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玫!”
深知周晓雅是自己亲闺女的郝国平脸黑沉如墨。
一口一个早死的亲爹,生怕自己活得太久是吧!
“咋啦,郝国平,我提人家亲爹你吃醋啦?啧啧啧,亏你还是大团长呢,这点肚量都没有。跟个死人计较,你也就有这点出息了。”
郝玫鄙夷的目光令郝国平愈发火冒三丈。
“孽障!听听你说的这都叫什么话!果真是在乡下被你娘给教坏了,看我今天不……”
“闭嘴!”
郝玫抬手打断郝国平的话,眼神凛冽,淬满冰霜的说道:“郝国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娘!
还有,我没觉得我娘哪里教的不好。最起码她教会我生而为人要知廉耻,懂进退,而不是教我怎么犯贱发浪做小三勾引男人!”
“你……郝玫,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勾引你父亲,我们结合是……”
“停!依你这意思就是郝国平想吃软饭主动勾引的你喽?”
郝玫脸上先是诧异,惊讶,欲言又止的同时难免又染上几分嫌弃,各种复杂的神色来回交换,最后全都转变成了轻蔑。
红唇微勾,不屑的撇撇嘴,看向郝国平说道:“郝国平啊郝国平,没想到你才不到四十岁牙口就这么不好只能靠吃软饭活了?”
“放肆!”
郝国平虽有攀附莫家的心思,但就这样赤裸裸被郝玫说出来却是令他感到无比难堪。
在外人面前,虚伪和自卑下建立起来的优越感瞬间被击得粉碎。
此刻的他,只感觉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仇人!
在郝国平冲向郝玫的一瞬——
“老三,你敢!”孙玉凤拼命想跑过去为孙女挡巴掌。
而缩在角落里的周晓雅见到这一幕,眼底全是毫不遮掩的兴奋,要不是担心再挨揍,她简直恨不得蹦起来为郝国平摇旗呐喊,“快打死她,打死这个小贱人。”
可惜,周晓雅的愿望在真正有实力之人面前只能落空。
只见还没等郝国平触碰到郝玫衣角,他整个人就被郝玫踹到了五米开外。
砰!
梆!
先是狠狠砸在院墙上,随后又跌落在地。
落地的一瞬,溅起无数灰尘,呛得扒在墙头看热闹的黄阿秀连连咳嗽。
见郝玫冷冷望向自己,黄阿秀尴尬的清清嗓子,尬笑道:“呵呵,那个我就先不打扰了,你们忙,你们忙。”
“老公!”
“爸爸!”
莫雯姝跟周晓雅见郝国平没了动静,齐齐跑过去趴在他身上放声痛哭。
“乖宝,你爹他……”
老太太虽也痛恨儿子出轨,却也没想让他就这么死了,就算死,也不能让自家乖孙女担负弑父的罪名!
“奶,我用的力道我清楚,放心,郝国平他死不了,撑死就是轻微脑震荡而已。”
老太太不懂啥是脑震荡,但听说死不了,也就不担心了。
“死不了就行。乖宝啊,折腾这么半天奶也累了,你陪奶进屋睡会儿吧。”
老太太不想孙女来大院第一天就担负不孝的骂名,虽不用再跟许家结亲,但姑娘家的名声不论何时都尤为重要。
知道老太太在担心什么,郝玫虽不在乎名声却也没拂了她的好意。
“好啊,奶,那我就进屋陪你歇会。”
祖孙二人离开后。
假装昏迷的郝国平也睁开了眼。
“老公,你醒啦。呜呜……你这闺女太吓人了,我……”
郝玫来大院之前,莫雯姝就只以为她是个脑袋都不灵光的乡下土妞。
即便到时两人见面,自己只要稍微给她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把人轻松拿捏住。
至于孙玉凤,她也压根没放在眼里。
一个大字都不识的乡下老太太,她儿子能娶到自己这个司令家的千金,不说把自己供起来,但把自己伺候妥当,说些小话恭维自己也不为过吧。
哪里会想到,一老一小全是混不吝。
不仅发癫破坏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礼,更是把自己父亲气到吐血进了医院。
这还不够,如今更是青天白日就敢殴打生父,这……这往后的日子简直不敢想象。
不仅莫雯姝愁,郝国平更愁。
在今天之前,他最多以为林秀接到分手信后会打电话痛骂自己或是贪婪的管自己要一大笔分手费。
万万没想到,林秀竟然死了。
还是在自己信件寄出之前死的。
那岂不是说她要永远占着自己的妻子之位!
想到这,郝国平只感觉心里跟吃了只苍蝇一样犯膈应。
“爸爸,呜呜……你赶快把她们祖孙二人撵走。这刚来第一天就差点毁了我的脸,我要真毁容的话,还怎么……怎么嫁给安阳哥哥当媳妇嘛。”
想到郝玫一个村姑竟长得比自己还美,周晓雅心里不由升起一抹恐慌。
不行,得想办法赶紧把这村姑弄走,绝不能让她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安阳哥哥!
安阳哥哥,一定是属于自己的!
而此时的周晓雅还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安阳哥哥在精神病院里正经受怎样的“优待”……
**
“老公,老公,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当初送来这里的是许斯年那个短命鬼,可到头来怎么会变成我们安阳啊,老公。”
想到刚刚见到自己儿子那皮包骨的样子,莫雯丽心痛的都快死掉了。
意识到自己竟被许斯年耍了这么久,许向川面目可怖,眼底透着浓浓的恨意。
“这件事估计是那野种搞得鬼。你放心,马朝阳那人最是见钱眼开,只要好处到位,咱儿子在这应该也不会遭太多的罪。等我找到机会把那野种干掉,到时就用他的血给咱儿子铺路!”
“呜呜……老公,那你动作一定快点。刚刚我看安阳就痴痴傻傻的,要是再晚点,我担心……担心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一个没有前途的儿子,就算从精神病院出来,除了让自己脸面无光,又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