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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一束阳光顺着敞开的门斜着照进王光荣屋里。

王光荣正睡的一脑门子汗,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门外传来一阵对话。

“昨晚没去赌吧?”

“没有,哪天不是吃早饭回来的?今早醒来,就在炕上躺着咧……”

“嗯!给我看好他,晚上别出去乱逛,昨晚北街出事了,一个人将碎碗吞肚里了。”

“啊?有这事?”

“嗯!早晨出门散步时碰到王临安了,说是刚从北街回来,说了那么一嘴。”

“因为啥啊?吞碎碗,那得多疼啊?”

“谁知道,也没问,估计是小两口吵架了吧,对了,以后你俩不要呛呛,他要是欺负你,跟我说,腿给他砸断。”

刘翠萍呵呵笑了起来:“爹,不会的,你去遛弯啊?晌午想吃啥?”

“擀面条吧。”

“好咧,爹,天热,拿把蒲扇出门。”

这刘翠萍可是这片出了名的孝顺儿媳,这在当时可是难得。

婆婆平时也帮忙带儿子,若不是王光荣好赌,这一家也算是其乐融融。

刘翠萍送走公爹后,哼着小调来到堂屋,见王光荣还在睡觉,嘴角微微一笑,今天她的心情格外的好,一个女人能图什么,只要自家男人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把那些不良的嗜好给改正,这就是她天大的福气。

公爹从前日开始,就对王光荣严厉说教,说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啊等等,都说的老头嗓子都差点快冒烟了。

她心想昨晚王光荣能够半夜里回来,兴许是公爹的话起了作用。

其实,她哪里知道王光荣完全是被鬼吓的,而她公爹的话,他是压根就没往耳朵里进。

可在刘翠萍眼里,这王光荣能变好就是一个非常令她欣慰的事情,管它是哪句话成了事。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走到炕边,轻轻推了推王光荣的胳膊:“光荣,该起床了,俺给你摊俩鸡蛋饼吃?”

王光荣缓缓睁开眼睛,他从炕上坐起,用手指抠了抠眼角发硬的眼屎:“哈欠……几点了?”

刘翠萍笑着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钟表:“八点一刻了,娘送小磊上学堂了。”

王光荣迷瞪了一会儿,这才清醒了一点:“小磊没事了?”

“没事了,走的时候还蹦跳着出门了。”刘翠萍笑说:“牌场乌烟瘴气的,还真不一定没有脏东西,听爹的,以后就别去了。”

王光荣一听这话,头都大了:“这跟牌场有毛的关系?告诉你吧,是他娘的……”

王光荣说到这里,立马就噤声了。

刘翠萍诧异的看着他:“是什么?”

王光荣眉头一皱,伸手拽住一旁的裤子就穿:“是什么也跟你说不着啊,你别管。”

刘翠萍听这语气,明显这王光荣还是戒不了赌瘾,刚才的好心情,立即就被浓愁挂到了眉梢:“你还想赌?”

王光荣骂道:“废话,男人若是连个嗜好都没了,活着还有啥味儿?去去去,你不是要摊鸡蛋饼吗?赶紧的啊。”

“唉——”刘翠萍长长的叹了口气。

王光荣停下手中动作:“叹个屁,老子今天的运气肯定都被你叹没了。”

果然赌客对运气一说非常在意,他们其实也坚信,霉运会让自己输一晚上,无论你如何折腾,想方设法的破运,都没用。

刘翠萍一脸的忧伤:“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知后悔时,也迟了。”

“后什么悔?我不就解解手痒嘛,别给我面前吊脸子。”王光荣好似又回到当初那个玩世不恭的赌棍了,亏得他昨晚还在劝说张喜子为家人着想一下。

虽说,张喜子请鬼是歪门邪道,但,赌博也与其不差两样,真是能劝别人,却劝不了自己啊。

可是,那张喜子,就真的听了他的劝了吗?

王光荣对刘翠萍的劝说是不管不顾,吃了两张鸡蛋饼,就要出去溜达,他刚来到门口,迎面刚好碰到一个人,这让他感觉有些意外:“贵喜?”

来人,正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申贵喜,看样子,这家伙昨晚又鏖战了一宿。

申贵喜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条子呢?”

王光荣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申贵喜打的欠条,还没兑还呢,他连忙伸进裤兜摸了一下,愣是没摸着:“没在身上。”

申贵喜向着他家呶了呶嘴:“回家拿去。”

王光荣呵呵一笑,掏出一根压弯的黄红梅递给了申贵喜:“你看你,要债的还不慌,你欠债的慌啥?我又没找你急着要。”

申贵喜接过一根烟,贴着王光荣的门口蹲了下来。

王光荣见状也蹲下了身子:“怎么?昨晚手气又不好?”

