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雪倒是没隐瞒,大大方方地扭头去叫人:“喂,你过来,我姐妹想认识你一下。”
很快,视频里出现一个男人,长相英俊,气质不俗,对夏惜音打招呼:“周夫人,过年好啊,我叫柯旭,是南雪的朋友。”
“嗨,过年好。”夏惜音挥挥手,笑着说:“看样子,苏南雪在你面前提过我呀,她都是怎么说我的?”
柯旭温柔地一笑,“她说你是她最好的姐妹,你们是天下第一好!”
“哈哈。”夏惜音开怀大笑,“说得对,我和南雪是天下第一好。”
柯旭说:“周夫人,欢迎你和家人来墨城玩,这边夏天的时候,气温宜人,是很好的避暑胜地。”
“好啊,等今年夏天有机会的话,我们过去玩玩。”夏惜音欣然答应。
“那好,你们聊吧。”柯旭说完,起身离开了。
有些话也不适合在电话里说,夏惜音和苏南雪说了些近期的事后,就挂了视频。
这位柯旭,八成就是追求南雪的人,看长相和谈吐,都很优秀,她希望会是苏南雪的良人。
门口突然有声音,很快周聿安抱着小宝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大红包。
“妈妈,给。”小宝看到妈妈,把红包伸了过去。
夏惜音接过来,笑着问:“是谁给的大红包呀?”
“黄伯伯。”小宝说,“我谢谢了。”
“真乖。”夏惜音把他的小鞋子脱了,叫他上床来玩。
随后,她问周聿安:“老公,黄师傅给她们瞧着呢?”
“我回来的时候,看完祈安和韩璐的,正在给姑姑看。”
夏惜音手撑着头侧躺着,懒懒地问:“都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听着都挺好的。祈安的婚期选在秋天了,过了十一办婚礼。二婶问生孩子的事,说是随缘。姑姑的呢,开头就是一句能享福到老,我就回来了。”
“都还不错。”夏惜音玩着小宝的小脚丫,“我没去,是因为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怕心里有负担,影响到胎儿。”
周聿安说:“你说得对,咱们就稳稳当当地,过好每一天。”
客厅里,黄师傅给各位看完命后,告辞离开了。
方惠萍心里对他那句“随缘”耿耿于怀,问周老太太,“妈,你说黄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随缘?”
“可能就是过两年再有孩子呗。现在小年轻的不都这样,你看哪有几个结了婚就要孩子的?”周老太太说,“璐璐能同意生孩子就不错了,你就别纠结那随缘不随缘的事了。”
方惠萍看向韩璐,“璐璐啊,咱们家条件好,伯母是希望你和祈安结婚后,就能要孩子的,这个能做到吗?”
韩璐勾了勾唇角,“伯母,我们家也想让我们早一点要孩子,这个我会努力去做的。不过,生孩子不是我自己的事,你和祈安也说一说吧。”
“你听见没有?”方惠萍看向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儿子,“你们俩结婚后,就快点要孩子。”
周祈安头也没抬地说:“这事我听璐璐的,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周老太太在一旁纳闷地看着,好笑的对方惠萍说:“这混不吝,现在也有人能管得住了。”
“说的就是呢,还是璐璐有手段,伯母真是感谢你呢。”方惠萍脸上笑成一朵花,欣慰得很。
韩璐脸上依旧露出那种不咸不淡的笑来,眼底也没笑意,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更是无人得知。
很快,到了晚上的年夜饭,全家人围坐一起,举杯欢度新春。
周世今年回老宅过年来了。去年,周老太太没在家过年,他自己一个人过的;今年,他还想自己一个人过年,被周老太太一顿骂。这一年过去了,他倒是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了些,可性格却是变得比以前孤僻很多了,除了家里陪着他的男保姆,其他时间他也不与别人打交道,整天闷在家里练书法,看书听戏,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程远今年陪着周曦回来一起过年,他们家容不下周曦,他更不想看老婆受委屈,也不管回娘家过年那些说道,年二十八就回来了,和老婆打算住到过完十五再回去。
今年家里添人口,更显兴旺,老太太看着儿孙满堂,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又过年了,今年咱们都顺顺当当的,发大财!小宝开心快乐平安的长大,太奶奶看着你好好的,太奶奶也能好好的活着。”
周老太太说完,举起酒杯,“来,干杯!”
小宝依旧举着他的小水壶,跟着太奶奶喊了一句:“干杯!”
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
夏惜音喂完孩子后,带着小宝先下桌了。刚在小客厅里坐下,就接到罗心悦打来的电话了。
“音音,你在干嘛呢?”她无聊发问。
夏惜音说:“刚吃完年夜饭。你呢?”
“我们家中午就吃完了,现在他们在打牌,我好没意思哦,想去找你玩。”
罗心悦说完,又很有自知之明地问,“在老宅不太方便吧?哎,要是还像去年该多好,咱们在一起过大年。”
夏惜音想了想,说:“你要想来,就过来吧,他们且吃到晚上呢。”
“还是不了,等过两天我过去,正式给奶奶拜个年,今天就算了。”罗心悦懂事地说,“我找别的小姐妹,出去逛逛吧。”
“别玩得太晚,过年也要注意安全。”夏惜音叮嘱她。
罗心悦挂了电话,打开衣柜,挑了一身火辣辣的裙子换上了,约了平时常一起去酒吧的姐妹,出去玩了。
最大的酒吧过年不休息,来玩的人和平时没两样,依旧很多,一进来,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
罗心悦和姐妹来得晚了些,卡座都没位置了,她们只好坐在了吧台那边,点了酒,玩起骰子来。
罗心悦今天手气好,一连赢了好几把,高兴得手舞足蹈,披在肩上的皮草滑落下来,露出香肩。
身边坐着个男人,见状,把手轻拍在她的肩头,猥琐地笑着问:“小妞儿,披肩掉了,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