么角色,沈淮安不提我们也不说。”
“那你们可以感受到吗?”
“感受什么?”李宴苏不解。
“态度和在意啊。”
“不是已经有了吗?”
“什么?”
“不想离婚。”
“可是这对林姚不公平!”姜沐子觉得自己的姐妹进了狼窝,自己可能也是。
这分析的也太头头是道,逻辑清晰。
姜沐子一度认为,他们这帮人是最不懂感情的,也是最会利用感情和人心的。
为了利益可以交换婚姻,而她和林姚则是付出代价,这二十多年的锦衣玉食生活的代价。
一个是利益,一个是代价。
“沐沐,人不是只能看片面的,我们在等等看。如果,你能联系到林姚,我是说假如,面对任何问题总是不能逃避的,如果一个人不明白另一个人的处境,那么总会造成不一样的心境,影响不同的结果。”
姜沐子此刻没有说话,她也不想分辨李宴苏是不是在帮着沈淮安。
只是觉得他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
不说现在,就说以后,如果林姚以后碰到什么再像这样,那不免是有一点可惜的。
你所逃避的每一件事情,最终都是还会加倍绕回来的。
姜沐子觉得此时此刻,李宴苏确实比自己成熟,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是更加全面。
后面李宴苏也不说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就在旁边安安稳稳躺下。
对于姜沐子,李宴苏是爱护的也是喜欢的,可是就像这些事情,她不问,李宴是不会说的,她要是问,也会说,但不会说完。
因为有些,需要自己来体会。
如果有成长空间,里宴苏并不介意,把自己的空间范围扩大,而不是只设置一个原有的对于爱人来说比较大的空间。
李宴苏愿意把这个空间跟随爱人的变化而变化。
——
裴言川和陈暻凡一起走的。
出来的时候陈暻凡已经点上一支烟了。
各自走到车旁边,当陈暻凡拉开车门得时候,裴言川叫住他,“老二”
“啊!?”
“你就那么多想把虞晚塞进来?”
被问住的男人,身体一愣,眼神变得凛利起来,但是还是笑着,“裴老大,什么意思。”
笑意不到眼底。
裴言川身体没有动,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最好有点分寸。”
凌晨得街道不是那么热闹。
陈暻凡把烟头扔掉,笑了笑,拉开着门,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