申贵喜摇摇头:“那倒没有,如果手气不好,我今早也不能找你要条子啊。”

说的也是,手气真是不好的话,输个底朝天也要赌下去,肯定不会留下一分钱。

“那你咋这副表情?”王光荣狐疑的看着申贵喜。

“嗐!别提了,真他娘的邪了门了。”申贵喜将手里的烟给轻轻捋直了。

王光荣见状也来了精神,爱打听的毛病又犯了,连忙掏出火柴给申贵喜点燃香烟:“来,抽根,慢慢讲。”

申贵喜深吸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苦笑了一声:“昨晚,我压根就没玩,光看别人玩来着。”

“哦?你咋不玩了?张大福他们不跟你玩?如果是因为那晚咱俩的话,我去跟他们说……”王光荣还以为那晚申贵喜输给自己的赌品太差,别人不想跟他坐一起玩的事。

申贵喜连忙摇头:“不是!我昨晚就没去梅芳那儿。”

王光荣尴尬的一笑,想起来申贵喜说梅芳牌场出鬼的事,说以后不去那里玩了:“那你这是?”

申贵喜道:“我他娘的去关大头那边玩了。”

王光荣狐疑道:“关大头那儿……也……也出鬼了?”

申贵喜点了点头:“我就搞不懂了,张喜子那家伙啥时候摇骰子这么溜了,想啥来啥,比你还邪门。”

“啥?”王光荣一听张喜子这仨字,差点没蹲稳:“你说谁?”

申贵喜见他这么吃惊,苦笑一声:“张喜子呗。”

王光荣诧异道:“他不是说去梅芳那儿了嘛,咋又拐关大头那儿了?”

申贵喜问道:“昨晚,你见他了?”

王光荣没回答这个问题,连忙岔开话题:“你是说他昨晚玩骰子了?”

申贵喜将烟屁股扔地上:“是啊,把一桌人给赢破产了。五个人比大小啊,要不是用的关大头的骰子,都以为张喜子的骰子里灌水银了。”

王光荣心里气笑了,灌水银这么粗劣的把戏用在张喜子身上,你们也真够小瞧他的,殊不知这小子玩的更加“高雅”了。

申贵喜掏出自己的一把旧票子,数了39块钱出来,递给了王光荣:“给,数数,是不是三十九块?”

王光荣连忙推过去:“等过些天吧,条子没在身上。”

申贵喜无所谓的又递了过去:“你找见了,就撕掉,这点还是信得过的。”

王光荣见状,知道申贵喜要与自己摒弃前嫌了,也就接了过来:“行,咱们赌牌的,这点赌品还是有的。”

申贵喜这才站起身说要回家补觉了,这些天就不赌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更邪门的事情,他可不想当冤大头了,昨晚那几个人都比自己那晚输得多。

王光荣送走申贵喜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喜子啊喜子……”

中午饭点的时候,刘翠萍婆婆去学校接孙子了,刘翠萍一脑门子的汗在饭棚擀着面条,锅里冒着热气腾腾的水蒸汽,眼看水煮开了,吃饭的却一个也没回来。

正在她想去外面喊王光荣回家时,王光荣却叼着半截烟进院子了。

刘翠萍喊道:“咱爹呢?”

王光荣兴致缺缺的回道:“我哪知道?”

“找找去啊,马上就下面条了。”刘翠萍将面皮对折了几下,然后用菜刀将其切成均匀的条状。

王光荣一脸的不耐烦:“找啥?都多大人了,啥时吃饭,不知道啊?”

刘翠萍听出对方语气有些不高兴,就询问:“你又咋了?”

王光荣走到树荫下,坐到板凳上:“这人啊,没点事做,还真没劲儿。”

刘翠萍将切好的面条抖散落了,然后撒上玉米面,防止面条粘连:“眼看地里的麦子就到收割的时候了,到时候,有的忙。”

王光荣一听这话,更加败兴了:“跟你说不到一起。”

刘翠萍诧异道:“你不是想找活干吗?实在无聊,就帮着扫扫院子。”

“真没劲!”王光荣可算是气大了,说来说去就是要让自己做劳动啊,自己说的可是“玩”。

这时,门外传来王兴义的咳嗽声。

王光荣丝毫不为所动,还是一副蔫蔫的模样。

王兴义来到院子里见王光荣一副扶不起的模样,气了:“年纪轻轻的,一副要死的模样。”

王光荣撇了撇嘴:“大夏天的,不都这个模样嘛,你看不惯,就回屋待着去。整天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

王兴义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翅膀硬了?”

