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那吧!”时衍说着,站起身道:
“前几日我书房丢了几份机密信件,正在排查内奸,以后这书房,林姑娘别进了。”
时衍说着,便大步跨出书案朝外走去。
想着,已经午时了,姜久初差不多应该睡醒了,若是刚好让她看见这林月在他书房,那他今晚……怕是要看不到好脸色了。
他垂眸盖住眼底暗沉,要不是他想留着这林月在关键的时候,来个将计就计的可能性,他早就将人打包送去时俢面前了。
林月见时衍抬步出去 ,连忙将手中书本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之上,抬脚跟了出去。
时衍估计的没错,主屋内的姜久初早在前一刻,便已然睁开了一双睡眼惺忪的眸子。
她在绿箩的伺候下穿好衣裳,梳洗过后的她在绿箩的提醒下,顾不得身下的不适,快步走至铜镜前凑近,对着自己的脖颈照了照。
待看清楚露出来不止一处的红痕时,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时衍……也太那啥了,她还能出门吗?
想起昨夜时衍的行为,一张脸红了黑,黑了红。
她是真没看出来,这家伙竟这般好色,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装的好似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结果……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不能再容忍他这么乱来,否则,她这副身子怕是迟早要坏在他的身下。
她这么想着,便朝绿箩问道:“殿下在吗?”
“在呢!殿下午膳都没用,特意等着小姐您醒来一块用。”
姜久初一边朝门外走去, 一边看向绿箩问道:“他在书房是不是?”
绿箩点点头,刚想开口,便见自家小姐朝她招了招手,她立即走近去听。
“这样,你待会扶着我走……”姜久初将自己装可怜的计划说完,随即,便让绿箩去开门。
而她已然做好扶腰撑门的姿势。
绿箩更是因为姜久初的话,惊讶不已,心下顿时明白, 是殿下素了太久,将她家小姐折腾的太狠了。
瞧自家小姐那满脖颈的红痕就能确定,否则小姐也不会装可怜博同情了。
此时的绿箩,正想着姜久初教给她的台词,早已将想要告知之事抛去了脑后。
绿箩一开门,便连忙回身去扶一旁托着后腰,如弱柳扶风般,可怜兮兮的姜久初,低头看着脚下门槛道:
“王妃,慢点,您到底哪里疼,您告诉奴婢好不好?奴婢去帮您叫大夫。”
“不……不用……";
姜久初刚一开口,便察觉到院中好像多了些身影。
结果一偏头,便看到跨出书房廊下的时衍,以及从他身后跟出来的林月。
她微顿了顿后,视线又落在另一边的秋千架上,北国公主萧俪?时元辰?
姜久初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外人,怔愣了片刻后,立即抽回被绿萝扶着的臂膀,以及自己扶着后腰的手,快速站直了身子。
再不见刚才羸弱的模样。
然而,刚才绿箩的声音不小,院中的几人早已听的清清楚楚。
就算一点武功内力也没有的时元辰和萧俪,也能根据姜久初无力柔弱的样子,将不甚清晰的话语, 猜了个七七八八。
时衍见到姜久初的瞬间,便立即抬脚朝她走去。
心中暗道,他昨夜可是一直给她按摩到天亮,她还浑身酸痛吗?
严重到走路都要人搀扶的地步了?
姜久初看着快步走来的时衍,眼神不悦的看了仍旧站在书房门口的林月一眼,随即又瞟了眼秋千上的萧俪。
最后朝着时衍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着时衍的眸子似是在说,你艳福不浅啊!一个个的都找上门来,书房一个,院中等着一个。
时衍见姜久初的眼神,自知不好,连忙便要开口解释,却被突然跑来的时元辰打断。
“七嫂,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让七哥给你请刘太医来看看,他医术很……”
时元辰话音未落, 时衍便一把将姜久初拦腰抱起,抬脚跨进了屋子,随即便是一道关门声响起,瞬间隔绝那院中几道惊异的眼神。
林月看着关起的那道红色雕花木门,眼眸深了深,他们何时这般亲密了?
不待她多想,木风便朝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林姑娘,我家殿下不喜院中人多,您要不先回去吧!”
林月点了点头,看了眼对面的萧俪,抬脚出了院子。
“那人是谁?”
萧俪不管时元辰的驱赶,看着林月的背影问道。
“只是一个府医。”时元辰回答完又说:
“这和你没关系,你也看到了,我七哥和我七嫂感情好着呢,正眼都没看你,你还是别自讨没趣的,赶紧离开吧!”
萧俪依旧不管时元辰的话,只自顾说道:
“看着可不像只是一个府医,她竟然能旁若无人的进入你七哥的书房,看着关系不一般啊!”
“不一般你个头,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个急急忙慌,一个悠哉悠哉,倒是和屋内情形有些相似。
屋内,时衍着急忙慌的解释完后,一脸无害的看向姜久初,“真的,初初相信我,我以后都不让她进书房。”
“院子也不让她进,绝对不会让她近我十米内,你可让府中的下人监视,但凡为夫让她近身十米内,我就杀了她。”
姜久初坐在桌前,那副悠哉淡然的神情,终是被时衍最后那句杀了她,惊的瞪大双眼。
她很想问,都这样了,又为何不直接将她送出府去。
察觉到有些不对的姜久初,试探着问着:“她对你有用?”
时衍没想到姜久初这么聪明,换种角度说,又或者说相信他,才会觉得他另有原因。
他也不隐瞒,微微点了点头,“是,我怀疑丹城的瘟疫和她有关,怀疑她故意接近我,便想从她身上寻找些蛛丝马迹。
他没有提时俢,不想让自己的纷争添她愁绪。
姜久初闻言,没有再继续追问,他不想说与自己的事,她不会去干涉。
她喝了口茶,随即淡声揶揄,“那位北国公主看来是对你一见钟情啊!都追到院中来了。”
她说着,状似疑惑地看向时衍:“你说……咱们这院子什么时候这般好进了?”
时衍眼眸顿了顿,随即便道:“八弟带进来的,八弟喜欢她,夫人没注意到他俩形影不离吗?
他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窗户,“不信,你开窗看看。”
姜久初虽有些讶异,但想起刚才两人确实是一站一坐靠的很近。
时衍见姜久初似是信了,连忙上前问道:“是不是那里疼,给我看看。”
他想着绿箩扶住姜久初时说的话,说的是疼不是酸。
他昨日给她按的是腿和腰,确实忘了给她那里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