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梅仁兴明显比秦艾德要细致些,兴奋之余,他一边搓着手,一边脸上还透着一丝欲言又止的神情,显然是还有别的事儿要求呢。
姜玉郎哪能猜不透他的心思,立刻又说道:“稍后,我会写封亲笔信,你们且收好,给齐舵主带回去,这样他心里也有底。往后要是有什么行动,我会安排人直接联系你们的,现在火堂那边风声最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回去告诉齐舵主,让他保持现状,可千万别被蒋浓奇给盯上了,一切都得小心谨慎着点儿。”
“好,好好!如此甚好,多谢姜门主。哦,不,多谢门主!”两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赶忙齐声应道。
那梅仁兴这才终于放下了心中那块大石头,整个人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脸上满是轻松的神情。
同时,他们也见识到了姜玉郎这位唯一年轻门主的与众不同,他就好像能洞悉一切似的,周围的任何事物都藏不过他的眼睛。两人心里都对之后能追随姜玉郎这样的明主,更加充满了期待。
这时候,姜玉郎坐在椅子上,微微皱着眉头,伸出手轻轻揉着鼻梁,眼睛微微眯起,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剑隐,神色严肃地说道:“剑隐啊,安排几个得力的兄弟,把周围可疑的人清一清,去帮一帮清风。随后这秦兄弟和梅兄弟的归去之路,你们也要暗中保护好。”
姜玉郎他心里很清楚,那蒋浓奇可是闫争衡身边一条极为得力的鹰犬,心狠手辣,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所以必须要保障这俩人的绝对安全,一定要避免像小凯那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要知道,如果上次小凯能成功联系到他,说不定现在的闫争衡,早就已经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下神坛了,这局势可就大不一样了。
就这样,在水堂兄弟们的暗中保护下,秦艾德和梅仁兴俩人一路上顺顺当当的,心里满是对姜玉郎的感恩戴德之情,不多久,便被安全地送回了火堂的齐善龙分舵那里。
齐善龙这一整天都在分舵里焦急地等待着,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就怕这两人出什么意外,那可就全完了。
这会儿,他远远瞧见二人笑意洋洋地回来了,那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一大半,脸上的担忧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喜,赶忙快步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事儿办得顺利不?”齐善龙一边说着,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期待地看着两人,那急切的模样就像个等待礼物的孩子似的。
梅仁兴激动地拍手结巴道:“办....办的.....”
齐善龙见状,眉头一皱,又转头对秦艾德说道:“艾德,还是你来说!”
秦艾德也兴奋道:“办的非常成功!这事儿算是成了,那姜门主的名声真不是盖的,表哥,姜门主那岁数看着可比你小多了,可是那身本事就跟深不可测似的,怪不得四长老面对姜门主如临大敌似的,今天我算是涨了见识了。还有那清风和剑隐二人之前不是挺牛的吗?吹鼻子瞪眼的,可是在姜门主面前就跟那随时待命的保镖一样,姜门主随便挥挥手,他们就乖乖听令去了,还有......”
齐善龙道:“行了,行了,说重点,带回什么东西没有?”
这时候,梅仁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伸手往怀里掏,一边掏还一边说道:“有!在……在这!”
只见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封信,正是那封姜玉郎的亲笔信,那信拿在手里,仿佛有着千钧重,毕竟这可是关乎着他们几个人前途的重要物件。
齐善龙见状,赶紧伸手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打开,那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紧紧地盯着信上的内容,只是快速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然后就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把信紧紧捂在胸口,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情,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我就放心了,咱几个的前途就全靠这封亲笔信了,有这封信在,就是护身符啊,证明,姜门主要保我们了!”
