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不下去就换吧,新房子我没空看,就要拜托你了。”
“我们什么关系,哪用得着拜托两个字呀。不过……”
信一帮着王姨整理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枕头移到离白孟妤近的那一侧。
就听梁俊义说:“刚才信一也提醒我了,他说我还没有跟你逛过商场、飙过车、看过电影……你也没有亲手给我涂过唇膏,我们能不能把这些都做一次呀?”
白孟妤含笑着看了信一一眼,见他满脸憋气的表情,就知道他原来同梁俊义说话的时候,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可以,不过我最近工作很忙,要慢慢来,有空的话,就去约会。”
梁俊义心满意足,信一则重重的把自己摔在枕头上,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好了没有?我困了。”
梁俊义颠颠的熄了灯,躺在信一身侧,向床上的人打招呼:“晚安,小白。”
随后他鼻尖动了动,有些疑惑的开口:“兄弟,你怎么也这么香?”
信一在黑暗里摸索到那个小盒子,塞进梁俊义的被窝里:“你涂你也香。”
信一在闭眼的同时,听到了来自床上的轻笑声。
他似有所感地从被子里面伸出手,向着窗沿的方向摸着。
握到了一只垂落下来,温热的手。
这是他们从小搭起的桥。
清晨洗漱,白孟妤为了工作要起很早,毕竟这里离警局实在太过远了。
梁俊义穿着他的大背心,睡眼惺忪的挤进来。
白孟妤非必要的情况下很少化妆,看着梁俊义晃晃悠悠,险些磕在门框上的样子,她笑着拿起了一支唇膏。
泛着光泽感的薄膜,在唇上勾勒着:“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向我要晚安吻啊?”
梁俊义过分的要求从来没有,只想在晚上临睡前,讨一个吻。
撒娇、恳求,身段放的极低。
为了一个唇舌交缠的缠绵深吻,也肯顶着比白孟妤大两岁的年龄,眼巴巴的用可怜样叫姐姐。
白孟妤从不肯轻易答应,总要被他磨上许久。
不是真的不情愿,只是觉得他那副样子太可爱,总想多看一会儿。
梁俊义的牙刷塞在嘴巴里,含糊不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昨天信一不是在吗?我有点……”
他心急的漱掉嘴里的泡沫,贴在白孟妤身边,让她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你闻!小白,我们现在也是一个味道了。”
他刚刚起床时,偷偷涂的。
白孟妤见他一头卷毛没来得及打理,在自己眼前一弹一弹的。
勾起梁俊义的下巴,将自己唇上滑润的唇膏,以嘴唇相贴的方式,均匀的给梁俊义渡了过去。
看着眼前人不论经历多少次,都会被亲到一脸发懵的状态。
白孟妤笑着,轻拍他的脸颊:“不是说我没有给你涂过唇膏吗?现在有了。我要出门了,告诉哥哥,非必要情况不要出现在警局外面来找我。”
她还不想露任何把柄给其他人。
这话白孟妤一开始就和梁俊义说过,昨天信一来的太突然,不过还好,离警局也有一段距离。
狄秋还想让司机送白孟妤,可白孟妤看着他的豪华座驾,说不必:“这车看起来和我们总警司一个规格,被他看到了,肯定又要狠狠敲我一笔了。”
总警司有一个填不饱的胃,单靠钱财上供的白孟妤对他来说,有价值,但没那么重要。
她深知外面的社会就是这样,抛开了情感这一条,所有的人际交往都需要价值和共同利益的牵扯。
现在白孟妤对于总警司来说,只是个移动的钱袋子,未来可不一定。
所以当总警司摇晃着白孟妤新送来的所谓“新茶”,感受着里面不同寻常的重量。
不动声色的放到自己的抽屉中,好像十分和蔼的说道:“小白,我知道你想往上走,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不光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只要您这扇门一直为我打开,其他的问题,又算得了什么呢?”
总警司喜欢白孟妤这种一点就通,即识时务,又舍得上供的年轻人。
“叫上一二小队,来开个会。”
信一回到城寨时,见到龙卷风坐在那里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他脚边放着几个药包,是林杰森估算着时间,按照白孟妤曾经开的药方,给他配的,才刚刚送来。
“大佬,你有没有觉得……对于妹妹,你的这一步,是真的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