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端倪的布卢斯.菲洛斯又兴奋又害怕,他对姚寅笙改观了,把她当成一件历史悠久而神秘的艺术品,想要好好剖析她。对未知事物的恐慌也是真实存在的,布卢斯.菲洛斯在心中掂量恐惧和冲动的分量,哪种情绪分量多他就选择哪种。可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拉进另一个深渊,那里有完全的黑暗,还有很浓烈的血腥味。
布卢斯.菲洛斯错愕:“怎......怎么可能?”
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光,布卢斯.菲洛斯需要撑着桌边才能站稳,他不再保持优雅,本来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也被身上的汗水弄乱。布卢斯抬头,眼神复杂但多为害怕地看着姚寅笙,不,不能跟她对视,这是布卢斯在心里告诉自己的话,他知道对视要出大事,自己的身体会失控。
老管家把布卢斯.菲洛斯扶起来,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一下子就把布卢斯变成这副模样的人,他待在布卢斯身边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
“现在,你还想跟我谈什么条件和筹码吗?”姚寅笙看着眼前这位手下败将,背着手自顾自地说:“我想,晁桤在你麾下对吧?上次我们把他的千里慈悲化骨法给破解了,你可能就比较上心华夏的那些眼线了吧?但具体你们为什么会找到我,我现在也懒得去追究。我知道你有钱,这个时代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的眼线估计遍布各行各业,但我想你应该也了解,现在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姚寅笙慢悠悠晃到布卢斯.菲洛斯跟前,突然伸手不着痕迹地在布卢斯.菲洛斯头上绕一个圈,几根金色头发就落到姚寅笙手上。姚寅笙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她警告布卢斯.菲洛斯道:“你但凡找我身边的人了解一下就会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威胁,你呀,正好踩在最大的那颗雷上。我不知道你拉拢我是想做眼线还是干什么,我都不会接受。刚才我还会怕你伤害我的亲友,但是现在......”姚寅笙轻轻晃动那几根头发,笑意更盛了,“你大可以试试。”
布卢斯.菲洛斯还沉浸在阴阳鬼虎瞳带来的震慑中没缓过神来,等他再听见老管家的声音时,姚寅笙已经扬长而去。
“先生,我去把她叫回来!”老管家主动请缨,因为他也感觉受到羞辱,势必要扳回一城。
但布卢斯.菲洛斯却抬手制止,老管家不解,布卢斯.菲洛斯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了句回去吧。老管家不愿意也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要看他们脸色,哪像现在受气?但布卢斯.菲洛斯就是不松口,老管家也没有办法。
姚寅笙毫发无伤地出来了,外面的商家人惊魂未定,只是那些服务生在姚寅笙离开以后就重新去忙自己的事了,商家人还宛如惊弓之鸟不敢造次。姚寅笙回来后有些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还得你们跟我一起遭罪。”
“大师,哪里的事,你帮了我们忙,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姚寅笙知道这是客套话,这才相处不到五天,对方又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双方的你来我往由利益和需求搭桥,双方还没有到能为对方拼命的交情。此地不宜久留,姚寅笙也对商伟忠这么说,刚才那出把他也吓得不轻,虽说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早点远离总没有错。
这一小插曲并没有带来很强烈的蝴蝶效应,大家脑海里想的报复一样都没出现,第二天商伟忠就带着儿子商倾凡出发前往泰国,盛瑞雪放下手头的工作来陪姚寅笙在四处逛逛。白天的大都市大多都一样,不过每当路过一个巷口姚寅笙都会发现黑暗的通道里并没有高楼大厦那么光鲜亮丽。很多穿着连帽衫的黑人小哥倚靠着墙根,他们有的在抽烟谈女人,有的在打架互殴,还有的在偷瞄路上的行人,盛瑞雪告诉姚寅笙,这些人大多都是没有稳定工作的流浪汉,没事做就喜欢在街边做点当街抢劫的勾当,还让姚寅笙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手里有东西的时候千万不要像在国内一样拿得那么随意,这样人家很容易得手的。
三天时间过去,商伟忠和商倾凡父子平安回来,按照姚寅笙的要求,他们找到曼谷一位有名的高僧帮忙超度。事情商伟忠已经全部告诉高僧,在高僧帮忙超度之余,商伟忠还求来了一些护身符,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嘛,姚寅笙并不介意。
在商伟忠父子回归后姚寅笙又多待了两天,这五天时间里不论是姚寅笙本人还是商家还是国内的亲友,姚寅笙都没收到任何不好的消息,这样她也能放心地离开了。在机场送别时,姚寅笙留下盛瑞雪和商伟忠的联系方式,多个朋友多条路子嘛。
姚寅笙没有直接飞回首府市,而是落地在距离芮婆婆家最近的机场,这些天姚寅笙也在思考,要用什么法术防患于未然。可她只要一想到布卢斯.菲洛斯身边有晁桤这位精通法术之人,曾经的千里慈悲化骨法还让整个调查组头疼不已,法术或许不能局限布卢斯.菲洛斯,所以姚寅笙想到芮婆婆。
又是十四个小时的飞行,不同的航空公司但差不多的经济舱,姚寅笙又在飞机上大睡特睡,落地的时候精神饱满。此次出来其实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光是在天山飞就花去一天时间,搞七搞八一通,玩的时间只有简单的两天半左右。
不过姚寅笙此次收获不小,虽说那破地儿历史比不上自个儿老家,但新奇玩意儿多啊,姚寅笙买了很多纪念品带回来,其中就有给小翠的。
“寅笙姐姐!”小翠今天一大早就在机场守候了,她接到姚寅笙的电话激动不已,因为姚寅笙总会给她带一些可爱的布娃娃,她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