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内的女人听到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着喊道:“邦义,捉拿那个淫贼。”
那猎户听闻此言,二话不说,手中铁枪如蛟龙出海,径直朝着那淫贼刺了过去。
蔡瑛儿在房顶上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看这猎户的样子,恐怕绝非这淫贼的对手。
本想跳下房顶前去相助,可无奈左肩中了一镖,此刻疼痛钻心,实在难以行动。”
正想着如何是好,却见那猎户手中铁枪如疾风骤雨般刺向那淫贼,差一点就刺中了对方。
那淫贼也是身手敏捷,见势不妙,一个纵身,跃出了院子,临走还恶狠狠地喊了句:“我还会回来的。”
那猎户见淫贼逃走,也不追赶,转身走进了房内。
只见屋内的女人双手紧紧抱着肚子,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面色苍白如纸。
女人看到猎户进来,虚弱地说道:“邦义,那淫贼跑了吗?”
猎户赶忙走到女人身边,轻声安慰道:“娘子,那淫贼跑了,没事了。”
女人微微点头,又说道:“多亏了那位侠女,快扶我出去看看她。”
猎户依言,小心翼翼地扶着女人出了房。
看到蔡瑛儿还在房上,女人说道:“女侠,这位是我男人,你下来吧。”
蔡瑛儿声音微弱地说道:“我中了一镖,不好下房。”
说罢,心一横,咬着牙一跃而下。
双脚刚一触地,后肩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蔡瑛儿只觉眼前一黑,一下子昏倒在地。
那猎户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扶住了蔡瑛儿。
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将蔡瑛儿扶进了房内。
待蔡瑛儿悠悠转醒,已然是第二天天亮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那女人见蔡瑛儿醒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高兴地说道:“女侠,恩人,你醒了,镖已经拔了。
药也上好了,伤口不深,没有什么大碍的,养几天就好了。”
蔡瑛儿轻轻动了动身子,只觉后肩处仍有丝丝隐痛传来,不过身体的其他部位倒并无大碍。
蔡瑛儿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说道:“真是万分感谢你了,我尚有急事在身,得赶紧赶路。”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男人洪亮的声音:“恩人呐,您可得调养个两三天再启程啊。
您这伤口要是再裂开了,那可就麻烦大了。还是先吃些东西,补充补充体力吧。”
话音未落,只见那男人端着一些吃食缓缓走了进来。
热气腾腾的粥散发着诱人的米香,还有那香喷喷的兔肉,令人闻之食欲大增。
蔡瑛儿确实已经饥肠辘辘,便与那女人一同吃了起来。
吃饭间,蔡瑛儿不禁好奇问道:“这里究竟是何处呀?”
那猎户满脸笑容,恭敬地说道:“这里是汤阴县,眼前这座山名叫首阳山。
在下姓杨名邦义,我内人李氏。不知恩人如何称呼呢?”
蔡瑛儿微笑着回应道:“我叫蔡瑛儿,我正要前往江州,家中突发急事,所以才选了这条近路。
原本打算昨晚能在汤阴县城住下,可没想到……”
就在此时,外面走进来两个人,手中都提着不少东西。
杨邦义见了,赶忙起身热情相迎,说道:“二位兄弟来了,快请进!”
那二人走进屋内后,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杨大哥,依我看嫂子快要临盆了。
还是下山去住吧,这样大家照顾起来也方便许多。”
这时,李氏微微转头看向蔡瑛儿,笑着说道:“恩人……”蔡瑛儿见状,连忙亲切地说道:“你就叫我姐姐吧,别这么客气。”
李氏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说道:“好的,姐姐。
姐姐,这二人是邦义的结义兄弟,他们二人乃是亲兄弟,一个叫岳和,一个叫岳睦,都住在山下村里。”
蔡瑛儿嘴角上扬,笑着说道:“名字中一个是和,一个是睦,寓意着家庭和睦呀,真是好名字。”
李氏不住点头,笑着说道:“对呀,就是和睦。他们岳家一直都非常和睦,兄弟之间更是情深义重。”
二人相视而笑,可谁也没想到,李氏刚笑一半,忽然眉头紧皱,双手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蔡瑛儿见状,赶忙伸手扶住姚氏,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
这时,在屋外的杨邦义听到房内的动静,急忙跑了进来。
蔡瑛儿神情焦急却又镇定地说道:“应该是快要生了,你赶紧去找产婆,再让人烧些热水来,动作要快!”
杨邦义听闻,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忙来到屋外。
对着岳和和岳睦急切地说道:“二位贤弟,你嫂子就要生了,情况紧急,还要劳烦三弟辛苦一趟,去山下村里找位产婆来。
二弟你帮忙烧点热水,越快越好!”
岳睦毫不犹豫地回道:“大哥,您放心,我这就出发去找产婆。”说罢,便飞奔而去。
岳和也赶忙应道:“大哥,我这就去烧水,保证不耽误。”随即转身去准备烧水事宜。
再说屋内,李氏即将临盆,蔡瑛儿毕竟生育过两个孩子,有不少经验。
此刻她虽后肩疼痛,但也顾不上许多,强忍着疼痛,伸手准备为李氏接产。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破庙外,大门外进来四个人。
一个光着上身的汉子,被牵马绳紧紧绑着,神色狼狈。
后面三人下了马,手中各拿着刀枪,一脸严肃地押着那光着上身的汉子走进了破庙。
杨邦义一看来人,立刻放下手中正在堆放的干柴。
几步上前操起破庙墙前的铁枪,怒目圆睁,一枪直朝着那光着上身的汉子狠狠刺去。
旁边一人眼疾手快,迅速用枪拦住了杨邦义这凌厉的一击。
杨邦义只见对方轻易地就把自己的枪架开,心中顿时好胜心大起,当下一招迅猛地刺向对方。
二人转眼间便你来我往,斗了七八个回合。
只见那二人各自手持一杆长枪,其中一人,枪身沉重。
每一次挥动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其出招刚猛凌厉,每一次枪锋所指,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而另一人,手中长枪恰似灵动的银龙,游走自如。
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银龙的眼眸,透着犀利与狡黠。
枪术变幻莫测,身姿轻盈敏捷,长枪舞动间,恰似银龙腾空,时而盘旋飞舞,时而迅猛出击。。
一时间难分胜负,忽听有人说道:“杨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