刘翠萍见公爹说着说着又生气了,连忙劝道:“爹啊,外面热,您先回屋歇歇,一会儿给您把面条端屋里。”

王兴义听罢,狠狠瞪了一眼不争气的王光荣:“哼!”

王光荣也当作没听见,继续“惆怅”了起来。

没一会儿,儿子小磊也欢呼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孩子奶奶的急切关怀声:“慢点跑,别摔着。”

可是当小磊看到自己爹的时候,停止了欢笑,仿佛很是惧怕眼前的父亲一样。

王光荣对着他招招手:“过来。”

小磊犹豫了一下,还是面带惧怕的挪了过来。

王光荣问:“今天在学校,学的啥?”

“算数,古诗。”小磊稚嫩的声音有些小,仿若蚊虫。

王光荣见状,训斥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铿锵有力,大点声。”

小磊闻言,大着胆子喊道:“算数,古诗。”

王光荣满意的笑了:“给爹背背古诗。”

小磊稚嫩的念道:“春晓,唐,孟浩然……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王光荣很是满意,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瓜,夸赞道:“好儿子,多学文化,将来不用种地哈。”

小磊问道:“那我长大了,也可以像你一样去赌钱吗?”

“这……”王光荣闻言脸上甚是难堪。

“哼!傻眼了吧?”刘翠萍端着两碗面条,递给王光荣一碗:“你就尽管赌下去吧,到时候你悉心想培养的儿子,也会跟着你学。”

王光荣接过面条,碗底有些烫手心:“别说没用的。”

“哼!”刘翠萍端着另一碗面条向着公爹的屋里走去。

谁知公爹在屋里骂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小子后悔的。”

王光荣被烫的有些急躁:“你倒是正,下面该歪还是会歪。”

屋里又是一阵咳嗽,显然被这句话给顶的有些气急。

小磊幼稚的问道:“爹,你的意思是你长歪了?”

王光荣跺了跺脚,唬着脸骂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小磊有点委屈,这时小磊奶奶从茅房出来了,白了一眼王光荣:“整天就知道骂,一天不骂,嘴会哑巴?”

“娘,你不知道,小树不修理,成不了材。”王光荣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面条,还真别说,刘翠萍的擀面条除了烫之外,挑不出任何毛病。

小磊奶奶说:“这句话你可别让你爹听到,小时候就是太惯着你了。你爹老是埋怨我。”

“哼!”屋里又是一声冷哼,显然院子里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王光荣不说话了,说再多,也讨不到好。

不过,小磊奶奶下面的一句话,差点没把王光荣的舌根给烫出泡来。

“刚才王临安诊所里乱糟糟的,好像是张喜子他娘出事了。”小磊奶奶说着话就去了饭棚。

王光荣闻言,刚塞嘴里的面条,硬生生的全吐回了碗里,他吐着舌头散着烫疼的舌根:“哈呀……”

小磊奶奶端着小半碗面条走了出来,看到王光荣这个样子,责备道:“你就不会慢点?”

王光荣连忙把手里的碗放在了地上:“娘,你刚才说啥?”

小磊奶奶蹲下身子,用筷子喂小磊吃面条:“小心烫啊。”然后看了看王光荣:“我说,张喜子娘好像被抬王大夫诊所了。吵吵个不停,真揪心……”

“你……你看清楚了?”王光荣唰的一声站了起来。

小磊奶奶眉头一皱:“你紧张什么?赶紧吃饭。一会儿面条就坨了。”

王光荣脸都变了,这下他哪里还吃的下去,他没想到报应会来的这么快,他现在心里非常肯定,张喜子昨晚回到街里,根本就没去梅芳家,而是又趁着夜色再次折回去了,绝对又将程老九的鬼魂给背回来了,接着就去了关大头牌场。

王光荣心里恨恨道:“这个没良心的张喜子。真是属驴的……”

此时,刘翠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王光荣的碗里还有半碗面条,问道:“不合胃口?”

王光荣摇摇头,随后扭头问道:“娘,这世界上真……真有鬼吗?”

刘翠萍与小磊奶奶闻言一愣。

小磊奶奶都差点把筷子插小磊鼻孔里,幸亏小磊躲得快。

小磊奶奶一脸正色的将碗递给刘翠萍。

刘翠萍接过来喂小磊吃面条。

小磊奶奶盯着王光荣,问道:“你怎么这样问?”

王光荣咧着嘴道:“这不好奇嘛。”

小磊奶奶说:“前天你忘了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王光荣想了想,说:“不记得了。”

小磊奶奶道:“那晚,你就是被鬼给弄回来的,外界的事情,你肯定记不得。”

“当时,磊磊见到你就哇哇的大哭,你知道这是为啥吗?”