齐善龙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兴奋之余,齐善龙又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姜门主,不,应该说是咱们的姜哥,他给你提什么要求了吗?咱们可不能光想着好处,也得把人家交代的事儿办好啊。”
秦艾德听了,赶忙回答道:“他让我们继续在火堂里潜伏,还特意提醒你要万分小心那蒋浓奇,千万不要引起他的怀疑,必要时候姜哥会派专人联系你的。”
齐善龙听了,微微一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了,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我明白了,高,实在是高!姜哥果然是干大事的人,他这是不在乎小失小得,要的就是不动则已,一动毙命!姜哥这是让咱们当成那关键最要命的钉子了!”齐善龙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对姜玉郎的安排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俩人听了,也赶忙附和道:“是啊,舵主,你这么一分析,我俩也觉得这是一招高棋呀,姜哥这心思,可真不是咱们能比的,咱们就按姜哥说的办,准没错儿。”
齐善龙听了,一脸严肃地看着两人,叮嘱道:“嗯,如此说来,我们的任务就简单了,只需要按兵不动,平日里表现得越正常越好,反而呀,这样就是越帮了姜哥的忙了。你俩人可都给我记住了,这嘴可得牢牢上好栓,千万不能说漏了嘴,一旦说漏了,那可就是要命的事儿了,尤其是你,秦艾德,你可得把住了,明白吗?”
齐善龙一边说着,一边目光严厉地看着秦艾德,那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毕竟秦艾德这爱说话的性子,他还是挺担心的。
秦艾德见齐善龙这么严肃,赶忙挺直了身子,一脸正经地说道:“放心吧,表哥,打今儿起我就忘了这事儿,你让我想起来我再想起来。”
齐善龙这时候心情平复了,于是又道:“怎么感觉你去了一趟姜哥那里,变聪明许多了。还有啊,记住,工作的时候要叫职务,我不想再听到表哥这俩字了。”
秦艾德一听,赶忙用力地点了点头,那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大声回应道:“知道了,齐职务,哦不对,齐舵主!哎呀,你瞧我这嘴,差点又说错了,我这不是还没习惯嘛,我保证啊,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秦艾德一边说着,一边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那副小心翼翼又滑稽的样子,让一旁的梅仁兴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在火堂内部,那原本看似坚固的阵营,此刻正如同年久失修的堤坝一般,在暗中一点一点地崩离瓦解着。
各种猜忌、不安的情绪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昔日那团结的表象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人心惶惶、各自为政的混乱局面。
而另一边,闫争衡也陷入了绝境之中,可他不甘心就这么败下阵来,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就像一个溺水之人,拼命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这段日子以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姜玉郎在闫家的地位扶摇直上,仿佛有着一步登天的本领,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巧妙地化解,还总能在关键时刻占据上风,这让闫争衡心里别提多嫉妒多愤恨了,同时也越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思来想去,闫争衡觉得自己如今只剩下了一条险路可走,那就是再次秘密潜入鬼境。
于是,他怀揣着那至关重要的灵犀骨笛,来到一处秘密之地。
好不容易凭借着灵犀骨笛进入了鬼境,那鬼境之中阴森恐怖,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一般。
闫争衡刚站稳脚跟,鬼王那庞大而又虚幻的身影便缓缓浮现了出来,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此时鬼王还没完全现身,只是怀疑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吗?”
闫争衡叹了口气道:“恐怕,今后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来这里了。”
闫争衡的这话音刚落,周围的煞气突然横溢,明显是鬼王的情绪波动影响到这鬼境的煞气强度。
鬼王一现身,眼神中就透着一股浓浓的不满,他那阴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鬼境中回荡着,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大声质问道:“你可知那采臣非一般小鬼,他对我而言,那可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他既是我的备用钥匙,也是这鬼境的备用钥匙!如今他有去无回,你可知道这对我的计划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鬼王一边说着,一边周身的气息变得越发寒冷起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了似的。
闫争衡听了,眉头紧皱,他赶忙辩解道:“这时候埋怨我是没有用的,鬼王大人,难道我不希望采臣能大功告成吗?我比谁都想让他把事儿办好呀。可如今这局势,哪是我能完全掌控的呢?我现在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为了咱们的计划,我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那李开那一党羽,我已经想尽办法完全消灭了,可结果呢,现在倒好,弄成了这副模样。鬼王你现在没退路了,我也同样没了退路,咱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只能一起想办法应对了。”
闫争衡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般,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鬼王明白自己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