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上商贩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少儿童在街边嬉笑玩闹,一位红衣少女骑着一匹红枣宝马飞驰在大街上,微风拂过她的红衣,秀发飘逸,那股潇洒与干练,直叫人眼前一亮。
前来赶考的人见识短浅忙问老板此女子何人,商贩老板皆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笑道:“这你都不知道?此乃武安侯府大小姐季槐。”
季槐到城门处时见到一位青衣少年,俗话说得好白马长枪飘如诗,鲜衣怒马少年时,眼前的少年就很是符和,那少年咧着嘴向她笑着,不知是不是阳光的问题,她看到那少年的眸中好像包含璀璨星光。
她向他奔去:“裴世子怎么在这儿?”裴周辞一脸不值钱的模样笑道:“等一位女子。”季槐有些傲娇的抬起下巴:“等到了吗?”裴周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等到了。”季槐眼眸微弯不再理他向城外奔去,裴周辞见状也随她去。
二人来到溪边,裴周辞有些疑惑:“女侠来此是干什么?”季槐微微扭头笑道:“游玩。”他有些无奈的摇头:“女侠早说,小的带您去花海游玩。”季槐调转马头向他微微靠近:“裴周辞,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本小姐?”
裴周辞被她这么一问瞬间懵了,他的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的拼凑出个对字,季槐看到他这一模样实在忍不住挑逗他的心:“怎么证明?”裴周辞一下子认真起来,强压着乱跳的心脏郑重道:“您可以把我的心剖出,看看几成是您。”
季槐也认真的看着他:“裴周辞,现在的我还不能谈情说爱,再等等好吗?”裴周辞听到这话非但不气馁还很是高兴的点点头:“那小的以后可以叫女侠阿槐吗?当然女侠也可以叫我阿辞。”季槐轻微驾马:“本小姐想想吧。”话音刚落就留下傻笑的裴周辞。
季柏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竹篮中放着季柏亲手做的桃花酥,他有些紧张的站在宫外,不一会儿一个身影从宫中出来,季柏上前行礼:“臣见过鹫宜公主。”祁玥的杏仁眼微微弯曲:“表哥!”
季柏将手中的竹篮交于她,她笑着将竹篮接过:“表哥这是什么啊?”季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是府中找人做的桃花酥,公主不是甚是喜爱吗?”祁玥不忍拆穿,这桃花酥的模样真的有些一言难尽,找的人该不会就是眼前人吧,想着还不由笑出声,季柏将手背至身后:“公主可有闲暇时光?”本来祁玥还有些书本没有看完,但听季柏这语气定是要约她游玩,她微微点头。
他眸中笑意加深:“那公主可否陪臣一同去那城楼?”祁玥不由感到心累,哪有人约女孩子约到城楼上的。但她不会辜负这好时光。二人站在城楼上,只是观赏郊外风光,没有人先说话,许久听到季柏一声叹气。
祁玥望向他季柏解释道:“听说西疆又开始大肆进攻。”祁玥笑道:“表哥一表人才,还有一身好功夫,想必不时父皇定会召表哥进宫。赴边疆杀敌。”季柏也希望如此,身为七尺男儿身怎能不为国效力。他扭头看向祁玥:“等我立下战功,就来娶公主您好不好?”祁玥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后又笑道:“望表哥不悔。”
季柏回府时正好看到季槐也骑马回来,他笑道:“女大不中留啊。”季槐小脸微红瞪了他一眼,二人找到靖世后才知道季罂还未回府,二人对视一眼,季罂的性子喜爱冷淡,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府的,今天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未归。
这时季恒走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陛下说今日会来府里用膳,还不赶快去准备准备。”季槐眼眸微垂,嘴唇抿紧,季恒见她这一模样问道:“阿槐,出什么事了?”季柏拍拍她的肩膀:“夭夭还没有回府,我们害怕万一···”
季恒打断他:“阿柏你派暗卫前去寻找,夭夭生来聪慧,应该会保护好自己,你们两个去准备去,在陛下走之前谁都不准离开。”季槐还准备说什么时却被季柏拦下:“若陛下知道我们都不在那就有麻烦了。”季槐蹙紧眉头收回步子,季柏也放下手,面色有些凄凉:“身在功成名就之家,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说完便离开,季槐咬紧后槽牙唤宛桔:“穿上夜行衣,去找四皇子相助。”宛桔点头后便消失在天边。
暮色渐黑,今日天气实属反常,就连参天大树都被今日的风吹得七零八乱,一位黑衣人在宁国府的瓦楞上飞驰。
宁渊正在书房看沈一哲跟他的通信,看完后脸色微怒:“这沈一哲是怎么坐到兵部尚书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完将信甩到传信的小厮身上,那小厮是沈府的人,将信微微折好轻笑道:“宁世子勿要心急,今日宁世子的话,小的会如实转告,我家老爷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我家老爷宁世子也很难坐到这步。”
宁渊听到这话后眼眸微深,藏在袖中的暗刀被他握在手中:“你算什么东西,他沈一哲都不敢教训本世子,你这狗东西倒是会乱叫。”那人起身表情变得更加恭敬些,但眼神中还是带着嘲讽:“是,宁世子教训的是,哎谁人不知宁世子心狠手辣,为得宁国政权不惜杀害真正的世子与嫡小姐。”
宁渊面无表情的起身围着他转了圈,将暗刀展现出来:“本世子当然知道这世人对本世子的评价不好,但他们又能如何呢?还不是要毕恭毕敬叫一声世子,夸赞本世子博学多才,狗东西,你呢?你再怎么雄才大略再怎么愤慨鄙夷本世子都无济于事,不是吗?”说完便手起刀落砍下他的一只手,那人痛的跪在地上,宁渊蹲下身端详着他。
此时他觉得宁渊仿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越盯着他的眼眸越觉得他会将你吞噬,宁渊勾唇微微吐出几个字:“自食其果。”站起身来缓缓说道:“跟你家老爷说,如若还是如此,本世子定将把你身上的痛苦放置在他身上。”说完刀便投在他的私处,那人扬天大喊一声便晕厥过去,宁渊让手下的人拖回沈府,他拿来一块手帕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血迹,屋顶上的人不由低叹一声。
宁渊将蜡烛熄灭走出书房,那黑衣人见机行事立即跳进屋内,动静极微的翻找着,突然她不知道动了哪处机关,书架上顿时出现几张拉满的弓,那黑衣人往匣子里瞥了一眼见是书信,眼疾手快的将其拿出来,动作虽快但还是受了伤,宁渊听到动静后便立即遣人赶来,路上他眸色微亮,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结果到了书房却见空无一人。
他轻嗤一声,看到地上的血迹,眸色渐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他点上蜡烛,检查着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想起血迹,翻找的手忽然一顿,他急忙走向一处书架,将机关关掉看到里面的书信已然不见,宁渊额头上青筋暴起将书架推翻,是谁?究竟是谁?他忽然想到一个人,眼眸微闪,划过一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