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裴书雪被他扼住了喉咙呼吸不得,整张脸都已经憋的通红,便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从口中发的出来。
凭她那瘦弱的身躯,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挣脱的了,只能任由着裴书臣对其施暴,那瘦弱的身躯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裴书臣像是已经走火入魔,从眼眸之中所喷射的皆是浓浓的恨意,就这样在那幽暗的走廊尽头,使出了自己浑身的力气,狠狠地掐着裴书雪的喉咙。
就在裴书雪几欲窒息的时候,忽然之间一个念头蹦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好似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眸子骤然一颤,双手如同弹簧一般,立刻从裴书雪的脖颈上弹了开。
他松开了裴书雪,并向后退了一步。他闭上眼皱着眉头晃了晃自己的头,好似在甩掉那冲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他又做了个深呼吸,那涨红的面色褪下了些许,属于他原本的理智也渐渐恢复了回来。
裴书雪元气大伤,此刻面色也惨白如纸,在裴书臣松开手的那一刻,他便靠着那窗台无力的滑倒了下去,并躺在了角落里,有气无力的喘息着,那瘦弱的身子在不停地瑟瑟发抖。
看着瘫倒在地下的裴书雪,裴书臣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他将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在心中,劝诫着自己,绝不能够因为一时冲动草率行事,方才竟差一点坏了大事。
他可以在无人留意之时一招毙命裴望远,感觉不能够在医院里就这样把裴书雪掐死,倘若裴书雪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惨死在了医院里,一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父女二人同时在同一个地方毙命,定然会遭人怀疑,而此时自己在医院中的也是医院之中许多医护人员所知晓的。倘若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只怕自己真的无法洗清的了嫌疑。
纵然心中的愤怒再甚,他也必须要极力将其克制的住,绝不能够因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计。
大概三分钟的时间,他方才将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可看着那伏在地上喘息着的裴书雪,他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抹极致的厌恶。
“你给我起来!”他一步上前抓住了裴书雪那纤细的手臂,并一把将她抓了起来,咬紧牙关,面色凶恶,恨恨而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坏我大事。”
“你给我听好了,父亲是病入膏肓而无力回天,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当你回到这里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命归黄泉了,其余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来教你。今天饶你一次,你最好牢牢闭上你的嘴。倘若真的走漏了什么风声,该是什么样的下场?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得很!”
“我能够饶得了你一次,就也能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赶紧给我滚!”
说罢,他便一把推开了裴书雪,容不得丝毫情分,转身决然而去。
裴书雪尚在惊恐之中未能回过神,被裴书臣用力推在了那冰冷的墙壁上,只觉着浑身泛起了一阵带着冰凉的刺痛。
她又是惊慌又是恐惧,在幽暗的灯光下,看着裴书臣的背影从眼前划过,并从容地进入到了那病房之中,她整个人都如同一雷霆所击一般。
她泪水混杂着汗水从颊部落下并粘湿了衣衫,瑟瑟发抖的我靠在了那墙角,自己的人世间仿佛天旋地转,没有了任何方向。
裴望远因病辞世的消息次日便传遍了整个上海滩,此事一经爆出,无疑成为了一个上海滩最为轰动的新闻。
谁也未曾想,闻氏与裴氏公司之间的战斗还未曾停止,两家总经理竟然就这样先后离世,两个公司几乎在同时失去了顶梁支柱。
然而两家公司虽然失去了总经理,但相互之间的斗争却没有停止。裴望远辞世后,裴书臣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元庆公司的继承人,他刚刚上位的第一天,便集结手下的人对闻氏公司进行了一记重击。
自从闻定宇离世后,闻氏公司便由闻定宇的堂弟来担任总经理,闻函初则在暗中协助他去查明闻定宇被害死的真相。
闻定宇的堂弟手段并不像稳定于那般狠辣,对裴氏公司的进攻也有所收敛,再加上前段时间裴望远病重住院,裴氏公司再没有太大的力量参与到这场斗争之中去。
按照闻氏公司的动向来看,似乎是想在无声之中结束这场无头无尾的争斗,恢复到最初的经营模式中去。
可裴书臣这一记重击,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刚好击中了闻氏公司的脊梁骨,如此,文氏公司自然不能够容忍其肆意妄为,便又开始了更猛烈的回击。
刚刚有了一点平歇迹象的战争,在这无声的硝烟之中更为激烈地打响了起来,再度成为了一整个上海滩的重头好戏。
“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民居内,闻函初望着手中那白纸黑字的报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角眉梢之间带着深深的忧意。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慕江吟,“我原以为裴望远住进了医院没有过多的精力来掌管公司,这两家之间的斗争能够平息下来,我们也能够有更多的精力在暗中查明真相。”
“可谁曾想,裴望远竟然就这样轻易就没了命。裴书臣担任总经理之后,对闻氏公司进行了更猛烈的进攻,比裴望远当初下的手还要重上好几倍。”
“裴书臣不是个简单的人,他的计谋与手段比他父亲还要深,这样下去,只怕闻公司未必能够有能力应对的了。”
慕江吟的面色也极为凝重,他眉心微凝了起来,望向闻函初,轻轻摇了摇头,慎声道:“事情根本不可能那样简单,只要裴书臣还在,他便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对手的。”
“现下里,他所攻击的公司不仅仅只有闻氏这一个,甚至也在同慕氏公司作梗。从前陪望远在的时候,纵然他心中别有所图,姑且还能够给慕氏一些援助,尚未对慕氏有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