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教彻底覆灭后,沈夜终于迎来了梦寐以求的假期。周元帝准了他三月长假,赏金千两,外加从四品夜行副使的头衔。沈夜躺在新宅院子里,晒着太阳,手里攥着木牌,嘴里叼根草,嘀咕:“这日子才叫人过的啊!老天爷,你总算开眼,让我歇口气了。我这命硬得跟铁打似的,熬到现在不容易……”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齐若兰提着一坛酒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林疏影和魏长风。齐若兰乐呵呵地喊:“小兄弟,晒太阳呢?姐姐给你带好酒了,庆祝你这副使硬扛天机教!”
沈夜懒洋洋地坐起来,苦着脸:“齐姐,我这刚歇一天,你们又来干啥?别告诉我又有案子,我这宅子还没住热乎呢!”
林疏影冷声道:“没案子。陛下准了假,夜行司这几天没事,来看看你这从四品副使过得咋样。”
魏长风晃着酒葫芦,嘿嘿一笑:“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天机教那帮老东西全栽你手里,陛下赏你千两金,三月假,这待遇夜行司几百年没见过。”
沈夜拍拍胸口:“待遇好归好,可我这心还慌着呢。那木牌老烫手,我总觉得哪天又蹦出个啥教来找我麻烦。”他举起木牌晃了晃,“你们说,这玩意儿是不是个定时炸弹?”
齐若兰一屁股坐下,拍开酒坛:“慌啥?天机教都灭了,隐长老那干巴老家伙也死了,谁还敢惹你这北斗传人?来,喝一口,压压惊!”
沈夜接过酒碗,抿了一口,咧嘴道:“好酒!可我这命硬得邪乎,喝再多也压不住。你们没听过那句话吗?树大招风,我这北斗传人名头一传出去,保不齐有啥疯子盯着我。”
林疏影瞥他一眼,冷声道:“疯子?天机教三百年根基都断在你手里,哪个疯子敢来送死?”
魏长风眯眼,摸摸胡子:“话不能这么说。天机教是没了,可江湖不消停。北斗传承这名头,太响。昨儿我听南街茶肆里有人聊,说啥‘北斗归宗,星辰再起’,听起来像有新故事。”
沈夜一听,酒碗差点没摔了:“啥?星辰再起?魏老大,你别吓我!我刚歇下来,你这又给我挖坑啊!”
魏长风乐了:“吓你干啥?就是闲聊听来的,没准是茶肆里那帮说书的瞎编。不过……”他顿了顿,低声道,“今早司里收到封匿名信,上面就俩字——‘星门’。”
“星门?”沈夜瞪大眼,“啥玩意儿?又是个啥教?”
林疏影皱眉:“信上没写别的,就俩字,墨迹还带着点怪味,像血写的。陛下准了假,这事儿没上报,魏长风让我先压着。”
齐若兰拍刀:“血写的?好家伙,够邪乎!小兄弟,这星门八成冲你来的,姐姐刀都痒了!”
沈夜苦着脸:“冲我来的?我这命真是天生的靶子!天机教刚灭,又来个星门,我还歇不下了?”他顿了顿,摸着木牌,“不对啊,这木牌昨晚烫得邪乎,我还梦见个黑乎乎的影子,说啥‘星门已开,传承归位’,醒来一身冷汗。”
魏长风一愣,眯眼道:“梦?小子,你的观星术可不光是看东西,连梦都能透点啥。你再试试,看能不能挖出点线索。”
沈夜叹气:“得,我这副使连休假都得干活。”他闭眼,木牌微微发烫,星光闪现,画面模糊——一座山谷,雾气笼罩,谷底有座石门,门上刻着星纹,隐约透出血光。一个黑影站在门前,低声道:“沈氏血脉,天机已灭,星门当兴。”画面一晃,石门裂开,血光冲天。
沈夜睁眼,喊道:“山谷!有个石门,上面刻星纹,那黑影说啥‘星门当兴’,门还裂了,血光冲天!”
林疏影冷声道:“星门?听着像天机教的余波,可‘天机已灭’这话,又像是新势力。”
齐若兰乐了:“新势力好啊!老娘刀还没砍够,小兄弟,咱去会会这星门!”
魏长风摸摸胡子:“别急。山谷没具体地点,京郊多山,得慢慢查。那封信加上沈夜的梦,八成不是巧合。陛下准了假,这事儿先压着,等假期过后再说。”
沈夜急了:“压着?我这命硬得跟铁似的,压不住啊!万一那星门今晚就杀上门,我这宅子不得成战场?”
魏长风嘿嘿一笑:“杀上门?你这北斗传人,天机教都栽了,谁敢轻举妄动?再说,有我们在,怕啥?”
沈夜翻了个白眼:“有你们我才怕!每次跟你们一块儿,不是傀儡满地跑,就是邪术满天飞。我这假期还想好好晒太阳呢!”
齐若兰拍腿笑:“晒啥太阳?命硬是福气,小兄弟,这星门听着就刺激,假期过完咱去砍一票!”
林疏影冷声道:“别吵。沈夜,你这木牌烫得频繁,可能是血脉感应。盯着点,别真让星门钻了空子。”
沈夜叹气:“得,我这副使真是天生的侦探命。行吧,我盯着,可你们得答应,假期别再给我找活儿!”
魏长风点头:“行,假期归你。不过……”他顿了顿,低声道,“今儿南街那茶肆,又有人提‘星门’,还说啥‘北斗血脉,引星归宗’,听着跟你梦里差不多。”
沈夜一愣:“啥?茶肆都传开了?这星门是啥玩意儿,咋比天机教还神出鬼没?”
林疏影冷声道:“江湖传言,真假难辨。可你这梦和木牌,不是假的。小心点。”
齐若兰灌了口酒,乐道:“小心啥?来就砍!小兄弟,姐姐罩你!”
沈夜苦笑:“我谢谢你们……这假期看来是歇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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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魏长风三人离开,沈夜躺在床上,盯着窗外星空,手里攥着木牌。那股热流还在,他低声道:“老天爷,你给我这本事,总得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窗外,星光闪烁,夜风吹过,院子里一片树叶落地,隐约带着丝血腥味。沈夜翻了个身,嘀咕:“这味儿咋这么熟?不会真有啥星门吧……”
他没注意到,木牌上星纹微微一亮,随即暗下去,像在回应,又像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