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符合我的猜想了。您想要考验的是我的正义感,看我是否会在明知要迟到的前提下,放弃自己的前途去救一个陌生人。可是……我早已看清了您的意图,是在想要获得满分的前提下,才去这样做的。对不起,我回去了,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没必要说对不起,我也不是要演俗套故事的人。”白孟妤叫住她:“我对你的回答很满意。正义感的确不可或缺,但野心更重要。你不用点合理的手段爬到更高的位置去,又能拿什么支撑你的正义呢?明天,带上你的资料来警局报到。”
白孟妤在姜沁愣神之际,摇上车窗,隔绝了她的视线。
后排的陆三响听了这她的番话,反应过来不对,想要下车,可无论如何抠动把手,也无法打开车门。
白孟妤早已落锁。
“野心……你欣赏她和你一样的野心,无论走什么途径,都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白孟妤,你根本就没想和我谈和!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三响想要翻越前后座之间的阻隔,来到驾驶位夺回控制权。
却被迎面一拳的猛烈痛击,狠狠砸在眼眶上,仰面摔倒回后座。
陆三响感受着头脑的眩晕感,和肿胀到睁不开眼的酸涩眼眶。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错了……
全都错了。
他错在看不清白孟妤的野心,更错在相信办公室里的假象,觉得她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但是却完全构不成威胁的女人罢了。
可谁知,白孟妤在武力值方面也这么……
“陆队长不是希望我向你赔礼道歉吗?这就给你准备了份大礼哦。”
在姜沁迟疑的这一分钟之内,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解救的那一位穿着花衬衫的“女子”,和光头匪徒,从停车场一角走出来,上了白孟妤的车。
蛙仔负责开车,wilson在后排凶神恶煞的按着陆三响,不让他有多余的动作。
白孟妤反复上下打量蛙仔,看的蛙仔心里发毛:“怎么了妤姐,我、哪不对吗?”
白孟妤看着他宽阔的肩膀,略有薄肌的身材,即便像王九一样,留着一头长到肩膀的柔顺头发,可遮起脸来,却一点儿也不像女人。
怪不得能被姜沁一眼识破。
“没什么,在想你们越南帮是不是有什么硬性规定,一定要留长发。”
她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wilson,补充道:“留不起来的就剃光头。”
蛙仔笑着没反驳。
他们越南帮哪个不是拿王九当榜样,所有的一切都要向他看齐:“不过一会儿到了九哥面前,您可千万别这样看我。”
越南帮、九哥……这熟悉的称呼,和蛙仔那张好像有几分印象的脸,让陆三响失声的喊出了那个名字:“王九?!”
“是呀,不是说过了吗?我害怕……下班得要男朋友来接,陆队长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怎么这么惊讶呀?”
陆三响的头脑里掀起巨浪,如果王九是她的男朋友,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说通个屁!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重新回放,这两人明明时当拿他当猴耍,把他变成了他们玩儿情趣的道具!
想要逃离,却已经困在笼中。
陆三响才拿王九如何可怕,威胁过白孟妤,现在就轮到他自己身上了。
他们走的这条路很熟悉,像是陆三响回家的必经之路,却在中间某一处停下。
王九依靠在自己的白色轿车前,等候多时。
走上前来敲了敲白孟妤那边的车窗:“到了哇,慢死了。”
“油门已经踩到最大了,九哥。”蛙仔替自己澄清,王九却没有心思听他讲话。
这只是他对白孟妤的一种抱怨式撒娇,来为自己谋一点浅浅的福利。
果然,白孟妤趴在车窗上,拉扯着王九脖子上的金项链,将他渐渐拉近,落下一个浅浅的吻:“抱歉啊,有点事耽误了一下。”
鬣狗的胃口,就是越喂越大的。
尝过肉之后,就不肯只浅浅的喝一口汤了。
王九直接扯开车门,将白孟妤抱出来。
双手托着她,挂在自己身上。
墨镜被撞歪了,干脆甩掉:“多亲两下才能放你下来呀,妹妹仔。”
但白孟妤却通过被他托举起来的高度,看见了王九放在车前盖上的心形蛋糕。
嵌在上面的草莓硕大饱满。
王九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和你亲完我的嘴巴一个颜色,一会儿就更像了。什么男朋友送的小蛋糕?抠抠搜搜的,你老公我的比他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