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美?”季槐跟季罂在一座殿内换回自己的衣物,季罂笑着点点头:“阿姐你先回去吧。”季槐有些疑惑,微微挑眉,季罂脸上的笑突然变了味道:“等一条迫不及待想要入网的鱼,大概过一刻钟的时间带鹫宜公主来。”季槐也读懂了季罂的意思也坏笑着离开了。
季罂看到季槐离开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眼眸半阖,睫羽在精致的小脸上投下一道阴影,眸底冷光迸射,坐在一把椅子上,手微微撑着脑袋:“公主来了就不必如此小心吧?”趴在门边的静宜公主立马松开手整理着衣物向季罂走去:“呦,好巧不巧啊季二小姐。”季罂将眼眸张开,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臣妾拜见公主。”
祁旻看见她还如死人般坐在椅子上顿时压不住心中的火气:“好你个季罂,见到本宫竟不行礼,本宫这就告诉母后让她重重罚你。”季罂这才站起挡住她要离开的脚步,眸底不屑的神态让祁旻恨不得杀了她,但听到她的话只感到后脊一凉,“公主到底是在怪罪臣妾没有行礼,还是在怪罪臣妾和阿姐并没有像你预想一般丢脸,亦或者是公主在怪罪臣妾吸引了公主心意的表哥的目光?”
祁旻袖中的双手握紧,嘴角有些僵硬的扬起:“什么心意的表哥?本宫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季罂也不怕她不承认,毕竟来日方长慢慢来,她行礼笑道:“是臣妾言语不当,请公主莫要怪罪。”祁旻冷哼一声:“就知道你跟个疯狗一般乱咬,罢了本公主大人有大量这次饶过你了。”话音刚落就听到季槐的声音传来,还在行礼的季罂勾起一抹笑。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臣妾的阿妹虽不及公主位高权重但公主也不能这般羞辱她啊。”祁旻正准备开口又被季罂抢先了去:“对啊,臣妾只不过问了一句公主是否喜欢宁世子,却未想到公主竟这般开口侮辱。”说完还欲偷偷抹泪,刚说完又被季槐抢先:“公主,我武安侯府看您是公主才尊敬您,看您如此侮辱阿妹还说她如疯狗般,那莫要怪罪我武安侯府了。”
“静宜,本宫也甚是觉得你过分了,快给人家道个歉,本宫就不与姑母和皇后说了。”祁玥上前无缝连接道,说着露出生气的模样,祁旻伸手拉住季罂“你这贱人,竟然敢诬陷本宫。”
“真是好生热闹啊,六妹你这般模样丢尽了皇家的颜面,还不赶快放手。”祁钰和祁铭站在殿门外,季罂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他眸中有些怒意的看着祁旻,他仿佛感受到了季罂的目光,他们相视时祁钰眼中的温柔不由让她放心下来,她故作委屈的啜泣道:“请四殿下和七殿下做主啊。”祁铭准备说什么时被祁玥打断:“四哥七弟,今日的确是六妹做的有些不妥,本想让她道个歉就此作罢,但没想到六妹言语更加伤人,看来这不得不与娘娘与姑母说了。”说完准备离开祁铭连忙拦住她,谁不知道长公主生来伶牙俐齿并且甚是不待见他们,若她知晓此事定会在一众大臣里将他们讲得更加难听。
他微微看向祁旻,祁旻当然知道祁铭眼神中的含义,她有些不甘心的放开手,与祁铭速速离去。
申时宴席散去,宫外灯笼都被宫人们点起,点点灯光本应衬托出暖意,但奈何此处是皇宫,季罂看着那些灯光出了神,季槐回头见季罂还站在原地便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夭夭回家了。”季罂回过神也回握住她的手,眸中不仅有光还有她。
“季家两位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季罂微微回头看到是钦烟后连忙带着季槐行礼:“季罂季槐见过钦姑姑。”钦烟也微微行礼:“殿下想邀二位明日去殿中一坐,不知二位可有时日?”季槐俏皮的眨眨眼:“不知殿下找臣妾二人有何事啊?”钦烟微微垂眸,眼底的寒意不由浓烈起来,这么多年的陪伴还是不如已逝的故人真是可笑,她微微摇头离去。
季罂心中泛起疑惑,每见到钦烟她都是尊礼淡利的模样,刚刚却第一次看到她眼底的失落,季罂看了眼季槐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表哥,你要为旻儿做主啊,那季罂如此简直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祁旻微微上前准备靠在宁渊的身上,宁渊立马往后退去,表情带着些许戏谑:“殿下,怎么说?”
祁旻微微噘嘴:“明明是先招惹我的,却未料到她趁着旻儿心思单纯倒打一耙,祁玥那个贱人还帮着她,到后来祁钰也来了,表哥旻儿好伤心,他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听到这话宁渊微微眯眼:“祁钰?他也掺和此事了?”祁旻委屈的点点头,宁渊仿佛被按了什么按钮,忽而想到什么:“时辰不早了,臣先告退。”祁旻说了几句撒娇的话还是没能留住他,望向他的背影都带着心有不甘。
宁渊从祁旻的殿中出来时遇到了祁铭,祁铭笑着上前:“表哥,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儿?莫不是皇姐出了什么事?”祁铭自然是知道二人的关系,但现在他还准备揣着明白装糊涂,宁渊微微阖眸行礼:“七殿下那您呢?这么晚来静宜公主的寝殿小心让外人说闲话。”
祁铭拍拍他的肩膀,上前一步凑到他的耳朵边:“宁渊,看在你是本宫的表哥的面子上本宫不与你计较,但谁为君谁为臣,你要想明白啊。”宁渊嘴角噙起一抹笑:“七殿下这么说臣也没有办法,但还请殿下知晓,若姑母没有宁家支持就不会坐上这皇后之位,殿下若没有我宁家支持,怕是前路更是难走。”说完也拍拍他的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