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郑鹏牵来一匹马交于季槐:“季小姐路上小心。”她牵过马微微道谢,准备离开时被初藜叫住,季槐下马走向她:“怎么了阿藜?”初藜很舍不得她但还是把嘴翘得很高:“阿槐,我和阿父会在下月进京,到时候我要找你。”季槐笑着揉揉她的头,将之前那块玉佩交给她:“好,我在京中等你。”就这样初藜父女目送季槐离开。季槐的背影被晌午的太阳拉得很长,她的路还很长···
武安侯府门前响起一阵马蹄声,季柏听到后立即跑去,见到季槐将马还于下人,他上前:“阿槐,近日可好?”季槐点点头,看了眼他的身后,季柏当然知道她在找谁于是让出个道:“夭夭应该在亭中饮茶,她没有咱们耳力这么好,快去吧。”季槐话都没听完就向府邸中的亭子奔去,几棵竹子挡着季罂的脸,她着急道:“夭夭,阿姐回来了。”
季罂端着茶的手一顿,向竹子后方望去,看到季槐后连忙起身,俩姐妹紧紧相拥,季槐松开她后,季罂摸了摸她的臂膀心疼的看向她:“听阿兄说你从悬崖掉了下去,伤重不重啊?现在好了吗?你看你都瘦了。”季槐拉住她的手腕:“放心好了,你阿姐的身体好着呢,明日不是阿兄的庆功宴嘛,我就赶紧回来了。”季罂拉着她小声说道:“阿姐,圣上前几日跟阿兄讲让他这些日子留在京,十有八九是圣上有了戒备。”季槐皱起眉头:“这么快吗?”季罂叹了口气,语气中又按捺不住骄傲:“谁叫阿兄那么优秀呢。”二人打趣了一会儿便准备明日庆功宴的东西了。
武安侯一家到宫门前整理衣襟,季罂望了望身边的家人微微一笑,幸好回来了,季槐看到她在看他们上前捏捏她的脸:“夭夭,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季罂重重的点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哪怕已经回来了好几个月了。
“武安侯到。”太监高声喊道,正在与别人寒暄的宁渊扭过头看过去,季恒后面跟着季槐和季柏,最后面跟着季罂,知道这次庆功宴是特地为他们举办的所以他们一进来就很是招人注目,季槐也穿上了久违的红衣,宁渊看到后微微一笑,他也见过季罂穿红袍,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裴周辞的眼神也看过来了,看到记忆深处的少女他不由露出那几颗标志的大门牙,季柏和季恒穿的都是深色的衣服,季罂穿的还是浅绿色的衣服。
他们落座之后不少人上前与季恒和季柏交谈,季氏姐妹就坐在一旁,裴周辞也不好上前,所以就在远处看着时不时还发出傻笑,季槐实在闷得慌她本想找季罂说会儿话但看见她仿佛置身事外般饮茶便不好打扰她,便撑着下巴发呆,结果看到之前帮她刺杀二皇子的男人对她傻笑,季罂冷不丁的说道:“阿姐,那个傻子喜欢阿姐,阿姐知道吧?”
被她这么一说季槐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她时,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品着茶:“都两世了,阿姐也不至于这么羞涩吧?”季槐满脸问号:“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啊?”季罂手中的茶杯一顿扭过头看着她:“阿姐上一世没有见过裴公子?”季槐微微摇头,季罂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裴公子上一世的情愫,刚刚对你傻笑的人就是国公府的世子裴周辞,上一世他听说了阿姐要远嫁西疆的事后便在临文殿跪了两天一夜,最后听到阿姐出发的消息后便不顾疲惫的身子,护阿姐去西疆,估摸着一两天后一具尸体运回京,尸体的主人正是裴公子,他是在中途中身中数箭,被路过回京复命军队运了回去,我还以为裴公子见阿姐了。”说完后微微看了眼季槐,只见季槐脸色很是难看,她又叹了一口气递上帕子:“阿姐,看来这裴世子这么早就心悦于你了,但是心意还是在你这儿,要是不喜欢就当没有这回事儿罢了。”说完便端起茶杯继续品茶。
裴周辞看到季罂不知与季槐说了什么,季槐便换上一脸深沉的模样,他想上前结果被太监的声音给打断,“四皇子,七皇子,鹫宜公主,静宜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