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怎么做到的，我现在只觉得惊悚啊，这河里有死人尸体，那这里抓到的鱼到底谁在吃，想想就让人作呕好嘛。”
“呕，楼上快别说了，我已经感觉到恶心了，前两天才从水城旅游回来，也才吃过鱼杂救命啊。”
语气有些酸：“真是闲着没事做，不老实在家里待着，到处去旅游看看吧，现在吃了泡过尸体的河里的鱼杂，真恶心人。”
“呸，本姑娘愿意去哪里旅游，那是我的自由，又没花你的钱，看把你给酸得呦。”
“错的是抛尸的人，跟我有啥关系，难道我要去哪里旅游，还要提前打听问问，你们这河里有没有尸体不成。”
“九年义务都忘了教育你，小脑是被裹脚布给裹上了嘛，说话那么不长脑子。”
双方直接互喷了起来。
现场钓鱼佬们看着尸体，议论纷纷：“这好像是个女尸，谁赶紧报警，让警察过来看看，这可是个凶杀抛尸案啊。”
有人拿出手机来报警，知道是凶杀抛尸案后，警察很快过来了，把袋子割开粗略看一眼女尸。
目光落在她腹部，那明显的剖腹产伤痕上，心里就是一紧，这平整度一看就是专业的医生缝合的。
也就是说这是个产妇，还是个才死不超过三天的产妇，到底是什么人，能对一个才生完孩子的产妇下狠手。
脖子上一圈痕迹，明显是用什么勒出来的痕迹，只要尸体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看得很明白，身上一片片淤青。
女法医蹲下身检查了下，语气有些低沉：“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身上的痕迹明显被殴打的，根据痕迹在三天前。”
“也就是说，死者在死前就被殴打过，谁能对一个产妇殴打呢，还是活着的时候殴打的。”
“找，立马找死者的身份信息，把嫌疑人抓起来。”
几乎是第一时间，所有人想到的是不是家暴，毕竟一个才生完孩子的产妇被家暴，他们不是没遇到过。
但被杀了抛尸的，确实很少见这么恶劣的，把尸体带走后，钓到尸体的李云霄，自然也是要跟着去警局配合做笔录的。
小林一边问一边记录着：“这位先生，你钓鱼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正常来说，鱼钩就算能钩住袋子，也不该能把一具尸体拖出来，那鱼线早就该断掉才对，实在是不能理解啊。”
李云霄平静道：“是怨气，她想要被人发现，想要回家不被困在河底，自己主动挂上贫道的鱼钩的。”
“……这位先生，虽然你一身道士打扮，但这里是警局，请您不要开玩笑好嘛。”
“这个世界哪里有怨气，一定是什么缘由，我们还没弄清楚而已，您再想想可有什么没注意到的细节了。”
“没了，知道的都说了。”
做笔录的小林合上记录本，莫名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人对着他脖子吹气一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小声嘀咕一句：“空调开这么大做什么，凉飕飕的。”
李云霄看着他身后，那站着的产妇鬼魂，身上的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让人头皮发麻。
女鬼看向对面，弯腰凑近了些说话。
【你能看见我对嘛。】
“嗯，贫道能看见，你的执念是什么？”
【回家，回家……看看我的女儿，只要看看孩子，知道孩子很好我才能放心。】
“你是怎么被杀得还记得嘛。”
女鬼神色陡然变得哀伤绝望，像是要碎掉一样，闭了闭眼：【不记得了，不要问我好嘛，我只想回去看看孩子。】
【他们会伤害到孩子，或许会卖掉女儿，你们能不能快一点去找人，再快一点好不好。】
小林看着他自顾自说着话，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在跟谁说话呢，这里没有旁人啊。”
李云霄像是没听到一样，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哪些事嘛。”
【我，我叫邓梅，今年25岁才生下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快满月了，然后我吵架了，对了吵架了我怎么会死了呢。】
“警察同志，你还不记录一下嘛，我们尽快去邓梅婆家吧，去晚了那女婴就要被卖掉了。”
小林警官：“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李云霄定定看着他，想要用符篆让他看看，摸到腰间才想起来，空间荷包交上去了，他现在手里没什么符纸。
“没什么，你们不是要找凶手，那正好凶手也在那里，我们一起去看看，顺便把女婴救了。”
“……虽然听不懂，不过我要去跟领导说一声，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
李磊扭头看过来，眼神怪异：“那个，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不会是见到鬼了吧。”
李云霄嗯了一声，神色很平静。
其他人沉默着没吭声，很快来了几个警察，目光灼灼看着他：“你知道凶手是谁？”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走，路上慢慢说，把女婴救下来再说，不然这女鬼要变成厉鬼了。”
陈胜利叫了两个人：“走，我们先去一趟死者婆家去，你们二位，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
李磊见他们都走了，有些无措：“那个我，我就是个钓鱼凑热闹的，现在能回家了嘛，还要在这里做啥子。”
“这位先生你可以回去了。”
坐上车后陈胜利看着资料，办过那么多案子，几乎是看完资料第一眼，他就确定凶手的身份了，只是动机是什么呢。
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不明白不理解……
“这位先生，你刚才是真得能看到鬼魂吗？”
李云霄点头：“对，警察同志想看到嘛，要是想的话，贫道可以帮忙一下，但是要收费。”
陈胜利听到这话沉默了，一旁开车的警察闻言诧异道：“你说什么，我们是警察诶，你一个神棍骗人骗到警察头上，知道什么结果嘛。”
“骗人的是神棍，贫道没骗人。”
“咳咳，不用了，既然你能看到那鬼魂，不如说说看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