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把女鬼的话重复了一遍，嗓音带着几分凉意：“这不是家暴，这是故意杀人对嘛，凶手会抓起来毙了？”
陈胜利没说话，岔开话题：“先去死者家里看看，确定凶手后会抓起来，至于怎么判要交给法官来。”
“尤其这种孩子才一个月的……”
警车很快来到一个村子，顺着门房号找过去，敲敲门很快门开了，一个老婆子眼神不善看着他们，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你们找谁？”
“这里是邓梅家嘛，我们要找刘大海了解下情况，他人在不在家。”
老婆子忙摇头：“不在，我儿子出去打工了，家里就我跟个孩子，我儿媳妇前两天就跟男人跑了，贱人一个。”
警察：“……让我们进去，有些情况需要你配合下。”
“我什么都不知道，家里有孩子在不方便，你们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这边正纠缠的时候，一对年轻夫妻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个襁褓，看到警察后脸色大变，忙开口：“王婶，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事。”
“你快过来抱你家孙女，我们就不多留了，老婆我们回家吧。”
将襁褓塞老婆子怀里，两人就要走，被警察拦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
“现在能进去说话了吗？”
老婆子抱着襁褓，眼神里闪过一抹厌恶，死丫头片子一个，不值钱的东西，怎么弄出来这么多事。
几人坐在屋内，警察打量着家里空空如也，别说孩子的照片了，就是婚纱照都没有。
女警随口问了句：“你儿子结婚了，婚纱照怎么没有？”
老婆子抱着孩子，眼神里满是不屑：“什么儿媳妇，那就是跟着我儿子私奔的，她上赶着来我家，不愿意拍婚纱照呗。”
“那东西有啥用啊，好几千块钱呢，有那些钱买点吃的不好嘛。”
“警察同志，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我要带孩子很忙，我可没空陪着你们在这里聊。”
陈胜利看向那两个坐立不安的人，神色严肃：“你们是谁，跟他们什么关系？”
“我，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来水城旅游的，这个老婆子拦住我们，非要问我们有没有孩子。”
“我爱人不能生，然后她就非要把孩子送给我们，还说给个一万块钱营养费，给孩子妈妈补补身体就行。”
沈轩神色慌张道：“那个警察同志，我们不涉及买卖吧，还没给钱，我们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是人贩子。”
陈胜利脸色越发严肃：“小林，带他们去车上做一下笔录，这里我还有事。”
“知道了陈队。”
等三人走后，陈胜利看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个摄像头，看了眼一旁的人：“肖芸，去把摄像头拿过来。”
老婆子顺着看过去，等看到摄像头后瞳孔一缩，猛地站起身就要冲过去，被人直接拽住胳膊，瞬间动弹不得了。
秦如烟神色如常，眼底泛着冷意。
“你去哪里，要毁掉监控嘛。”
“你……”
肖芸把监控拆下来，插入电脑上，很快一段视频出现在屏幕上，神色凝重：“陈队，你过来看一下视频。”
陈胜利看向电脑，没有声音但能看清楚视频，一个姑娘躺在地上，男人正在挥着拳头一拳拳打着。
旁边老婆子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扫了一眼这边，扭过头去就当没看到。
直到女人朝着男人砸了个玻璃瓶，男人瞬间像是疯了一样，老婆子也凑了过去，扯过腰上的什么东西勒着女人的脖子。
嘴里不断在叫骂着什么，可惜完全听不清楚，但有监控视频作为证据已经足够了。
陈胜利看向房间里，站起身朝着那边走去。
老婆子见状神色一慌，忙跑了过去拦住：“不，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我家不许进去。”
“我告诉你们，你们敢进来的话我就……”
“杀人嘛，是你跟你儿子杀了你儿媳吧，为什么，她可是活生生一条命，还给你们家生了个孩子，你怎么能杀了她。”
老婆子挡着门，一脸刻薄样：“那又怎么样，是她自己犯贱非要来我们家，再说了她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结果生个丫头片子就罢了，顺产也顺不出来，剖腹产花了我家好多钱啊。”
“母乳也没有，你知道我儿子上班多辛苦，一个月奶粉钱要花多少，她居然还敢砸我儿子，我就杀了怎么了。”
“她是我家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你们抓我呗，反正我年纪大了无所谓。”
听到这话警察都被气得不轻。
李云霄看着冤鬼身上怨气四溢，想靠近沙发上婴儿，又害怕会伤到孩子的样子，抬手掐诀开始布置阵法。
所有人都感觉客厅里，陡然温度降低了好几度，骤然降低的温度，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好冷，刚才是怎么了嘛。”
几人齐刷刷看向客厅中间，那个陡然多出来的黑色身影，眸子陡然瞪大了些。
老婆子看到后，更是尖叫一声，差点跌坐在地上，惊恐道：“你是谁，不对，你不是已经死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后门陡然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忙伸手扶着，关切道：“妈你没事吧。”
眼神阴鹜：“你们来我家里做什么，赶紧给我出去！”
眼前一闪，后背贴上来一个东西，湿哒哒得冰冷刺骨，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阴恻恻：“刘大海，你难道认不出来我嘛。”
“呵呵，我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你，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杀了我还把我抛尸，居然还敢卖我的孩子。”
“我要杀了你！”
李云霄手指微动，神色淡漠：“折磨人可以，报仇也可以，但杀人不可以。”
女鬼扭头瞪着他，陡然感觉到一股威胁，下意识松开了点，直接拖着两个人来到客厅，开始不断重复她死前的遭遇。
两个警察看到这一幕，揉揉眼确定还在后，一脸怀疑人生：“陈队，我是见鬼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