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阎解放始终没有对易忠海进行报复,易忠海松了一口气。
毕竟自己的脸已经被唾弃,说不定阎解放已经消气了呢?
初四很快到来,工人们陆陆续续回到工厂上班。热闹的节日气氛过后,大家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阎解放正带领手下清理卫生,食堂主任来到第三食堂。
\"阎班长,你在忙什么呢?\"
阎解放抬头看见他,放下手中的抹布。
\"吴主任,有什么事吗?\"
食堂主任连忙摆手,将阎解放拉到一旁。
\"傻柱受伤了,短时间内不能来上班。不知你能否临时接手第一食堂,替他几天?\"
阎解放有些疑惑。
\"吴主任,替班倒是没问题,但第一食堂没人会做大锅饭了吧?\"
\"有个杨师傅,但他一个人应付不来。\"
说到这里,食堂主任显得有些恼火。
你如果不教小灶的烹饪技巧也就罢了,连大锅饭都不传授就太不应该了。
胖子和马华跟随傻柱已有一年多,但连基本的刀工都没学会。再想想第三食堂的其他人,阎解放仅用半年时间就培养出三位达到级别标准的厨师,其他两人也相差无几。
\"好吧,我这就过去,以免影响工人用餐。\"
阎解放先叮嘱第三食堂的其他人要认真工作,随后便和食堂主任前往第一食堂。
此时第一食堂的人懒散地打扫卫生,他们的萎靡状态让食堂主任十分生气。
\"怎么,没了傻柱你们连活都不会干了吗?\"
食堂主任用力拍着桌子,大声训斥。
\"快把锅碗瓢盆洗干净,准备好午餐。如果有人敢耽误工人,小心上黑板报!\"
在这个时代,正式工人除非犯下大错,否则通常不会被解雇。但一旦犯错,会在黑板报上公示,甚至扣罚福利或工资。最重要的是,这会让他们在全厂工人面前颜面扫地。
\"大家都知道傻柱不小心受伤,短期内无法上班,但他的位置总不能空着。\"
大家都知道这位,他是三食堂的阎师傅。在傻柱回来之前,就由阎师傅带领大家做饭,大家热烈鼓掌欢迎。”掌声虽然稀疏,主要是大家对于如何对待阎解放感到困惑。
常言道,同行是冤家。
如果大家对阎解放过于热情,傻柱回来后知道了,他们可能就没好果子吃了。
关于三食堂的传闻,大家也耳熟能详,这让他们心中充满羡慕。
他们此刻左右为难。
“阎师傅,这个……”
“你们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反正等傻柱回来我就离开。现在赶紧打扫卫生,别真耽误了工人们的用餐。”阎解放的话语让大家舒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
“阎师傅,菜切好了。”马华轻声提醒阎解放。
阎解放这才起身,看了看盆中的已切好的白菜、土豆片等蔬菜。
“杨师傅,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阎解放没有抢功的意思,即使菜切得不太如意,他也保持沉默。
毕竟,帮厨们没问,他也不好插手。
实际上,大锅菜并不能全面反映厨师的技艺高低。
只要做得不太差,味道相差无几。
到了开饭时间,食堂员工将准备好的菜肴整齐排列,工人们陆续前来打饭。
这时,大师傅不再亲自分配菜肴。
傻柱愿意打菜,一方面可以借此羞辱看不上眼的人,另一方面也能给欣赏的人添菜。
如果有剩余,首先由主厨分配,剩下的才轮到其他人。
不过在第一食堂,大锅菜的剩菜由傻柱和杨师傅均分,而小灶则归傻柱独享。
这也是傻柱在食堂不太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午餐为工人打好饭菜后,下午他就闲了下来。
除非有特别安排,否则食堂只负责员工的午餐,其余时间他们大多用来消磨时光。
当然,若有小灶也会提前告知,由大厨挑选留下的人。
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没有额外的小灶,所以阎解放到了差不多的时间便收拾东西下班。
