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板,您是在看风水,还是方向?”
孙反帝也听着二叔的话,带着疑惑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只见二叔眉头一扬:“肯定是哪个有用,看哪个了!外回廊的陪葬区在东北角,我们往后撤,从梓宫的另一面绕过去,看看有没有直通外回廊的出口!”
关于风水,二叔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他到底懂不懂。
孙反帝拧巴着眉头,又小心翼翼的带着提醒的口吻说道:“姜老板,确定好了吗?咱这一退,浪费了时间和火源,要是找不到第三个出口,那就……”
“那就全折在这儿呗!”
二叔毫不犹豫的接过了孙反帝后面要说的话,又补了一句:“两条路你选哪个?”
孙反帝也毫不犹豫的立马说道:“姜老板,我肯定是跟着您啊,您说选哪个,我就跟着您往哪儿走!”
“那还浪费时间,废话这么多干么子!”
二叔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风水罗盘,我们三个人继续一手举着火把,我和孙反帝额外再拿着手电筒,加上安全帽上的头灯,尽可能的把所有的光源都用上,背靠背围成一个三角形,开始朝慢慢朝后退,朝着回廊的另一头走。
一边走,我们还一边的观察着周围用柏木垒叠的墓墙,瞪大眼睛不放过任何的一个细节。
因为任何一处细节,都有可能关联着我们要寻找的那第三个出口。
而包围在四周的那些蜈蚣,在头灯与手电筒的照射下,再加上火把温度的威慑,也也全程都与我们保持着几米的距离,不停的晃动着触须,像是在等待着合适的猎杀机会。
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必须要在火把燃尽,电量耗完之前,找到那可能存在的第三个出口!
围绕着梓宫的四条内回廊全部都是互通的,侧面两条六七米长,两头只有五米多。
四条回廊连在一起的总长度,也就不过二十多米。
迫于蜈蚣的威胁,我们避开了南边的那条回廊,从东边在绕到回廊的东北角,这里是正对着外回廊放置陪葬品的方向。
可是我们三个人仔细看了一圈,别说是洞了,这里用柏木整整齐齐垒叠的墓墙,就连任何被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我们又跟着认真检查了整条东西朝向这条回廊,仍旧是什么都没发现!
这也让我们三个人怀揣着希望的心情凉了大半截。
那第三个可能存在的出口到底在哪儿?
不是可能存在,是百分百绝对存在!
要不然女干尸身上被扒掉的银缕玉衣,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外回廊?
我尽量的保持冷静,又大脑飞速运转的从头到尾,重新捋了一遍。
官盗既然能在内回廊的上面打穿五米多厚的盖板进入墓室,不可能打不穿梓宫。
这里只有一种可能,当初官盗的规模很大,在进入墓室后采用了分工行动,有的继续凿梓宫,有的向外运送陪葬品。
结果在凿梓宫的时候,惊动了梓宫里的蜈蚣巢,受到了蜈蚣的攻击,所以最终梓宫没能打穿,陪葬品也没能运送出去,盗墓失败,就重新封堵、回填了盗洞。
至于官盗为什么也要回填盗洞,这个不难解释,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顾及颜面,免得传出去丢人呗。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也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那为什么又出现了银缕玉衣被带到了外回廊?
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把银缕玉衣带到外回廊的不是官盗!
是另一伙盗墓贼!
并且极大可能是民盗!
可这黄肠题凑的墓葬固若金汤,坚不可摧,外、中、内三条回廊,还都不是互通的,每一层回廊最少都是柏木垒叠三米多厚度的墓墙。
在如此的外中内三层坚固防守下,民盗又是怎么能把里面的银缕玉衣带到外回廊的?
技术!
我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凭借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范畴,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技术!
这个把银缕玉衣带到外回廊的同行,是个绝顶的盗墓高手!
古代,尤其是在古代,造墓的技术堪称一绝,但盗墓技术更是魔高一丈,绝顶的盗墓高手不胜其数。
甚至现在的一些盗墓技术,还都是当做一门古老的技艺传承,一代代传下来的。
不过随着对于盗墓的打击越来越严厉,这门古老的技艺真正传到至今的,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想到这儿,我问二叔:“叔,你说会不会有种手艺,不用暴力开凿,就能穿过这黄肠题凑的三道回廊?”
“不可能!”
二叔听我这么一问,直接就摇了摇头。
不过二叔好像又看出了我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他又眯了眯眼,重新改了语气,说道:“除了用鹞子翻身之外,至少我是没听过,还能有什么手艺,在不用暴力的情况下穿过这黄肠题凑的三道回廊……”
“鹞子翻身肯定也是不可能的,这下面也没有被打洞的痕迹……”
我听后点了点头,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或者说全都在预料之内。
因为二叔是半路出家入行的,这还是我跟他第一次干。
即便二叔好像关于古墓的事情懂得很多,但半路出家总归是半路出家,关于牛逼的盗墓技术,不知道和没听说过,自然也是正常的。
毕竟即便是真的有这种技术存在,那肯定也是不外传的。
要是二叔真的知道,那他也就成了盗墓高手了……
“不过……”
正当我再准备试图往别的思路想想时,二叔突然又来了个断句。
“不过什么?”
我眉头一挑,诧异的看着二叔问道。
刚说过二叔要是真的知道,他也是盗墓高手了,这怎么又来了一个‘不过’,瞬间吊起了我好奇。
“不过我听说过一种……诡盗暗记!”
二叔再次将手电筒照在了柏木垒叠的墓墙上。
“什么是诡盗暗记?”
旁边的孙反帝也立马跟着瞪大眼睛,好奇而又激动的追问一句:“我说你们叔侄俩怎么都是一个性格的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大喘气,卖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