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早天气微凉,徐徐的风中伴着晨间的凉意。
主卧被孙玉凤祖孙二人霸占,郝国平跟莫雯姝为了能度过新婚之夜,昨晚只好睡在原属于周晓雅的次卧。
可惜,次卧窗户玻璃被郝玫打碎,由于下雨,夜晚气温骤降。
就这样,两人蜷缩在被子里,伴随着窗外的风声跟雨声,“愉快”的度过了新婚之夜。
“阿嚏……阿嚏……”
郝玫睡眼朦胧的从房间出来,刚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只“鼻涕虫”。
“咦……我说郝国平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能不能讲究点?打喷嚏不知道背着点人吗?想把我传感冒咋的!”
本来就头晕脑胀浑身不舒服,刚睁眼又被郝玫一顿喷,郝国平心头的怒火是噌噌往外冒。
一时竟忘了这亲闺女的武力值,蒲扇般的大掌眼瞅着就要呼到郝玫脸上——
可惜……
郝玫轻蔑的睨了正幸灾乐祸的周晓雅一眼后,在莫雯姝惊恐的目光中,只见郝国平的大掌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进行180度扭转,然后,这一巴掌就甩到了周晓雅脸上。
啪!
响亮的巴掌声震耳欲聋。
霎时间,周晓雅的左脸就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啊!爸爸,你为什么打我!”
周晓雅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郝国平低吼。
“不是,我没想……”
“没想什么?难道说父亲你不是嫌弃周晓雅昨天没把院子里的草拔干净,才特意惩罚她的么?”郝玫嘴角上扬,语气里威胁之意尽现。
“我……对!晓雅啊,你好歹也十八岁了,该懂事了知不知道?连拔草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的让我很为难啊。”
郝国平目光灼灼的盯着周晓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无缘无故被打又被冤枉,周晓雅简直气疯了。
刚想发泄怒骂,却被莫雯姝一把捂住了嘴。
“好啦,晓雅,今天妈妈起晚了,你去食堂买点早饭回来吧。”
“唔……我不去!”
此时的周晓雅哪有心情吃早饭,她只想找郝玫拼命。
莫雯姝心里也气也恨,但她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把手松开女儿就是主动送人头找虐。
最后干脆放出杀手锏,“晓雅,你听话,不听话下个月不给零花钱了啊。”
周晓雅闻言,猛停止挣扎。
愤恨的瞪了郝玫一眼,接过钱票跑出去了。
“切,孬种,真没劲!”
没虐成渣渣,郝玫心里很不爽。
遂把矛头回怼到莫雯姝身上,“看在昨晚是你们的新婚夜,我良心发现就没去打扰。不过……今天中午之前院子里的地必须给我清理干净,否则……别怪我大义灭亲去举报!”
“你……”
被小辈威胁,莫雯姝脸气得通红,本想说凭什么,但见郝玫一记眼刀子扫过——
整个人瞬间从趾高气昂的战斗机秒变畏畏缩缩的落汤鸡。
“知……知道了。”
“哼,知道就好。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是犯贱是什么!”
郝玫轻蔑的白了莫雯姝一眼,回房找老太太商量今天去许家“换亲”的事了。
“老公,你看她……”
“够了,知道她脑子不正常,就没事少招惹她。”
郝国平捏捏眉心,企图缓解一下头疼。
自昨天之后,对莫雯姝再次感到厌烦。
都怨这个女人昨天非拉着自己过什么新婚夜,否则自己怎么会被冻感冒。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瞎矫情个什么!
郝国平眼底的厌恶令莫雯姝心凉半截。
这才结婚第二天,他就对自己倦了?
另一边。
许安年心里一直惦记宝藏的事,昨晚可以说整宿都没睡。
同样待在没有窗户玻璃的屋子里,其他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只有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恨不得快点到天亮。
雨一停,天刚蒙蒙亮,他就拿起铲子上了山。
在大院待久了,这深山他也跟随大部队来过几次。
根据许向川的描述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找到宝藏位置——
“哈哈,宝藏们,小爷来啦。”
顾不得休息,许安年拿起铲子就开挖。
因为刚下过雨,地上的泥土湿度大,相对平时好挖一些。
但挖个一米多的深坑,也足足花了他一个多小时。
当铲子戳到硬物的一瞬,他兴奋的直接跳了起来。
虽察觉到空气中时不时就会飘过一股臭味,却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林子里野兽留下的粪便气味。
小心翼翼把两个木盒从坑里抱出来。
那股子臭味随之也越发明显。
“天啊,爸爸口中的宝藏不会是从墓地里偷来的吧?”
一时间许安年脑洞大开,主动替这股子臭味找到了完美借口。
“算了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能拿到钱,小爷忍了……哕!!!”
木盒掀开的刹那,许安年被眼前所见一切彻底惊呆了。
过了好半晌,他扭过身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恶心,回过头不信邪的在木盒里一顿翻腾。
可惜——
除了一堆黏腻湿滑泛着恶臭的狼粑粑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哦,不对,还有几条刚孵化出来的臭蛆!!!
“啊!到底是谁偷了我许家宝藏,我恨你!!!”
许安年的怒吼惊扰到枝头刚刚睡着的鸟儿。
鸟儿吃了灵果开了智,一下子就认出眼前之人就是昨晚偷偷骂过恩人的坏蛋。
鸟眼眨了眨,心思一转——
“啪嗒”,一坨新鲜出炉的鸟屎刚巧落到许安年仰天长啸的嘴里。
哕!!!
许安年这回是彻底吐了。
当他捧着两个木盒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许家的时候,刚好碰到郝玫祖孙二人上门“换亲”。
“咦……我说许军长,你这小儿子貌似年龄跟我家乖宝一样吧?挺大个小伙子长得也勉强算周正,但这喜欢玩粑粑的习惯可不好,这样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呀。”
孙玉凤边说边拉着郝玫往后退,生怕许安年手里的“粑粑盒”碰到她新衣服上。
“噗嗤……”
郝玫见许向川的脸比吃了春情散还兴奋,不由笑出声。
而此刻的许向川压根没心思理会她的嘲笑,只是死死盯着许安年手里的木盒,灼热的目光就差把它们戳出一个洞出来。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安年,你跟我进来。”
许向川好似没闻到臭味一样,上前就一把抢过木盒——
“爸,不要啊~”
许安年来不及阻止,许向川已经迫不及待把木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