“阎师傅,这是你的饭盒。”看着胖子手中的饭盒,阎解放摇头拒绝。
“我从不留剩菜,你们自己分吧。”
很快,阎解放调往第一食堂的消息经易忠海和秦淮茹之口传到了傻柱耳中。
“傻柱,他们说等你回去就让你把阎解放调回去,但时间长了,谁知道会怎样呢?”傻柱也有些担忧。
然而,他目前身体还未康复,无法上班。
“没事,等我好了,他只能退位让贤。我家手艺可是世代相传的,他还不够格。”傻柱以为秦淮茹是真的关心他的工作,对她心存感激。
但秦淮茹如此担忧,是因为傻柱不上班,她就没人能带剩菜了。
此时,棒梗手臂打着石膏,每天渴望美食。
1.0 贾张氏却紧握着钱,不肯掏一分钱。
连棒梗的医药费都由易忠海支付,但这并非易事。
尽管自称是棒梗的干爷爷,但实际上阎解放对贾家的帮助并不多。
秦淮茹也曾试图将阎解放变成她池塘里那只贪吃的大头鱼。
然而,阎解放对秦淮茹偶尔显露的 ** 根本不为所动,甚至在两人独处时也毫无觊觎之意。他要么选择离开,要么保持正常对话。这让秦淮茹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是否已逝。
秦淮茹对傻柱也开始滋生怨念,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受伤。
“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近来,棒梗的生活充满了欢乐。尽管他的左臂缠着绷带,但伤痛已经减轻,丝毫不影响他的玩耍。最让他得意的是,他无需再去学校,而是看着别人满脸忧虑地去上学,这让他常常在上下学时间跑到街上显摆。
“哎哟,这不是张小胖嘛,上学去啦?”
棒梗和张小胖一直是一对难兄难弟,两人总是争夺最后一名的位置,不相上下,如同卧龙凤雏。
“这不是残疾贾梗吗?怎么不去炸下水道井盖了?”张小胖善于讽刺,一句话就戳中了棒梗的痛处。
“我看你是欠揍。”棒梗心中怒火中烧,举起健全的右手朝张小胖脸颊挥拳。但他知道自己的手臂受伤且体格不如张小胖,于是迅速转身逃跑。
“张小胖这个名字确实名副其实,你看他那圆滚滚的样子,跑几步就气喘吁吁。”
“贾梗,你给我站住!要是让我抓到,我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哼,你以为我是傻子,会傻傻站着让你抓?”
棒梗一只手被束缚,本就难以奔跑,但他还回头嘲讽张小胖,结果在转弯时脚步不稳,踩到了一只流浪狗的尾巴。这惹怒了流浪狗,它一口咬向棒梗的腿。
还好棒梗穿着棉裤,伤势不算严重。
“哎哟,滚开,死狗!”棒梗用没被咬的脚猛踹流浪狗,正中它的眼睛。
痛楚让流浪狗本能松口,棒梗立刻起身狂奔。但流浪狗很快恢复,紧追不舍。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棒梗慌乱之中,左脚绊到右脚,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幸运的是,路口外有位路人经过,吓退了流浪狗。
然而,当路人扶起棒梗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棒梗半边脸与地面摩擦,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路人立刻报警并将棒梗送往医院。有认识棒梗的人急忙回到四合院通知贾家。
“贾婶,棒梗被野狗咬了,赶紧去医院看看。”
贾张氏正与院中的其他妇女闲聊,突然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跑进来报告棒梗的不幸遭遇。还没等年轻人缓过气,贾张氏已经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说我的大孙子被狗咬了!”
