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不解地看向姜久初,看着她狡黠的眸子,还不等他思绪冒出。
姜久初便从袖口掏出一面小铜镜,举至时衍的眼面前,“夫君看清楚咯!这就是我见的月下美男。”
时衍神色一怔,瞬间便明白了姜久初的意思。
他瞥了眼铜镜中不甚清晰的自己,虽醋意顿消,但仍心中不畅。
他一把捞过姜久初,“好啊!初初长本事了,竟敢愚弄本殿下。”
他说完,不给姜久初反应的机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垂眸说道:“不听话,就得夫君好好治一治。”
姜久初听的直咽口水,连忙叫屈,“你不讲理,是你自己非要说我看美男的,还非得让我带你看,我能怎么办?”
她说完委屈地道:“再说,我……我也没说谎啊!你带我赏月时,月下的你本就如我描述一样,哪有愚弄你?”
姜久初暗暗夸完,勾住他的脖颈,抬头看向时衍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撒娇道:
“夫君说……我这算愚弄吗?你还要治我吗?”
时衍脚下步伐轻快,眉眼带笑地状似思索了一会,摇摇头,“不治了。”
姜久初闻言,嘴角刚要高高勾起,便又见时衍薄唇轻启:“不仅不治,夫君还得好好疼疼你。”
姜久初面色一怔,勾着时衍的手微微一松,“有区别吗?”
时衍轻笑一声,“有。”
姜久初本以为是没区别的,可见时衍这样说,她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有何区别?”
“初初别急,等等就知道了。”
“呵,我不急,一点也不急,要不夫君等几日再告诉我。”
姜久初知道,什么疼不疼的,终归还不是那啥……
可是,她昨夜都已经陪他折腾到天明了,这家伙今晚竟然还要,就不知道累吗?
时衍低头在姜久初的粉唇上啄了一口,“那可不行,过两日有过两日之事,今日事得今日毕。”
姜久初懒得理他,偏头不去看他,突然觉得时衍就是人们口中的‘衣冠禽兽’。
时衍抱着姜久初进屋后,直接朝着浴室而去。
姜久初见状,连忙开口喊道:“喂,还没拿换洗的衣裳呢!”
“不需要,穿了还得脱,麻烦。”
时衍的话,直接让姜久初闭了嘴,最后认命的被时衍抱进了池子。
浴池中,时衍一边帮姜久初洗着背,一边喊道:“初初~”
“嗯~”姜久初洗着臂膀的手一顿,随即问:“怎么了?”
时衍扔了手中浴巾,转过姜久初的身子,面对面问道:“初初你为什么不想要?”
姜久初被时衍突然问的神情一怔,思绪翻转片刻才知晓时衍问的是什么。
她看着时衍面色一红,她就是觉得时衍太不节制了,怎么就成了不想要了?
还有这家伙皮到底是有多厚,怎么什么事都问?
“嗯?”时衍见她不回答,直接吻上了她的唇,随即移至耳畔,一点点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
瞬间,一股酥麻痒意直接传入姜久初的全身,让她呼吸不稳。
时衍凭借着多次下来对姜久初身体的了解,上下其手使尽浑身解数。
直到姜久初满脸通红,再也控制不住溢出难耐之声时,他却突然放开了姜久初。
看着眼眸迷离一脸怔愣的姜久初,讶异着欲火,状似平静地道:“洗好了,起吧。”
“哦!”姜久初以为时衍是想回榻上继续,便也没有多想。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回到榻上的时衍竟然安安分分,再没有那意思。
她一边努力压抑被时衍挑起的欲望,一边疑惑的想着,难不成,这家伙觉得自己不想要,不爱他,又有情绪了?
哎!算了算了!不管他,总不能一有点事就要哄他,也太惯着他了。
时衍靠在榻头,手中拿着书本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视线却落在背对着她的姜久初身上。
若不是刚刚在浴池中确实看她情动难耐,他定会怀疑自己的能力。
他放书本,一次不行,就两次,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的定力到底有多强。
姜久初正闭着眼,心中正要将欲念彻底摒弃之时,突然被人掰过身子。
她惊的瞬间睁眼,看着欺身而上的时衍,正欲开口时,便被他堵上,缠绵热烈的吻席卷而来,如星星燎原,瞬间拉回被她摒弃掉的所有欲望。
呼吸交融,唇齿纠缠,二人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等待着最深层的触碰。
然而,时衍就是忍着欲望迟迟不动,只是不断的撩拨,撩的姜久初欲火难耐浑身难受。
她睁开眸子,眼尾含着深深的渴求,却又难以启齿。
时衍比他更难受,可他却依旧只撩不动。
姜久初再也受不了,双手将时衍从自己身上撑开,出口的声音难耐至极,“够了。”
“什么够了?”时衍无辜地道:“初儿嫌累,夫君不碰你,只亲一亲都不行吗?”
姜久初娇喘着粗气看着时衍,一时有些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心下有些来气,收回撑住时衍的手,眸中神色坚定,咬牙说道:“可以,继续。”
她都不相信了,她还能认输不成,毕竟,时衍装的再好,可那身下却骗不了人。
她倒要看看,他们谁更能忍,反正无论如何,她是不会低头向他求欢的。
“呵!“倒是我小瞧初初了。”时衍勾唇轻笑,墨发散落肩头,如一只男狐狸般勾魂夺魄,这样的他,看在姜久初的眼中,亦是一种不小的撩拨。
他说着,低头继续去吻,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她要,二是不做。
再没有第三个选择,否则,床笫之上,他可就落了下风,再拿捏不住身下的女人。
半炷香过后,姜久初被时衍撩的浑身瘫软,香汗淋漓。
她也不懂,只这样,为何会比时衍要她还累。
哼!她怕不是傻了,凭什么她要乖乖的躺在这里,承受时衍的撩拨折磨。
思及此,她趁着时衍不注意,一个快速翻身,直接将时衍压在了身下。
“殿下,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