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询挺有天赋啊,烧得不错。”
她都想好了,就算烧得不好吃,她也会夸赞一番,没想到还行。
“真的假的?”季愉心也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
她还没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真不错,以后做饭就交给你了,免得浪费了你的天赋。”
谢询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媳妇,我自己会照顾好。”
要不是现在不能找保姆,他就找一个人回来做饭干活了,哪里还用他亲自动手。
季愉心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
次日,也是一个艳阳天。
“阿栀,外面太阳这么好,我们出去散步吧。”谢询看着吃完又睡的南栀,邀请道。
“不要,太冷了。”南栀翻了个身,直接拒绝。
谢询轻声哄着:“多走路也能增强你的体质,生的时候好生,走一会就上来睡觉。”
南栀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有再拒绝。
......
谢询怕发生之前的事情,一直搀扶着南栀的胳膊。
她们走得不快,大院也不大,很快就绕了一圈。
第二圈的时候,一个女同志挡在她们面前。
她留着齐耳短发,五官精致,面部线条柔和,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里面带着有些违和的纯真。
就是皮肤有些黑和粗糙,当然这是和南栀相比,和平常人也差不多。
她仿佛当南栀不存在,直直地盯着谢询,一双眼睛像是要说话一样。
南栀以为这又是一个爱慕谢询的人,没有太在意。
反正谢询也不会理她。
她发现谢询虽然招桃花,但也不会乱来。
这样的人他都是拒绝的。
她以为这次也是这样。
毕竟她还怀孕了,谢询总得照顾一下她的心情。
但,她却感受到——
一路上扶着自己的胳膊,在渐渐收回。
南栀:???
她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她的丈夫看着对面的女人看痴了。
连手都下意识收了回去。
谢询看着对面的女人怔怔出神。
时隔三年,没想到再次看到了她,她真的憔悴了很多,但依然很漂亮,温柔似水。
南栀本以为是对面那个女同志一厢情愿。
没想到是两情相悦。
那她是什么?
他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吗?
谢询,还真是从没让人失望过。
沈诗宜动情地喊道:“小询!”
谢询喃喃出声:“诗宜姐......”
呵,还真是一场催人泪下的相认戏码。
南栀不想再看,转身独自离开。
只是眼角还是不争气地湿润了。
谢询这段时间做的事,她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动容的。
本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了,没想到还能冒出一个‘诗宜姐’。
她才发现,她接受不了第三者。
要么就离婚,孩子归她。
她用力拢了拢衣服,但,风,还是不停地朝她胸口灌,冷得她喘不过来气。
今年的冬天好冷。
谢询没有注意到南栀的动静。
但说完后,他冲她点了点头。
他还是有些感慨的,这是他情窦初开时,暗恋的女人。
她有着姐姐般的温柔与包容,但她的眼睛又像会说话一样,深深吸引着他。
直到她在下乡的地方结婚了,他才娶了南栀。
但他们已经各自成家立业,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过去了,现在他也有孩子了。
这时谢询才反应过来,“阿栀?!!”
此时只能看到南栀的一个背影。
谢询赶紧追了过去,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想,也怕她再次摔倒。
“小询!”
“啊!”沈诗宜突然叫出了声。
谢询犹豫了片刻,还是停下来看了一眼。
对方要是崴到脚了,不是要在雪地里冻很久。
“嘶~”沈诗宜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
谢询蹙眉走了过去,“诗宜姐,你怎么了?”
沈诗宜声音夹杂些痛楚:“我好像崴到脚了。”
“我去帮你叫人吧。”那个地方太隐私了,他也不好触碰,也不好抱人回去。
沈诗宜顿了下,才柔弱开口——
“没事,我还能走,你来扶我一下就行。”
“刚刚那个女同志是你的妻子吗?长得真好看。”
“不过她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我去帮忙解释一下吧。”
谢询下意识拒绝道:“不用了,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她不会误会。”
沈诗宜很轻的笑了下:“可是我看她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她听到前面的话,还以为没机会了,现在机会还是很大的。
谢询想到之前南栀很久才原谅他,犹豫着同意了,有别人帮忙解释,她应该会信吧......
......
南栀心里不舒坦,尽管努力遮掩,还是有些挂在了脸上。
谢老爷子一下子就看了出来,有气可不能憋着啊。
他关心道:“小栀,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询呢?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惹你生气了,你和我说,等会我收拾他。”
杨佩兰虽然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不找南栀的茬了,但听到老爷子的话,还是很不高兴,
“爸,你怎么这么偏心,也许是小询有重要的事要做呢,他今天还是专门请假陪南栀的。”
南栀垂下头,最后还是说道:“没有,爷爷,我觉得冷,就提前回来了。”
她觉得争吵这些很没意思,他们也不一定会承认,反正她心里有数就行。
杨佩兰有些得意地说道:“看,我就说吧,小询不是那样的人。”
谢老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有时候就是太闷了,有事也不肯说出来,自己扛着。
“那你来陪我读读报纸吧,我一个人可无聊了。”
谢老爷子还是把南栀留了下来。
等谢询回来,不管是不是他的错,都要教训他一顿,谁让是他媳妇呢。
没有错还能让小栀更心疼他,增加两人的感情。
两人都没理杨佩兰,她心里气得要死,却没有办法,只好气呼呼回房间了。
南栀应了下来,但拿着报纸的手,却半天都没动过。
她现在脑子特别活跃,也特别乱。
她忍不住去想,他们是什么关系?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吗?她在这边住,是不是他见人的借口?
甚至今天的见面,是故意的吗?谢询想出去见那个人,所以让她做挡箭牌,用她做借口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