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双眸睁大的看着身上之人,完全没有想到,这女人逼急了,竟会反客为主。
他喉头暗暗滚动,他现在就已然受不了了,若是让她撩拨自己,那他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他虽这么想着,却佯装镇定地道:“好,那夫君就……拭目以待。”
他掩去眼底情绪,想着,她那么害羞,定只是逞口头之快。
然而,早就忍无可忍浑身难受到极致的姜久初,害羞是有,但在这种情况下,早就所剩无几。
只觉得上面的位置空气甚好,而平时高冷傲娇的时衍却被她压在了身下。
她粉唇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漾开在她潮红未退的面颊之上,妖艳魅惑。
看的时衍眸色暗潮翻涌。
她伸手抚摸着时衍的下颚棱角,声音甜腻又魅惑。
“月下风姿谪仙容,妖颜魅骨锦帐中。”
她说完,见时衍欲要张口,连忙手指抵在他的薄唇之上。
“嘘~夫君乖乖躺好,不准反抗哦!”
随即小手移至时衍的喉结处轻抚,感受着男女身体的不同。
时衍瞬间全身紧绷看着姜久初,眼前的她一举一动,一词一句都勾动着他的神经,如同一个妖精,一眨眼一开口都在对他施着妖法。
一时之间,他呼吸急促,似是站在崩溃的边缘,不顾危险的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姜久初的小手一路滑过时衍宽阔的胸膛,窄瘦的腰身,最终停在他的小腹之上。
她感受到时衍身体紧绷,她扬唇,细嫩的指尖若有似无的轻勾。
时衍眼眸幽深,呼吸随着姜久初的指间阵阵停歇。
姜久初抬眸瞥了眼时衍,见他还在忍,低头便吻在了他的脖颈之处。
听到时衍呼吸顿停的姜久初,嘴角勾了勾,继续学着时衍的动作,撕咬着他的耳畔,顺着手指之前描绘的路径,一路向下。
然而,她才刚吻至胸膛,便被时衍大手一捞,直接将她拎了上来。
时衍眼底猩红,声音低沉暗哑地道:“初初学的倒是不错。”
他说完一个翻身将姜久初压至身下,“不过,女子还是在下面的好。”
……,刹那间,二人面上在无言语,只剩灵魂深处的触碰。
时衍深深呼出一口气,低头吻上姜久初的唇,攻城略地,一室缠绵。
……
翌日,皇宫中,金銮殿上,越安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
殿内,群臣肃立,气氛凝重。
众臣看着几位皇子皆在,以及听到昨日越安帝晕倒的风声,都各自心有猜疑。
皇帝微微抬手,示意德公公宣读圣旨。
德公公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统御万方,然天不假年,朕近日龙体欠安,深感国本不可久虚。”
“太子不幸遭人暗害至残已半年有余,虽朕心甚痛,然国事为重,不可因私情而废公义。”
群臣听德公公宣读到此,皆心中讶异,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宣布此事。
毕竟,此前无论他们如何催促递折,皇上却一直未罢另决,拖延至今。
众人虽猜测越安帝心中另有考量,但也揣测不出圣意。
这次突然宣布此事,想来是皇帝确实身有不适,担心再拖下去不利局面才急于定下储君。
只是事过突然,他们一时真猜不透圣旨上所立的是哪位皇子?个个都屏气听着德公公下面的话。
“太子之位,关乎社稷,朕思虑再三,决定另立七皇子时衍为太子,以固国本,安天下之心。”
德公公宣读完,大殿上的众人皆是震惊不已,目光纷纷投向时衍。
然时衍只眸中闪过一丝微惊后,便再无波澜。
时俢心中冷笑,果然印证了他心中猜测,可惜皇后和太子却把矛头都对准二皇子时晋。
他眼眸平淡地看了眼时衍,随即落在高坐龙椅的越安帝身上,温浅的眸光中暗藏不明幽深。
而二皇子时晋虽不敢言语,却一脸的不敢置信直接挂了脸。
论长幼论背景,难道不该是他吗?父皇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不说别的,就光他受的刺杀来看,他也是那些人眼中最有机会之人,怎就轮到老七身上了?
四皇子时愉虽不觉得自己是最有希望之人,但也未想到太子之位竟然就这般结结实实落在了时衍身上。
皇后一党为首的大臣,当即站出来拱手道:“皇上,七殿下行事纨绔,素来不闻稷朝朝政,难当此重任。”
二皇子时晋和四皇子时愉一党的几个人见状,也连忙跟随站了出来。
“微臣亦觉得七皇子不堪重任,还请皇上再多斟酌。”
越安帝看着殿下反对之人,他就是知晓如今局面,才拖延至今。
但身为天子,必定是要过五关斩六将,否则太顺,以后怕是经不住朝堂动荡,江山波折。
他无所谓地朝着反对之人开口:“谁人年少不轻狂,七皇子仁孝聪慧,德才兼备,丹城一行诸位有目共睹,朕深信其能承继大统,安定天下,望众卿尽心辅佐,共襄盛举。”
皇帝话音刚落,朝堂之上对于时衍还算满意以及中立党全部站出来道:
“臣等谨遵圣谕,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新太子,保我江山永固。”
越安帝点点头,忽略反对之人,朝一旁挥了挥手。
内侍立即捧上太子金印与册宝,恭敬地递到时衍面前。
时衍收回与越安帝四目相对的视线,敛下眸中神色,压下心中惊异,朝前跨出一步,神情庄重的伸出双手接过。
“儿臣谢父皇隆恩,定当竭尽全力,以天下为己任,不负重托。”
殿内群臣见状,纷纷弯腰齐呼:“恭贺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时,无论心有何种心思,都只能随众恭贺。
一场早朝明确了储君之位,却也打破了所有平衡。
殿外,阳光虽耀,却有阵阵乌云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