王光荣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正在吸溜面条的小磊,见孩子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为啥啊?”

小磊奶奶说:“那是因为小孩子的天灵盖还没闭合,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你那晚背着个鬼回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而且,他还说你背着个人。所以,你爹就去请你运城大爷了。”

“啊?真有?”王光荣还是想确认一下。

“嗯!真有,运城大爷来了之后,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儿,说你眼神涣散,眉头发青,浑身冰凉,嘴里还时不时的冒白烟,撞上邪了。”刘翠萍扭头插了一嘴。

王光荣咽了口唾沫,他不是不相信,他从那晚进张喜子家,遇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恐怖人影开始,就已经相信了,如今问起来,显然他还想确认一下。

其实,昨晚与张喜子去地里送鬼,半路被无名压力压的起不来,就够他害怕一辈子的了,可人总不能带着一辈子的恐惧生活下去吧,他总要想个合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要相信,鬼就在自己身边。

可是,如今听了两人的话,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死心了。

刘翠萍劝说道:“光荣,运城大爷说了,举头三尺有神明,不信,是一回事,但不能不敬。”

王光荣苦笑一声,现在别说信不信了,你就算说院子里这会儿全是鬼,他也得相信个一半了。

王光荣无奈的点了下头:“够邪门的还。”

“就是,以后别赌了。省得再招回来。”刘翠萍时刻不忘劝丈夫浪子回头。

王光荣说道:“一会儿,我得去张喜子家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小磊奶奶说道:“你去那看啥?”

王光荣扯了个谎话:“都一道街的,慰问一下也好啊。”

小磊奶奶皱眉道:“慰问?空着手去啊?你这又不提东西的,算哪门子的慰问?现在东西这么贵,就当不知道得了,别瞎提邆了。”

王光荣深知自己娘有些小性,平时五分钱恨不得买四包洋火。

“我跟他又不沾亲带故的,提什么东西?我就是去看看咋回事。”王光荣说完,端起碗很快就将面条扒拉进肚子里了。

随后一抹嘴就要出门。

刘翠萍在身后喊了好几声,都没喊应。

小磊奶奶说:“别管他了,那张喜子跟他一个德行,让他去看看,说不定就把毛病给改了也说不准。”

刘翠萍没办法,只好点头继续喂儿子吃面条。

再说王光荣一路出了胡同口,来到正街上,先向着王临安诊所的方向眺望了一眼,见吃饭的点,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猜想张喜子已经带着他娘回家了。

他就晃晃悠悠的向着张喜子家的方向走去。

等来到张喜子家门口,迎面正好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

王光荣笑着打了声招呼:“王大夫,咋来家了都?”

“嗯!不放心,来量量血压。”王临安一脸的倦意,他平时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但人的名声很不错,这个人在《三更说鬼》之《祖坟诡事》篇里,有介绍,我奶奶跟我讲过,以前这王大夫人很随和,也爱喝口小酒,有一次晚上有个头疼的病人去他诊所拿药,王大夫喝醉了,那时候没电,又是晚上,凭着记忆给这人拿了一包药,就回屋睡觉去了,可是那头疼的病人回到家,就着煤油灯一看,见那包药上有个老鼠的图片,就有点纳闷了。家人都劝他去诊所问问王大夫,这是治啥的,那个头疼的病人家属就拿着那包药又去了诊所,当王临安醉醺醺的出来,看清那包东西的时候,头皮都炸了,酒也变成了冷汗,立即就醒了,这哪里是治头疼的,这分明是一包老鼠药。他想到此就后怕,幸亏那人回去还看了一眼,不然,可就真出大事了。从那以后,王临安酒戒了,老鼠药也全扔了,平时这老鼠药他是藏好的,后来才知道是他五岁的儿子拿出来,然后随手放到一个地方的。从此,这个王临安,就变得不苟言笑了,每每想到此,他都会愧疚难安。读者们会问,诊所里为什么会出售老鼠药,这是不是不太可能,可是那时候,还真有可能。还有一点,这是81年之前的事情,我是89年出生的,大多也是听爷爷奶奶讲的故事,我也只是杜撰一下,不过,这书里面的人物,我都见过。

不闲扯了,还是继续讲吧。

王光荣小声问道:“喜子娘,没啥事吧?”

王临安脸上有些困意,似乎昨晚也没睡好,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摇摇头:“暂且还好,等醒了再看吧。”

王光荣惊讶道:“还没醒?”

王临安点点头:“没有。看不出症状,不好下药。”

王光荣沉默了,王临安的医术,在镇上是出了名的,虽说下药不能立竿见影,但还是医术不错的,平时十里八乡头疼脑热的病人,都来这瞧,如今,连他都瞧不出什么原因,还真是够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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