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是底层人民升上阶级的通道,是缓和社会阶级矛盾的关键工具。
也是选拔人才,将权利从世家大族手中分散的一个重要手段。
从商周时期开始,华夏的权利割据就是世家大族占据了绝大部分权利,平民极少有能够进入统治阶级的例子。
而前隋开创的科举,的确是一个极大的开创性举措。
只要是一个皇帝都能看到这项制度,极大的重要性。
前隋的灭亡,虽然原因多种多样,但是世家大族的权利过大,利益过大,再加上炀帝的操之过急,也的确是矛盾总爆发的一个主要原因。
看着手中的卷子,李承乾也不得不承认,这巴陵郡的童生质量不错,文章也都很好。
但那其中也的确是有几个比较出众的,这几分出众的卷子当中,有几个人并没有中上秀才。
秀才是是童生之后的功名,中了秀才才去考举人,考了举人才能考进士。
一级一级十分严格。
有些人读书一辈子都考不上秀才,而在秀才当中能考上举人的也算的上凤毛麟角,能高中进士的就更少了。
而秀才是一切的开端。
所以考秀才无法中选,虽然县试三年一次,可对于许多人来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被刷下来这就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那些学子能够服气才是奇怪的事情。
终究是胜负心在作祟,但这种胜负心,小的还好,一个人两个人也无所谓。
了如果是几百个,几千个人人一起呢?朝廷取士不公,就将让朝廷完全丧失公信力。
只是……
“是的,是的,小的知道。”
主簿有点紧张,眼前这位爷先不管究竟是什么人,显然是来者不善,说不定就是专门来调查这件事的。
“我的大人啊,最关键的时候你竟然不在啊。”
主簿在心中埋怨着。
“没事……”
李承乾一笑:“倒是也不应该为难你,毕竟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听命行事。”
“是是是……”
主播抹了一把面上的冷汗:“小的就是一个小小的主簿,无权无势,做什么整什么不过就是听从上头的命令罢了。”
“呵呵……”
李承乾一笑:“下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家大人。”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
李承乾便决定在这里住下,等待着……
差不多到晚上,随着外面的一连串的呦呵,李承乾依旧坐在正堂当中,便见在府衙之外一个身穿官服,身材发图,看上去身体像是一只发福的猪一样的人从外面在几个人的搀扶之下走了进来。
“他是谁啊?”
李承乾看着那人,面上带着几分笑容,可从对方的衣服来看,对方应该就是巴陵郡太守了。
“你是何人?”
扶着巴陵太守范文宽的家仆对李承乾和他身边的人质疑道。
“大胆!”
一旁侍卫队长怒喝一声:“见到殿下还不快拜!”
“殿下?”
那家仆一怔,面色难看了几分,有些将信将疑。
“殿下?”
范文宽喝的醉醺醺的,整个人都是在严重的醉酒状态当中,可依旧能听得到人说话,只是说话的时候有点大舌头。
看上去似乎是喝的将舌头都给喝大了。
“你是哪个殿下?”
范文宽看着李承乾面上满是嘲笑,走上前来张开满是酒气的嘴巴:“你知道殿下是什么人的自称吗?那时皇族!是皇族!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在本官面前自称皇族?”
“这是大不敬,你该当何罪?”
范文宽大声吼着,可怎么看都像是这人喝多了。
“那本宫倒是很好奇,你要怎么治罪,治什么罪。”
李承乾一笑,并未将面前的范文宽当回事。
不过是前隋的举人罢了。
大唐江山初定的时候,因为治理地方需要大量的人才,所以就留用了一大批前隋的官吏,这本是很寻常的是事情。
可现在已经是贞观十几年,大唐储备有大量的人才。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郡守,还是前隋举人,眼下能掀起怎样的风浪呢?
李承乾很好奇。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范文宽大喊一声:“信不信本太守现在就命人砍了你!”
“对殿下可如此无理!”
侍卫队长一把抽出腰刀就架在了范文宽的脖子上。
“何人,竟然敢持刀劫持本官!”
范文宽喝多了,似乎对于危险也就没有那么敏感了,眼下见脖子上这锃亮的战刀,非但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来了几分精神,一点都没有将面前的人给放在眼里。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眼下李承乾这还真的是见识到了。
李承乾将眼前范文宽的表现给看在眼里,是真的觉得好笑。
十分好笑。
他没想到今晚竟然能在这巴陵郡府当中见到这么好笑的一出戏。
这范文宽可真的是个妙人儿啊。
“现在你们这些人不光是冒充皇族贵胄,竟然还胆敢挟持朝廷命官,你们是找死!”
就听范文宽大喊一声:“来人啊,将这些人拿下!”
随着范文宽的一声令下,外面忽然冲进来一大堆的卫兵,直接将李承乾等人包围。
“放肆!”
只听一个视为大喊一声,随后李承乾周围十几个侍卫都拔出了自己的刀。
李承乾一笑,以自己身边这十几个侍卫的武功,眼下这几十个卫兵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看什么,拿下啊!”
范文宽一点都不害怕自己脖子上的钢刀,现在看上去就是想要李承乾等人的命。
“你们谁敢动!”
杜嫣然一声娇喝:“大唐太子殿下在此,尔等难道项不顾九族安危,要弑杀国朝太子不成?”
“这……”
那些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盐商都是错愕。
“现在滚下去,你们都赦无罪。”
李承乾语气淡淡的说着。
“是。”
周围的卫兵自然知道,范文宽虽然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要听他的,可他们更明白,眼前这位年轻人想要灭了他们的九族,仅仅只是自己一个念头的事情。
“可笑。”
李承乾看着范文宽:“看来范太守喝的太多,本宫帮你醒醒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