贾张氏怒骂连连,对那个不顾礼貌报信的年轻人置之不理,留下一句“信不信随你”后便离开了。
“你被狗咬,我家棒梗绝不会被狗咬。”贾张氏对着年轻人的背影狠狠唾了一口。
\"可是,大妈却显得十分焦虑。\"
\"贾家的,棒梗在家吗?\" 贾张氏突然惊愕,因为棒梗确实在清晨就出门了。
\"不会...真的被野狗咬了吧?\"
此刻,贾张氏顾不上责怪年轻人,急忙奔向医院,一边跑还吩咐大妈去轧钢厂告知秦淮茹这个消息。
秦淮茹正躲在车间里偷闲,门外的声音引起她的兴趣,于是向主任请了个假离开车间。
\"大妈,找我有事吗?\" 秦淮茹看着大妈紧张的神情,心中也跟着担忧起来。
\"淮茹,有个年轻人说棒梗被流浪狗咬了,已经被送到医院了。你婆婆已经去了,你也快点过去吧。\"
\"什么?\" 秦淮茹震惊不已,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但她还是勉强站稳。
\"不行,我得马上去医院。\" 秦淮茹来不及请假,飞奔向医院的方向。
大妈先是让保安通知易忠海请假事宜,随后也急忙赶往医院,同样关心棒梗的安危。
当秦淮茹和大妈赶到医院时,棒梗的脸已经被包扎起来。贾张氏见到秦淮茹,尽管她满头大汗,却毫不在意,反而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
\"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才来啊。\"
\"我...\" 秦淮茹想解释,却被贾张氏打断。
\"还不快去缴费。\"
秦淮茹不得不去缴费,却被高昂的费用吓了一跳。
\"六十块?怎么会这么多?\" 护士在一旁耐心解释。
\"其实狂犬疫苗是最贵的,现在进口,所以要五十块。\"
\"但这还是太多了。\" 秦淮茹只带了五六块钱,远远不够。
大妈匆忙出门,也没带钱。秦淮茹无奈地说:
\"妈,我的钱不够...\"
贾张氏一听,立刻转过脸去。
\"我没钱,你儿子的事自然该你负责。\" 说完,她匆匆离去,显然不愿掏腰包。
秦淮茹只好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抵押,希望能先回家筹钱。她恳求易忠海:
\"大爷,我真的无计可施了。棒梗的医疗费要六十块,我怎么凑得齐呢?他是您的干孙子,您一定要帮帮他。\"
秦淮茹并非不想找傻柱帮忙,但傻柱的钱几乎被她用光,加上他自己受伤也需要花费,如今已所剩无几。
\"这样啊,看来得发动全院捐款...\" 易忠海刚开口,旋即想起王主任曾说过,捐款需经街道办批准,且活动由他们组织。
\"淮茹,棒梗总是惹事生非,这让我很为难啊!\" 易忠海故意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事情似乎棘手。
秦淮茹紧握易忠海的胳膊,轻轻摇晃,安慰道:
\"大爷,这对您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易忠海呼吸变得急促,反握住秦淮茹的手,轻抚着,继续说道:
\"只要听话...\"
\"淮茹,你说咱家是不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夜晚,贾张氏和秦淮茹在私语。
秦淮茹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瞄向房门,声音也随之压低。
\"妈,别乱说话,会被举报封建迷信的。\"
贾张氏表面看似不在意,但声音也不自觉地降低了。
\"你想想看,傻柱挨打后,聋哑人摔断了腿,棒梗手也受伤。现在又遭狗咬,连脸都破了。
你自己琢磨琢磨,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可能是巧合吧?\"
秦淮茹也开始有些动摇。
尽管这个时代强调破除封建迷信,但对于年纪大、见闻少的人来说,这种事情依然深信不疑。
哪怕是六十年后的现代社会,也有不少人秉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期。
\"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我一直觉得咱家风水不好,否则老贾和东旭也不会这么早离开。
易忠海、许大茂,还有傻柱,一个个都出事了。
后院的老王和前院的老张家也总是出状况。
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个懂行的师傅来看看,以防再出事。\"
起初,贾张氏只是随便一提,但说到后来,她自己也越发坚信。
