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中搂着长乐一边蹦擦擦,一边教着步伐,长乐觉得还挺新奇,一时有些陶醉于二人的亲密动作。
秦浩将长乐抱在怀里,脚下慢慢的挪来挪去,没有音乐总是感觉有点别扭。
“夫君,这哪里是什么舞蹈,分明就是占人家的便宜。”
“呵呵,丽质,你说的也对,只不过这样说冠冕堂皇一些嘛。”
采荷掀开帘子开口道:“驸马,有人来传消息。”
秦浩疑惑道:“是谁呀?”
采荷看到二人扭来扭去的,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是特战队的,说是有重要消息。”
秦浩朝长乐投了个抱歉的眼神,朝偏屋走去,出了偏门,乙十将纸条递给秦浩说道:“胡由传出来的。”
秦浩展开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应该赶不及了,在庄上睡一晚,明日再进城,另外让胡由蛰伏起来。”说完转身回了屋子。
将纸条递给长乐,开口道:“胡由传来的好消息。”
长乐看了看,好像是和夫君教自己的差不多的规律,只是不知道组合方式。
秦浩轻声道:“先奇后偶。”
长乐摸索了一会,这才看懂了意思,诧异道:“夫君是要做什么?胡由是谁?”
秦浩温柔的看着长乐道:“丽质,有时候有些仇是必须要报的。胡由便是孙宝,师娘过寿之时表演魔术那个,是我们的人。”
长乐有些紧张道:“要如何做?”
秦浩笑道:“很自然,放心,不会血淋淋的,那不符合我的风格。”
长乐紧紧抱住秦浩,过了一会开口道:“小心一些。”
秦浩一把将长乐横抱,来到床前,“丽质,今日应当恢复了吧,我们来造小人喽!”
长乐嗔道:“小声点,隔壁有人呢!”
秦浩顿时苦脸道:“我就说吧,我又不让他们侍寝,总在隔壁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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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中住了两日,高阳一行人回到了府中,神情看起来比之前平静了许多,长孙冲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长孙冲欣喜的表情,高阳忽然心中闪过一丝悔意:“驸马,这两日在寺中,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之前的行为有些不妥,给你带来了困扰,我会试着克制自己的。”
长孙冲闻言,心中大喜,连忙握住高阳的手道:“高阳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为夫也会更加努力的。”
长孙无忌进入院中,见二人关系融洽,笑道:“公主看来定是在佛祖面前得到了指示,可喜可贺,晚些咱们府中吃火锅,火锅城全套定制的,上门服务。”
长孙冲喜道:“多谢父亲了,高阳一定会喜欢的。”
高阳也对着长孙无忌轻施一礼道:“谢谢公公。”
“公主不必客气,我们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冲儿扶公主去房中歇息一下吧,晚些仆人来唤你们。”
“高阳,父亲真是有心了,听说那火锅城上门这种很贵的,父亲这回倒是舍得,还是高阳面子大,嘿嘿。”
“驸马,这两日想我了吗?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高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当然想了啊,怕你吃不好,睡不好,还总看着梳妆台发呆呢!
父亲还责怪我没留在寺中陪你,怕那里素食清淡,你不习惯。”
“没什么,我也有些想驸马了,你抱抱我,用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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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越王求见。”高福的声音打断了李世民摆弄望远镜的动作。
“进来吧。”
李泰缓缓步入殿中,“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
“青雀,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很忙吗?”
“父皇,儿臣编书倒不是太忙,就是蒙学院那里多花了些心思。”
李世民颔首道:“青雀做事用心,朕心甚慰。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父皇,儿臣想向父皇提个建议。”
“哦?青雀要向朕进谏?好好好,说来听听。”
“父皇,儿臣在蒙学院的这段时间,发现这拼音法是个难得的学问,它虽不能让人学理,但却能快速的普及识字,这可是个利器。
父皇您想,若是我大唐的百姓识字得多些,能让朝廷的政令传达更加高效,更能防止一些地方官员的敷衍懈怠。”
李世民微微点头道:“青雀有何具体建议?”
