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吧你?我学那个干什么?”
林灵儿瞪了她一眼。
“你得学。”
白玉香搂过了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以后我们姐妹二人一起嫁过去的时候,我这个脾气是改不了了,可你得改。
要不然,咱们两个合起伙儿来都斗不过那温柔的小娘儿啊!”
“呸!你当真是发骚了,说的什么胡话?
你想嫁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林灵儿登时俏脸通红,怒啐道。
“当然有关系啦,咱们以前可是说好的,要嫁就嫁同一个男人。
况且,我看你之前也是蛮动心的!
现在我也动心了,那就一起嫁了呗。”
白玉香嘻嘻一笑道。
“谁、谁动心了?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让你搅得我都忘了要跟你说什么正事儿来着……
哦,对了,他倒底,是不是救我的那个人?”
林灵儿脸蛋更红,使劲将她推开,坐在椅子上道。
“这么强悍的身手,这么睿智的头脑,而且事情还发生在木儿村,十成十就是他喽!
要不然,天底下哪还有另外这样一个人?也太巧了吧?”
白玉香抢过她手里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抽干,甚是豪爽。
“那他为什么就不承认呢?”
林灵儿轻蹙秀眉问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因为他警惕,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甚至传出,招惹麻烦。”
白玉香摇了摇头道。
如果李辰在这里,会略吃一惊,因为这女土匪头子真说到他心坎儿上去了。
“他,是不是警惕得过分了?我像乱说的人吗?”
林灵儿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美丽的脸蛋儿,心下间有些幽怨。
该死,自己再不济,也算是个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吧?
面对自己这样的美人,他居然都有这样强烈的防范心理?
再回想一下李辰之前与自己一板一眼做生意、毫无越界的言谈举止,她心里不禁升出一种挫败感来。
白玉香看穿了她的心思,嘻嘻一笑,“所以呀,我才说嘛,你要学会温柔,别整天搞得那么严肃凌厉的。
你这样的面孔,做生意可以,做老婆不行!”
“啐,净说那些没影儿的话!”
林灵儿啐道。
可白玉香这句话却让她心头一动,打下了个烙印。
温柔?唔,温柔是么?
谁不会呀,说话嗲一些,举止轻一些,做事柔一些,就好了嘛!
“那就说些有影儿的话,我家辰辰说了,他……”
“停……姐妹,咱好好说话,行吗?”
林灵儿使劲捏了捏眉心,真受不了这个风一阵雨一阵的女土匪头子。
“他是第一个打败我的男人,而且还那么轻松,并且,我都已经下了聘礼了。”
“哪来的聘礼?”
“我的那匹马啊,那可是夜照狮子,夜行八百、日行一千的好马啊。”
“拜托,那是人家抢去的,再说,聘礼是男人给女人下的……”
“我不管,反正他属于我了,当然,也可以属于你。
我家辰辰说了,计划得改,咱们的计划太过想当然,甚至有些愚蠢!
辰辰说,得这样……”
白玉香一口一个“辰辰”地叫着,开始叙述李辰的想法。
“直接杀上黑风寨?他那么有把握攻破那个土匪窝?据说,那里可是有上百土匪啊,而且还那样凶悍,个儿个儿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林灵儿震惊地问道。
“我家辰辰说了,他打头阵,不,严格来说,他主攻,我就带着人,负责在周围的路口拦截那些漏网之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真的能行?”
林灵儿皱眉问道。
这般凶险的事情,感觉李辰好像当成了儿戏一般。
并且,还是他主攻?
这是自信过头了,还是自大没边儿了?
“小灵儿,我问你,那天劫你的土匪有几人?”
白玉香笑眯眯地望着她问道。
“共有八人。”
林灵儿回想一下道。
白玉香只是笑着看她,不说话了。
“什么意思呀?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八个人,他悄无声息地就干掉了,甚至除了看守你的那个之外,剩下的七个你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干掉的。
这样的人,有多可怕?战斗力有多强?
我怀疑,他是哪个大内高手隐于民间呢。”
林灵儿沉默着,内心纠结了一阵,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同意这个计划。那就定于两日后,他把精盐送过来,到时候……”
她低声向白玉香道。
“好嘞,我马上给我家辰辰传话过去,就这么定了!”
白玉香打了个响指。
……
下午的时候,李辰为了家中肉食而入山打猎,只不过刚入山时就被一直盯着他的白玉香跟上,与他一阵密谋。
当然,期间白玉香依旧不服气,还几次企图偷袭李辰,结果连着三次被她家辰辰摁倒在地上,骑在身上一顿揍,她再一次灰头土脸满脑袋草叶子地跑回去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打服了,发誓再也不找李辰打架了。
要打的话,也是不穿衣服往死里打的那种。
……
李辰拎着两只松鸡、十只大鸟回来,甚至还打到了一头难得一见的飞龙。
飞龙是当地的叫法儿,后世的学名儿叫花尾榛鸡。
这玩意外观极漂亮,头部小巧圆润,尾巴细长飘逸,因爪子形似龙爪且表面有硬鳞而被称为“飞龙”。
花尾榛鸡的味道那可是一绝,比起普通的松鸡来,强上十倍。
晚上的时候,李辰将飞龙直接炖了,并且把赵铁匠也找过来了,还开了坛鹿血酒。
炖飞龙的香气简直铺天盖地,传遍了整个屯子,馋哭了一大堆邻居家小孩儿。
“赵大叔,打出几把刀来了?”
李辰问道。
“已经两把了!”
赵铁匠喝着鹿血酒,吃着飞龙肉,整个人仿佛都在云里飘,简直神仙过的日子啊,太享受了。
以后必须跟着辰哥儿混,这条命就卖给他了。
况且,一月还有半钱银子呢!
“赵大叔,加把劲儿,再打出一把来。然后,再帮我打几个铁勾子!”
李辰说道。
同时拿出了几张纸来,上面有着他画好的图样儿。
“啊?打这个干什么?若是拴上绳子,这可就能用来攀登城墙了啊!”
赵铁匠吃了一惊。
可李辰却只是看着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赵铁匠一抚额,“酒喝多了,脑子不好使,嘴也不好使,东问西问的没个深沉。
得嘞,辰哥儿,这玩意好打,等我明天把刀打出来之后,就给你打这铁勾子!”
“有劳赵大叔。”
李辰一点头。
隐然间,上位的威严已经初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