于是决定找人驱邪,保护家人。
\"妈,我知道有个大师,只是不知他现在还愿不愿意出手。\"
贾张氏闻言大喜,但仍存疑虑。
\"淮茹,你说的那位大师真的有本事吗?\"
秦淮茹连忙点头。
\"那位大师轻易不出手,膝下无子无女,是个孤寡老人。
据说他泄漏了太多天机,被人称为‘三缺五弊’。\"
虽然贾张氏见识有限,但她对某些事情还是略有所知,这让秦淮茹介绍的大师勾起了她的兴趣。
\"明天你把他请到家里来,趁别人上班时悄悄举行仪式。\"
\"好的,我让大伯帮我请假。\"
第二天,其他人上班后,秦淮茹偷偷带回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三大妈,这是……?\"
三大妈首先看到两人,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们家亲戚,他从外地来,来看看。\"
糊弄过三大妈后,秦淮茹赶紧拉着老头来到中院的贾家。
贾张氏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淮茹,后者悄悄点头示意。
贾张氏这才露出笑容。
\"大师,您看看咱院子的风水如何?\"
这位大师姓张,具体名字已无人知晓。他曾是当地知名人士,年轻时风光无限。
然而时代变迁,像他这样的人物不再吃香,甚至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近年来,张大师生活艰难,常常食不果腹,风光不再。
今天之所以被秦淮茹请来,只是为了进行一场法事。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话吓得不轻,特别是宝贝儿子不仅胳膊骨折,还被流浪狗咬伤,脸部在地上磨蹭。
在贾家看来,这一切都是由于院子风水不佳所导致的。
张大师手里紧握着一个包裹,直到踏入贾家的大门才打开,里面是一件黄色的八卦袍,他庄重地穿戴起来。
贾张氏对张大师充满敬畏,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询问。
“大师,你看我们院落里……?”
张大师没有开口,一个眼神就让贾张氏闭上了嘴巴。
此刻,张大师手持罗盘,口中念念有词,脚步奇特,左上右下、前后错位,久久才停下。
然而,这时张大师眉头紧锁,右手不停掐算。最终,他叹了口气。
“无量天尊,这位施主,院内金气过旺,火气稍弱,木土则更差,水气几近于无。
总的来看,并非小人作祟或恶运连连,而是院落五行失衡,难以循环相生。
若此继续,恐将来还会滋生祸患。”
“这……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贾张氏听到这些,愈发惊恐,急忙抓住张大师的手。
张大师用力挣脱,但未能从贾张氏的手中逃脱。秦淮茹看出张大师的不情愿,这才巧妙地“解救”了他。
张大师这才舒了一口气。
“并非贫道不愿援手,实乃贫道法力浅薄,此乃人间重地,难以凭一己之力扭转全局。
惭愧,惭愧。”
贾张氏眼睛一亮。
“不用整座院落,只要我们一家如何?”
张大师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轻轻颔首。
“若是仅针对一家,贫道或许能办到。”
在贾张氏的催促下,一张桌子、两支蜡烛、黄纸糯米符咒一一准备妥当。
张大师神色更为凝重,手握桃木剑,剑尖挑着一张符纸,进行着严肃的仪式。
“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吒!”
符纸在蜡烛的照耀下燃烧,灰烬落入旁边的一碗水中。张大师接过碗,将符纸灰烬混入屋内的水,再挥舞桃木剑,动作方罢。
这时,他又拿出一张符纸放在桌上,递给贾张氏一个小葫芦。
“这张符纸先供在此处,你们拿着葫芦去玉泉山取一葫芦泉水,点燃符纸,将灰烬加入水中。
最后,将葫芦挂于屋梁之下即可。”
见贾张氏沉默不语,秦淮茹只好出面。
“大师,我们需要付出多少辛劳费用?”
张大师摸了摸胡须。
“你们能找到我,也算有缘,十块钱足矣……”
见贾张氏面色微变,张大师摇头道:
“此事关乎因果,否则我不会用区区十块钱来化解。若真无钱,也可不给,但后果需自行承担。”
“妈妈……”
“是你找来的,你来付款吧。”
秦淮茹从口袋里掏出钱,只有五块三毛三分。她本想不给,却又心存顾虑。
最终,她不舍地掏出一块钱给了张大师。
“大师,家里实在贫困,没什么余财。”
张大师并未嫌弃,迅速收起钱,只留下一句叮嘱。
“取泉水务必诚心,最好先净手沐浴。”
说完,他便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