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晚些时候我会带人过来!”湛飞说道。他很迫切地想找到能够弥补过失的机会。
待湛飞离开后,司徒暻曈问季江漓,“你是想找人去盯着季梦姗?”
“不止,现在我们对僵尸版季梦姗和她的紫菱集团没有任何信息渠道,安插人手过去,也只能盯到表面,但是可以将Zoey植入进局域网,我们就能随时获得最新的消息了。”
“但是……”司徒暻曈有些担忧,“季梦姗是人还好,现在她不是人类,如果被她察觉出来,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应对敌人呢?”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想过……”季江漓说,“但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我们的人的安全,或者说,会不会被巫师利用!”
“那……还这样实行吗?”司徒暻曈问,“要不,我们先不去管季梦姗?毕竟她还没有出手!”
“等她出手,恐怕就晚了。”季江漓说,“你有没有想一点,假如是单纯的商战,赢输无妨,但是我想不通,巫师和他的尸奴为什么要玩商战呢?我觉得有其他原因!”
“我确实也想不通,如果她恨你,杀过来便是,打不过土黎华也能再强化她,但是为什么要走这条最不好走的路线?”司徒暻曈坐在季江漓旁边,把头靠在季江漓的肩膀上。
“喂,暻曈姐,我谢谢你哈!”季江漓笑道,“你是挺希望那东西杀过来跟我大战一场,对么?”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司徒暻曈尴尬地笑了,“我是说,弟弟这么厉害,根本不惧怕僵尸!”
“现在悠视的装机量,已经跟当初的悠聊有一拼了!”季江漓把头悄悄凑近司徒暻曈,说道。
“是啊,视频App本来就很火,更别说这种免费看剧的!”司徒暻曈撇撇嘴,“做人的时候不好好做,做僵尸倒是有些风生水起了!”
“我查了悠视App的源码,没发现后门和其他异常,但是我总觉得有些怪异,但是至于哪里怪异,现在还看不出来!”季江漓没有接司徒暻曈的话茬,自顾自地说道。
“我听说,南洋有一种降头术,可以通过影像和声音传播!”季江漓将手搭在司徒暻曈身上,用两根手指轻轻地点击着她柔软的肌肤。
“这是我最担心的,如果他们通过影像和声音传播降头,那恐怕有很多人会中招。到那时,才是真得万劫不复了!”季江漓忧虑道,“所以我必须找人先潜入进去,植入Zoey,我才能操控Zoey进入服务器。”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太可怕了!”司徒暻曈在季江漓手背上掐一下,坐直了身子,“我们要不要跟上面反应一下?”
“无凭无据的事,还涉及到怪力乱神,你指望上面会直接派特殊部门去查吗?”季江漓摇摇头,“还是先查清楚吧!”
“这样也好,不打无准备的仗!”停顿一下,司徒暻曈脸色微红,“晚上你去哪边住?”
“去你那边!今晚我先去金泰路看看!”季江漓说,“悠然姐昨天跟我讲了她的经历,我觉得那个收袁媛的应该是个残魂,我去会会他。”
“我可不敢去!去找那东西干嘛?”司徒暻曈有些害怕。
“悠然姐觉得有人抵住了她的车,我觉得除了这个残魂,还有另外的灵体!”季江漓说道,“那条路,是霍子晋发生车祸的路!”
京海市南郊,一处破败的院落。
院内杂草丛生,院墙倒塌大半,院内一栋房屋,外表的墙皮脱落了很多处。
房间内,一个冒着蒸腾热气的木桶摆放在地面中央,桶内装着棕黑色液体,一个手脚筋脉俱断的乞丐正泡在液体中。乞丐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隔壁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光头男子,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在他对面,一个年轻男子恭敬地站立着。
“暻曜,这个人对我们有大用处,这几天你要看好他,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光头男子缓缓睁开双眼,说道。
年轻人正是司徒暻曜和土黎华。
“师父,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去治疗这个废人?”司徒暻曜有些不解,“我需要一直守在这里吗?”
司徒暻曜哪能忍受在这破屋破院子里干守着,在外面他都享受惯了,现在给他这样的条件,他自是不愿意,但也不敢过于违抗土黎华的命令。
“他的命格特殊,脑后有天生的反骨,好好改造一下,必有大用!并且……”土黎华抬眼看向司徒暻曜,“他跟季江漓有仇,你还觉得没什么用处吗?”
“师父,我懂了!”一听到为了对付季江漓,司徒暻曜这才打起精神,毕竟季江漓是他深恶痛绝的人,只区区一个手段,就让他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看他差不多死了,要不干脆弄死了变成僵尸来使唤算了!”司徒暻曜想到了一个简单地办法,如果土黎华能够采纳,他就不用在这苦哈哈的地方遭罪了。
“啪!”土黎华一抬手,隔空扇了他一个嘴巴,“你逼逼赖赖这么半天,就是想躲懒罢了!你这么蠢的人,有我肯帮你就不错了,我静坐一会儿你喋喋不休,还有完没完?不想做就滚犊子!”
土黎华从来不惯着司徒暻曜,司徒暻曜也不敢真的违抗土黎华的命令。
“是,师父,我知错了,我这就去守着他。”司徒暻曜捂着脸,灰溜溜地到放着木桶那屋里。
他看不出这人有什么异象,但是浑身伤口生蛆散发着恶臭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真特么的狠,手脚的筋脉全断了,右手五根手指几乎都砸碎了……”司徒暻曈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季江漓干的?”
刚提到季江漓的名字,木桶里的那个人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司徒暻曜坐在一边,并未察觉。
“我出去了,过几天再来,食物和水在隔壁房间里,用时自己去取!”土黎华站在门口,对司徒暻曜说。
“虽然季江漓在追查你,但是你放心,门外我设了结界,外人闯不进来!”土黎华指着院墙边的几个大坛子说,“用季江漓的人做结界防着季江漓的人,还挺有意思。”
“师父,你……你也小心!”司徒暻曜本想问土黎华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他不敢问,怕挨揍。
“嗯!”土黎华答应一声,“我用来控制季梦姗的袁媛出事了,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我得去看看。”
“什么?袁媛师姐会有危险?”司徒暻曜装着关切地问道。
“还不知道!”土黎华瞥他一眼,“可能是被什么人收了,也可能是……”
“是季江漓吗?他难道有这样的本事?袁媛师姐不是几十年的根基了吗?”司徒暻曜接话道。
“也许吧,但是我想到的不是这个!好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吧!”
土黎华走出了屋子,在门上贴了一道符。这道符一贴,外面人进不去,司徒暻曜也出不去。
“这种妄自尊大的蠢货,难成大事!”土黎华心中暗骂道,脚下一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