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初正准备端起茶水漱口,闻言,一脸震惊的看向时衍。
她没听错吧!让她伺候他沐浴更衣?还说的这般理所应当?
她很想问他凭什么?但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这么说,否则怕是讨不着好。
她想了想,有些为难地开口: “这怕是不合适吧!殿下不是一直都自己洗的吗?”
时衍一副看白眼狼的样子看向姜久初,“怎么,本殿下伺候你穿衣喝药,昨夜还照顾了你一整宿,如今,换你伺候伺候本殿下就不愿意了?”
姜久初听着喝药两字,便浑身不自在,示弱地看向时衍,“可我如今还是一个病人,需要休息。”
“受了风寒刚好多动动,血气流动才能好的快。”时衍说着,催促道:“快去吧!本殿下可是说过,伺候你......是要还的。”
姜久初有种被强买强卖的感觉,一时无法,只好试探地问道:“殿下就不怕被我看光了?”
“不怕,反正本殿下也将你看光了,就当还你了,我这人一向公平。”
时衍的语气有些大大咧咧,但微勾的唇角,却让姜久初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她眼眸快速转了转,随即抬手扶上太阳穴,难受的叹息一声,“哎!我这头有点晕。”
她说完还假装咳了咳,“殿下,我难受的紧,要不改日再伺候您沐浴吧!”
她说完,便起身想往床榻走去,然而身后的话语,却让她脚步一顿,“既风寒严重,那便一起泡吧!多泡一泡好的快。”
姜久初闻言,连忙转身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洗……已经泡过了。”
时衍起身朝着姜久初逼近,开口的话语带着不容拒绝。
“可本殿下觉得你还需再泡一泡,否则夜里又发热,扰本殿下安睡。 ”
他说着,便想要将姜久初拦腰抱起。
吓的姜久初连忙后退,“那个.......倒,倒也没那么严重,我去给殿下拿衣裳。”
她说着,连忙转身朝衣柜走去,心道,这男人要是真想让人伺候,可以找丫鬟小厮啊!非得让她来,明摆着就是故意消遣她。
时衍见她拿好衣裳,嘴角勾了勾,转身便朝着浴房走去。
纱帐内,浴池边,时衍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看着姜久初慢腾腾的进来,又慢腾腾的放好衣裳。
他张开手臂朝着姜久初道:“快些脱衣吧!今日下棋,您赢了本殿下,本殿下还打算沐浴完赢回来呢!”
姜久初一听,心中便燃起了希望,为了待会和他赌一局棋,也不再磨蹭,鼓起勇气走到时衍面前。
心道,自己都几乎让他看光了,而现在只是帮他脱个衣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脱的又不是自己,她这么想着,一双白嫩的小手便朝着时衍的腰带而去。
但略显迟疑的小手,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心境,明明里面还有中衣,可这扯男人腰带的事,就是让姜久初觉得难堪至极。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心一横,咬牙一扯,当衣裳敞开后,男人之前被腰带裹住的精瘦腰身,瞬间松散开来,露出里面宽敞的中衣时,她反而心中暗松,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她快速抬头看了眼时衍,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眸中情绪像是饶有兴致的戏谑,又像是深不见底的探究。
她连忙低头绕到他的身后,避开那让她不舒服的视线,伸手扒去他的外衫。
她将脱去的外衫挂在了衣杆上,又再次走回时衍面前,低垂着脑袋,去扯他的里衣的细带。
这一刻,姜久初的心头突然腾起一股委屈,一种被逼迫之感瞬间让她眼眶一酸。
她知道她不该委屈,他们本就已经成婚,她做这些也本就是应该的,况且时衍好似除了这次,也没有逼迫过她什么。
这么想着,她眼眶的酸涩又瞬间退了回去,她扯开时衍腰侧系带的瞬间,便又绕到了他的身后,随即伸手去扒他的里衣。
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她刚刚一瞬间泄露的委屈感,被一直盯着她的时衍捕捉到,若不是她调整的快,此刻怕是要承受男人带着醋意的怒火。
姜久初双手扒下时衍里衣的一瞬间,立即偏头朝着一旁的衣架挂去,一边挂着衣裳,一边打着商量地道:“殿下,裤子就不脱了吧!”
她说完,见半晌无人应答,便缓缓转身去看,却见时衍已然脱去了中裤,穿着亵裤朝池中走去。
她立即别过头,小脸羞红一片,还是头一次这么清晰的看男子光着身子。
上次在浴池中,她也就看了个肩头臂膀而已,如今倒是将他整个后背都看光了,宽肩窄腰,倒是没有穿着衣裳看起来那么清瘦。
时衍坐在浴池中,眸光移向眼角,朝着身后之人淡声开口,“过来搓背。”
姜久初听到水声,这才转回头看向池中,心道,她才不要过去帮他洗澡呢!
“你帮我穿衣,我如今伺候你脱衣,刚刚好。”
时衍薄唇微勾,“没听过一句话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光本殿下入宫去救你这个举动,难道还不能让你搓个背?”
“快点,本殿下可没耐心。”
一声催促,容不得姜久初多想,立即上前蹲在池边,拿过一旁的干巾摊在手心打湿后,便开始帮他搓背。
姜久初紧抿唇瓣,手下搓的很是用力,心道,搓就搓,他都好意思,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隔着湿巾,便能感觉到男人背部的硬朗无比,她用劲用的手都酸了,心中叹道,难怪男子天生力气就比女子大,真真是每一寸肌肤都硬的很。
她胡思乱想的快速搓完后,问道:“我搓完了,可以了吗?”
时衍闻言,直接转过身,露出大半截胸膛在水面,盯着姜久初惊慌的眸子,威压的语气带着丝暧昧缓缓开口“前面还未搓。”
姜久初看着眼前的时衍,活像一个不怀好意的妖孽,惊的她一个起身,快速退开后,一把朝他扔去手中湿巾,“前面你自己搓吧!”
她快速说完后,拔腿就跑,生怕时衍给她抓回去,心中暗道,爱谁谁,这活她只能干到这里,多一点都干不了。
时衍看着落荒而逃的姜久初,伸手捡起被她扔过来的湿巾,薄唇溢出一丝轻笑,谋心之术若是占了天时地利,又怎能逃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