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七王府大门口,时元辰刚一下轿,便碰到打马而来的北国公主,见萧俪下马,他眼神不善地道:
“哟!这不是北国尊贵的公主吗?”
“你是……”萧俪想了想,终是想起来眼前之人好似就是昨日坐在七殿下身边的人。
“你是八殿下?”
“呵!”时元辰冷笑一声,没有回话,而是一副不屑地样子打量着萧俪。
今日的她与昨日不同,一身白衣倒是少了几分美艳,多了几分清雅。
“你是来找我七哥的?”
萧俪点头,“嗯,是也不是。”
“管你是不是,反正我七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时元辰说着,眼神上下扫视着萧俪,“你啊!虽有几分姿色,可比之我七嫂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人是,舞亦是。”
萧俪本不想和这什么八皇子计较,可被一个男子当面上下扫视着贬低,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
她双手抱臂,“怎么?是不是本公主昨日没给你机会表现,你气急败坏,所以故意贬低本公主?”
她说完不给时元辰开口的机会,连忙继续道:
“我告诉你,就算本公主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也比你与其他皇子失之千里差之万里的强。”
“哼!”
萧俪说完,直接对着时元辰冷哼一声,抬脚朝着七王府大门迈去。
门房早就从时元辰和萧俪的对话中了解到萧俪的身份,连忙恭敬地道:“公主且稍等,容老奴去禀报我家王爷。”
“不用,本公主来者是客,你家王爷昨日还在宴席上邀我过府一叙呢!又怎会拒我于门外?”
“再说,就算你要回禀,也该先领我进府再通传吧!让我一个公主站在府门外等……合适吗?”
门房闻言一愣,觉得萧俪的话也在理,正想着要不要先请她去前厅时,便听时元辰道:
“让她进吧!这可是北国公主,自是没有让人站在府外通传的道理。”
时元辰说完,在萧俪讶异的目光下,对着她纨绔一笑,“不用谢本殿下,本殿下可不是公主说的那种怀恨在心之人。”
“最多就是有一个爱说实话的毛病。”
他说着,一副对自己也很无奈的样子,“我这嘴呀!就是这点不讨喜,公主莫怪。”
萧俪越听面色越难看,看着时元辰那张叽里呱啦的嘴,忍住想要一拳垂过去的冲动,朝他瞪了一眼,大步跨进了七王府。
时元辰似是终于体会到将人怼得哑口无言的快感。
他勾唇跟了上去,心道,这才哪到哪?他七哥怼起人来更厉害。
这公主这般纠缠,就得让七哥好好治治她,让她狠狠撞个南墙才是,也省得她继续纠缠不休。
翠竹苑门口,时元辰朝着萧俪道:“这就是我七哥的院子,是你要跟着我来的,待会不被待见可怪不得我。”
他说着,便不再去管萧俪,直接抬脚进了院子,反正他人是带来了,要不要进来受辱得让她自己选。
他大步走至书房前,却被木风伸手拦住,只好朝里面喊道:“七哥,让木风放我进去啊!”
时衍刚将处理完的信件放进一旁暗隔,便听道屋外时元辰的声音。
他眉头皱了皱,不耐烦地朝外开口:“让他进来。”
屋外的时元辰闻言,立即拍开木风的手,推门跨了进去。
他一脸讨好的走至书案前,“七哥,那个什么北国公主来了,你赶紧出去,狠狠的将她骂走,省得她贼心不死,老惦记你的男色。”
时衍刚喝到口中的一口茶水差点噎住,抬眸瞪了眼时元辰,“她进来了?”
“嗯,那个我刚好在府门外碰到她,想着她作为北国公主,咱也不好闭门不见不是,多不礼貌啊!”
时衍轻笑着放下茶盏,“不礼貌?确实不能不礼貌,毕竟这是我的府邸,所以,恶人就交给你来做吧!”
他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张万两银票放至时元辰面前,“毕竟人也是你带进来的。”
时元辰看这面前的一张万两银票,眼睛都瞪直了,连忙将想要反驳的话咽了回去,一把拿起银票笑道:
“七哥说的对,我带进来的我负责,七哥放心,我绝对将她狠狠的骂走,让她以后都不来缠着你。”
时衍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朝着时元辰笑道:“若是八弟能让她以后都别来烦我。”
他说着又掏出几张万两银票,“那这些便都是你的。”
时元辰见状,眼眸不可置信的瞪大。
他知晓他七哥有钱,可却没想到这般有钱。
更不敢置信他只要能阻止这公主不来缠着七哥,这些银票就是他的了。
时衍见他两眼放光地伸手,立即收回银票,“先将事办成了才行。”
“好好好,放心,绝对办成,大不了我日日看着她,坚决不让她来烦你。”
时元辰觉得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赚钱的机会,还是这么大一笔, 他就是拖也要将那什么劳什子公主拖走。
他说着,立即起身朝门外走去,却迎面碰到刚好要进来的林月。
“见过八殿下。”林月朝着刚跨出书房的时元辰弯腰行了一礼后,便抬脚跨进书房门槛。
时元辰回头疑惑地看着进入书房的林月,接着又诧异地看了眼门口的木风,不明白木风为何拦都不拦?
毕竟,他七哥的书房,除了七嫂以外,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进入的,且还要通报。
可这府医却连通报都不用。
木风察觉到时元辰不解的视线,撇过头不去看他。
毕竟,这可是主子一早交代的,只要主子在,就不必拦着这林月进出书房。
他虽不解,却只能照做。
时元辰心中有些好奇,却又无暇多想。
他转头看向坐在院中秋千上的萧俪,当即便抬脚走了过去。
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赶走这北国公主,且阻止她对七哥纠缠。
书房内,时衍看着进来的林月,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交代木风阻止林月进院。
林月看着时衍的视线,似是和以往不一样,以往对她是不怎么理睬。
如今他倒是正眼看自己了,可这眼神好似有些不愉。
她当即行了一礼,“我是来还殿下书的。”
她说着,便想如往常一样,将书放去书架,然后再拿一本书留在书房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