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塔屹立在北山之巅,塔身斑驳,刻着“天枢”二字的匾额在夜风中吱吱作响。沈夜跟在魏长风、林疏影和齐若兰身后,手里攥着木牌,嘴里嘀咕:“这地方比南郊还邪乎,我这副使当得跟送葬似的,老天爷你可得保佑我活到领赏啊!”
魏长风回头瞪他一眼:“小子,少乌鸦嘴!天机教的隐长老藏在这儿,八成是最后的老底子。干掉他,你就能歇到明年!”
齐若兰拍着刀,乐呵呵道:“小兄弟,命硬得很!这塔里藏着啥老东西,姐姐一刀砍了给你出气!”
林疏影冷声道:“别大意。那蒙面人说是‘主子’,这隐长老可能比教主还难缠。沈夜,你的观星术得盯紧点。”
沈夜苦着脸:“还盯?我这命真是天生的苦力。行吧,上去瞧瞧,别又是傀儡满天飞!”
四人带着昨夜调来的两百御林军,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天枢塔。夜色浓得化不开,塔周围雾气弥漫,隐约透着股血腥味。沈夜缩在队伍后头,低声道:“这味儿跟南郊那巨傀儡一个路数,邪得慌。”
魏长风眯眼:“血腥味?天机教的邪术离不开血气。沈夜,快看看塔里啥情况。”
沈夜闭眼,木牌烫得发红,星光炸开,画面浮现——塔顶,一老者身披黑袍,面容枯瘦如骷髅,手里握着一根骨杖,杖尖嵌着块血红晶石。蒙面人跪在一旁,低声道:“主子,沈夜来了,北斗传承今夜必归我教!”老者沙哑道:“血魂大阵已成,沈氏血脉,今日断根!”画面一转,塔内黑雾翻滚,十几具傀儡守在楼梯口。
沈夜睁眼,喊道:“塔顶!那隐长老是个干巴老家伙,手里拿骨杖,搞了个血魂大阵,要断我根!下面还有傀儡守着!”
魏长风脸色一沉:“血魂大阵?比星魂逆转还狠,用活人魂魄炼阵,专破血脉传承。好家伙,这老东西真是天机教的根!”
齐若兰乐了:“根不根的,砍了完事!小兄弟,上吧,姐姐给你开路!”
林疏影拔剑,冷声道:“傀儡守塔,硬冲伤亡太大。沈夜,能不能找到阵眼?”
沈夜挠头:“我试试!”他闭眼再探,星光指引下,他“看”到塔顶血魂大阵中央,那块血红晶石红线密布,连接所有傀儡和黑雾。他喊道:“晶石!那老家伙手里的红晶石是阵眼!”
魏长风点头:“好!御林军围塔,小林、齐丫头,咱们四个冲上去,沈夜指路,直取晶石!”
沈夜苦着脸:“又是我?我这副使真是天生的靶子!”
没等他抱怨完,魏长风一脚踹开塔门,青光化网开路,四人杀进去。塔内黑雾弥漫,十几只傀儡咆哮着扑来,比南郊那批更凶,爪子上血光闪闪。齐若兰大喝一声,长刀横扫,砍翻两只。林疏影剑光如虹,刺穿一只傀儡心脏。魏长风青光连发,困住三只,杖尖一挑,化作黑灰。
沈夜缩在后面喊:“你们悠着点,别让我成傀儡的点心!”
可傀儡太多,楼梯狭窄,四人被逼得步步后退。沈夜急了,脑子里星光一闪,他举起木牌,对着一只傀儡胸口一挥,星光射出,傀儡轰然倒地。他乐了:“嘿,我这木牌还能单挑!”
魏长风瞥他一眼:“少废话,快冲塔顶!”
四人且战且上,杀到塔顶,只见黑袍老者站在血魂大阵中央,骨杖挥舞,血红晶石光芒刺眼。蒙面人守在一旁,冷笑:“夜行司,送死来了!”
沈夜喊道:“老东西,你就是隐长老?天机教都完了,还蹦跶啥!”
老者枯瘦的脸一沉,沙哑道:“沈氏血脉,天机教三百年执念!北斗传承,今夜归我!”他骨杖一挥,塔顶震颤,黑雾化作无数血影,直扑四人。
“哎哟我去!”沈夜怪叫着躲到林疏影身后,“这啥玩意儿,比傀儡还邪!”
林疏影剑光连闪,斩碎几道血影,可血影无穷无尽,逼得她连退几步。齐若兰长刀狂舞,砍得血影四散,却也气喘吁吁。魏长风青光化网,困住一片血影,咬牙道:“这老家伙用邪术炼魂,硬拼不行,沈夜,快找阵眼!”
沈夜闭眼,木牌烫得像火,星光炸开,他“看”到血红晶石内的红线疯狂跳动,连接塔顶四周的符文石。他喊道:“晶石!打那老家伙手里的红石头,断了它就完蛋!”
魏长风青光化矛,刺向老者,可蒙面人扑上前,手里的灰石催动傀儡挡住。林疏影和齐若兰联手杀向蒙面人,剑刀齐出,逼得他连退几步。沈夜急了,脑子里星光暴涨,那股热流涌遍全身,耳边响起声音:“血脉引星,终极归元。”
“终极?”沈夜一愣,低喝:“拼了!”他冲上前,紧握木牌,对着血红晶石全力一挥。一道耀眼的星光射出,塔顶亮如白昼,星光直击晶石,“轰”的一声,晶石炸裂,黑雾骤散,血影消散,傀儡轰然倒地。
老者被冲击波震飞,骨杖脱手,撞在塔壁上,吐血倒地。蒙面人想跑,林疏影一剑刺去,剑尖没入他胸口,他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沈夜喘着气喊:“成了!这老东西完蛋了!”
魏长风青光网罩向老者,将他死死困住,冷声道:“隐长老,天机教这回真断了根!”
老者挣扎着,沙哑道:“沈夜……北斗传承……”话没说完,他头一歪,气绝身亡。
塔顶安静下来,沈夜靠着墙喘气:“我这是活下来了?”
齐若兰乐了:“小兄弟,命硬得很!这老家伙拼了命也没弄死你,天机教算是倒了十八辈子霉!”
林疏影收剑,冷声道:“隐长老死了,天机教余孽彻底完了。”
魏长风捡起骨杖残片,眯眼道:“这老东西是天机教的最后底牌,三百年执念,断在沈夜手里。回去报陛下,这回真能歇了。”
沈夜拍拍胸口:“歇?我要歇仨月!这副使当得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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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行司将隐长老尸首押回京城,周元帝听完汇报,大赏四人。沈夜加封从四品夜行副使,赐金千两,准假三月。
沈夜站在宅子门口,看着魏长风三人,嘀咕:“这回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吧?”
魏长风乐了:“睡啥?江湖不消停,过几天还有新差事!”
林疏影冷声道:“命硬,别懈怠。”
齐若兰拍拍他:“小兄弟,姐姐跟你混,保你平安!”
沈夜叹气,摸着木牌,低声道:“老天爷,你给我这本事,总算让我喘口气了……”
窗外,星光闪烁,夜色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