“儿臣建议可从国子监中挑选一些有才但不得升迁的官员,单独成立一个官署,专门负责到地方推广教化,
尤其是推广拼音法,让大唐各县均能给幼童传授此法,不出数年,儿臣不敢想象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李世民频频点头道:“青雀此策甚善,回去后写个奏折上来,朕拿到朝堂与众臣商议一下。”
“多谢父皇,父皇多多保重龙体,儿臣想去看下母后,还请父皇恩准。”
“去吧,丽质也出嫁了,你母后有时候也有些想念,去陪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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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坐在四轮马车上,最后看了一眼崔府的大门,“走吧。”
崔昱抹了把眼泪,哭道:“老爷,到了安平一定别和家主解释,只承认错误便好,老爷的功劳大家都有目共睹,家主一定会再给老爷机会的。”
崔景看着崔昱的伤心模样,叹道:“错了便是错了,估计是回不来京城了。若是得了准信,便将夫人小姐护送回定州。”
“老爷,这些都不用担心,小的都会做好的。
另外那块落地镜,小的给放在了后面的马车之上,到时候献给家主,如今留在长安也无用了,
或许家主能网开一面,让小的送老爷一程吧。”
拍了拍崔昱的肩膀,崔景有些欣慰道:“到了如今,只有你对老夫最是忠心,不枉老夫对你的栽培。”
话毕放下了车帘,马车缓缓启动。
行了半个时辰,眼看前面到了十里长亭,人也乏了,马也累了,崔景让崔昱就近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行不多时,便见路边一处茶摊,众人纷纷下车,舒展着久坐后酸痛的筋骨。
茶摊不大,几张简陋的木桌木凳随意摆放着,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倒也添了几分惬意。
崔景踱步到一张桌前坐下,小二上前一番询问过后,端上茶水。
崔景目光落在里面年轻的摊主身上,不禁有些好奇,开口问道:“这位掌柜倒是年轻,不过居然在路边给过往的行人喝贞观茶,这生意做得可不精明啊!”
摊主闻言,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连忙说道:“这位老爷就别笑话小的了,一个破木棚子哪里配称什么掌柜。
能来我这喝茶的都是京城出来的贵人,普通的百姓最多也就买碗水喝。”
崔景笑笑不语,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顿时感觉一股苦涩。
摇了摇头,就说如此价格怎么可能是真正的贞观茶,放下茶杯,安心休息。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茶摊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其他随从们或低声交谈,或大口喝着茶,享受着片刻的休憩。
休息一阵后,众人再次上车继续赶路。
崔景百无聊赖地坐在四轮马车上,车厢随着车轮的滚动微微摇晃。
想起崔昱给自己准备的话本,便顺手取了出来,缓缓翻开。
是一本《狄公案》,书中精彩的情节很快吸引了崔景的注意力。
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轻轻点头,完全沉浸在了跌宕起伏的故事之中。
“狄公亲自取在手中,将壶内的茶倒了一杯,果见颜色与众不同,紫黑色如同那糖水相似,一阵阵还闻得那派腥气。
狄公看了一回,命人唤了一只狗来,复着人放了些食物在内,将它泼在地下,那狗也是送死。”
看到此处之时,崔景突然觉得困意上涌,眼皮变得异常沉重,眼前的字迹也渐渐模糊起来。
他轻轻揉了揉眼睛,试图驱赶这股困意,可疲惫就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
马车依旧稳稳地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一首轻柔的催眠曲。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突然听到车厢内传来一声异常的响动,心中一惊,连忙停下马车。
随从们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崔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把拉开了车门。
只见崔景静静地靠在车厢的一角,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崔昱的心猛地一沉,伸手去探崔景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没了气息。“老爷!”
崔昱悲恸地大喊一声,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其他随从们也都愣住了,一时间,整个马车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有人低声抽泣起来,哭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仿佛是为崔景奏响的一曲悲歌。
崔昱强忍着悲痛,将崔景的尸体小心地安置好。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过不多时,马车调转车头缓缓启动,带着崔景的遗体,朝着长安城驶去。
天空之上,几朵乌云如铅般凝重,层层堆叠聚拢,
好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悲剧笼罩,愈发压抑暗沉,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