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起身行拜礼:“臣等见过四皇子,七皇子,鹫宜公主,静宜公主。”只见皇子们和公主们上前,鹫宜公主身着蓝纱,飘飘如天上飞下来的仙子,虽身旁的静宜公主身着与季槐一般的红衣,但却不及鹫宜公主大方端庄,也不及季槐明艳动人,四皇子和七皇子倒没有什么异常都是平常的装扮。
祁钰一进殿就看到了季罂,她除了刚才行礼之后只是微微喝茶,看到她仿佛这喧闹的宫殿瞬间安静了几分,他唇角微微勾起。之后就是太监喊道:“皇上,皇后,长公主到。”所有人都行跪拜礼:“臣等拜见圣上,娘娘,长公主。”文帝脸上尽是喜色让众人坐下,宴席正式开始,一道道菜搬上来,宫廷舞姬也开始起舞。
裴周辞看向季槐的时候她正好也在看着他,他从她的眸中看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之后就见她向他举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笑共饮。
孝懿皇后突然发话:“渊儿和铭儿,你们该多向武安侯府世子多学习学习,季世子小小年纪本事如此大,本宫甚是欣慰。你们可多要去武安侯府讨教讨教。还有啊这季氏双姝本宫是越看越喜欢啊。”宁渊和祁铭听到后微微一笑,明眼里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季家双姝也是多数名门贵子踏破铁门都想求娶的姑娘,一听皇后这么一说大家十有八九不会再去劳烦二位姑娘了。
季罂听到后微微皱眉准备说话时被季槐抢先:“七皇子生得很是俊俏,同样也很是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看来是完美继承娘娘与圣上。而宁世子也是小小年纪就撑起这宁国府,这哪一样都不比阿兄差,甚至说比阿兄还要优秀几分,娘娘说这话实在引得臣妾姐妹二人有些肖想。”听到这话孝懿皇后脸色微白,季槐假意挠挠头笑道:“娘娘莫要怪罪,臣女心直口快,但素闻娘娘甚是喜爱豪爽之人,想必娘娘不会误会什么吧?”孝懿皇后缓了一会儿笑道:“是,是本宫说的不恰当。”季槐这才回到位置上坐下,文帝看到季槐刚才心直口快的样子想起了先后,她也是这般人,最后还是他辜负了她,不由轻轻叹息。
不止他想起了,长公主和孝懿皇后都不由想到她,祁云眼中充满思念之情:“阿烟,你的侄女与你如此相似不由让本宫想起来你啊。”钦烟听到微微苦涩一笑:“殿下,逝者已逝,把握眼前才是最为紧要的。”祁云微微点头收起眼中的思念:“多派些人手看紧点儿”季槐坐下来笑嘻嘻道:“怎么样,刚刚看到皇后脸色那叫一个白吧?真是有些爽。”季罂笑道:“阿姐真棒。”季槐一副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嬉皮笑脸。一波落一波又起,祁旻看不惯二人的嘴脸笑着对文帝道:“父皇,听闻季大小姐喜武更是自创一套优美的剑舞,不如让季大小姐为大家助助兴?”文帝听到剑舞又想起了先后,她在桃林下优美的舞姿,心中也不由期待几分的看向季槐,季槐一愣,虽说是会一些,但毕竟不精,正准备拒绝时看出文帝眼中的期待不由看向季罂,季罂对她点头,于是她只好起身应下:“为圣上娘娘和长公主舞剑是臣妾的荣幸,不过从前都是听阿妹的琴声起舞的,所以请圣上批准阿妹为臣妾伴奏。”圣颜大悦立马同意了。
此时二人已换好衣物,一抹淡青色身影坐在边角,气宇悠扬的琴声自她手中缓缓溢出,宴会中心那抹艳红色身影伴随着幽幽琴声抻出刀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身影犹如雏燕般轻盈,刀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艳色娇媚的身影相融,而坐在边角的女子眉宇间透露着望而不穿的空灵,突然琴声戛然而止,那红衣女子也随即把手中的青剑甩出,正中宫人手中的剑鞘。
此时已入夜,华灯初上,彷如人间星辰,宴席上的人们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文帝脸色一僵,太像了简直太像了,就连祁云也不由一愣,今日的二人犹如年轻时的先后与她,祁旻看到后不由握紧双拳,明明是想让季槐出丑,怎么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她微微扭头看到宁渊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季罂她更是气得牙痒痒。文帝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季氏双姝果真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赏云纹玉佩一对,珍珠二十枚,翡翠链两条,好了朕乏了。”他起身向后屏走去。
孝懿皇后听到后更是咬紧嘴唇,从一开始季槐那番莽撞的说辞起她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影子——先后季雪烟,她费尽心思的将她逼入自己网织的陷阱,现在又出现一个与她行为举止如此相似的贱人,她好不容易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谁都不能动摇她,想着脸色愈加苍白。
祁云观察了孝懿皇后的脸色笑道:“宁如雪啊宁如雪,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像雪儿。”她心情大好的摆手招来钦烟:“阿烟,告诉季二小姐明日来本宫殿内一趟,记得带上季大小姐。”钦烟微微点头。祁钰根本没太仔细看这场表演,他也不知为何一直在低头饮茶,有时微微抬眸看一眼边角那抹青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