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一条缝。
刺眼的金光便从门缝里射了出来,众人皆是呼吸一滞。
黄金!
楚昭南迫不及待的就要往门缝里挤,刘一刀直接拔剑,“都他娘的给老子老实点儿。”
为了金子,刘一刀也是豁出去了,要知道他的剑,可是出鞘必见血。
楚昭南当时就麻了。
刘一刀这模样,摆明了是一口汤都不打算给一扇门啊!
“姓刘的,你这是要独吞?”
楚昭南胸中那个气啊。
要不是干不过刘一刀,他早拔剑了。
“不服气啊,来砍我!”
刘一刀装都懒得装,直接把脖子伸了过去,肆无忌惮的挑衅着。
“你有种!”
楚昭南气得吐血。
刘一刀跟个门神似的往那儿一杵,“许彻,带兄弟进去清点战利品。”
“得嘞。”
许彻那叫一个高兴啊,手一挥,带着谢安和范旧就要进暗门。
忽然。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散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
“都他娘的别动,谁动老子砍谁!”
许彻倒是挺乖,立刻停住不动,脸上带着一抹戏谑,“刘头,这世上,还有比你嚣张的人?”
刘一刀一勾嘴角,“放心,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在我面前帅得起来。”
话音刚落,从通道里冲进了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士,为首的,却是一名身穿紫袍的玉面公子。
一进来,那玉面公子便一挥手。
甲士整齐划一,张弓搭箭,瞄准了在在场所有人。
“烈火甲?”
楚昭南见状面色大变。
而刘一刀则默默的将许彻挡在了身后。
“卫天霸?”
卫天霸!
闻言的许彻浑身一寒,来自肌肉记忆的迫使他后退了一步。
什么情况?
连许彻自己都蒙圈了。
似乎……前身对这个名字有着深深地恐惧。
猛然间,记忆碎片如快进的电影,一帧帧掠过脑海。
烈火甲士。
丞相卫绾的私兵。
天和年与匈奴那一战,丞相卫绾怒而歃血,自染一身白袍,因像极了燃烧的火焰而得名。
他亲率新征三千新兵,身穿血染白袍北上,歼灭匈奴右贤王一部八百余骑,硬生生逼退匈奴三万大军。
一战成名,成为天和年唯一战胜匈奴的军队,自此一战之后,卫绾名正言顺的成立了烈火甲士。
经过近二十年的时间,如今的卫绾,拥兵五万,导致了当今陛下皇权势弱,也是刘启最大的一块心病。
而这个卫天霸,因为是老来得子,被卫绾宠上了天,成为了大汉国一大恶霸。
欺男霸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弄得整个京城怨声载道,就连陛下都束手无策。
前身就因为卫天霸作恶时多看了他一眼,他便将前身抓起了吊打,十大酷刑轮番上阵。
甚至差点儿……
记忆闪过这一段,许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不是前身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恐怕就被这个家伙爆了那啥花了。
回忆到这里,许彻浑身冰冷。
屈辱感同身受,怒火仿若岩浆喷发。
老子四十米大刀呢?
许彻现在只想杀了眼前这个狗东西,否则会是一辈子的阴影。
玉面公子阴恻恻一笑。
“许彻?”
卫天霸也认出了许彻,狞笑着走了过来,伸手就去勾许彻的下巴。
“我去,一段时间没见,长开了,也成名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本公子?”
刘一刀直接挡在许彻前面,沉声道,“卫公子怎么有闲心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卫天霸白了刘一刀一眼,明显是在怪他多管闲事,“本公子愿到哪里去,还要跟你报个备吗?”
很罕见,刘一刀没有了之前的霸气,脸色阴沉如水,冷声道,“那倒不至于。”
卫天霸呵呵一笑。
“那就好,这地方本公子看上了,立刻带着你的人滚蛋,否则,本公子不介意大开杀戒。”
一句话,狂得没边。
丽镜司可是当今皇帝身边的人,他一个丞相的儿子,竟然敢直接喊打喊杀,可见丞相的势力有多大。
楚昭南是个明白人,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从第一眼看见烈火甲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他该待的地方,走得非常干脆。
现场只剩下二扇门刘一刀许彻和谢安范旧四人,被几十把弓对着。
只要卫天霸一个手势。
不,哪怕是卫天霸手稍微晃一下,他们几个人就会被射成刺猬!
谢安和范旧呼吸急促,紧张到汗都下来了。
换了别人恐怕还不敢叫放箭,但这个卫天霸不一样,他就是个疯子,疯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的那种。
许彻看了一眼刘一刀,沉声道,“如果动手,你能把这些人一剑斩落吗?”
刘一刀扫了一眼,点点头,“我没问题,你想干什么?”
许彻一勾嘴角,脸上浮现一抹疯狂,“我想用我四十二码的鞋底,狠狠抽他的脸!”
“你疯了!”
闻言的刘一刀惊得瞪大了眼睛。
卫天霸也听明白了许彻刚刚说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整个京城骂本公子是条疯狗,本公子看你才是那条疯狗吧,竟然想抽本公子脸?”
“来来来,你今天要是不抽,本公子就把你那个下贱的妹妹抓起来,赏给本公子的马夫。”
“哈哈哈哈~”
卫天霸肆无忌惮的笑着。
刘一刀一听见卫天霸竟然将许云容扯了进来,当下就知道,今天这事儿,大了!
卫天霸还不知道已经触碰到了许彻的逆鳞,嚣张的将脸伸了过来,手在脸上拍得啪啪。
“来,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哗!
下一刻,只见许彻手臂一扬,一蓬白灰撒在了卫天霸的脸上。
“哎呦!”
石灰刺得卫天霸一声惨叫。
然而,就在卫天霸张嘴叫喊那一刹那。
啪!
许彻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卫天霸的脸颊上,力量之大,卫天霸整个人直接倾斜。
倒头就睡!
“大胆。”
卫天霸身后,一名身穿长衫,留着山羊胡的精瘦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他是着实没想到,还真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敢动手打他家公子。
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