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苏令宜穿着睡裙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苏令娴带回来的蝴蝶酥,一边跟她一起吐槽苏令慧。
“真是的什么人嘛,小三都敢舞到正主面前来了!一对狗男女!”
苏令宜一直以为苏令慧是那种暗戳戳使坏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蹬鼻子上脸的时候,所以真是应了那句“被爱的肆无忌惮”?
这种爱真是够恶心的!
“她跟王嘉东挺配的,都挺会演。”苏令娴唇角自嘲地扯了下,她甚至都怀疑,全家就只有她一个人没看出来。
苏令宜把手里最后那点蝴蝶酥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喝了口水才说道:“大姐,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苏令慧以后的日子精彩着呢。”
现在怎么样不清楚,反正原书里,苏令娴死了之后,王嘉东没多久就南下发展生意去了,跟那些港商台商混迹于各种声色场所,不出意外地弄出一身脏病,并且还传染给了苏令慧。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王嘉东却还指鹿为马,反过来说是他在外打拼,他的妻子却在家里给他戴绿帽,还染了那种脏病。
本来就备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的苏令慧,因为这件事,被单位给开除了,就连孩子也被婆家接走不准她见。
走投无路的苏令慧只能去首都找女主寻求帮助。
可惜,在去首都的途中就不知所踪了,而王嘉东后面却没有再出现过,不过,苏令宜觉得那种人,最后肯定也是不得善终。
所以,对于苏令慧和王嘉东这对狗男女,根本不用管,他们自己就会顺着剧情走完自己的人生。
“不过,大姐,我觉得严驰霆有句话挺对,王嘉东给苏令慧买的东西,离婚的时候,你都可以要回来,那可都是你们夫妻共有财产。”
“嗯。”苏令娴点点头,“不仅给苏令慧的东西,还有房子。到时候得跟律师好好商量,看看这个官司怎么打。”
苏令宜其实很想说,严驰霆一句话都比她们跟律师说半天有用。
可是她又不愿意去找严驰霆,她也不想怂恿苏令娴去找严驰霆。
绕过严驰霆去找严老太太?只怕会引起严驰霆的反骨。
简而言之,严驰霆这个人看着温温和和,其实难说话得很,除非是罗欣然。
“大姐,成功离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苏令宜心里莫名又想八卦了,毕竟苏令娴现在也才二十八岁,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年纪。
“买套喜欢的房子,努力工作,有机会就去进修一下,大概就是这样吧。”
苏令娴神色淡淡,可是声音里却多了些轻松。
苏令宜眨了眨眼,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姐真是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啊,真劳模!
“大姐,那你会考虑再婚吗?”苏令宜觉得还是直接一点吧,要不然,聊到早上,她都听不到八卦,只能感受满满的正气。
只想咸鱼躺混日子的苏令宜觉得正气向上的光再继续照一照,她都要奋起去搞事业了。
“再婚”这个词对于苏令娴来说,略显小众。
她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考虑了,男人都差不多,现实里哪来那么多被人歌颂的爱情,就是因为少见,所以才有人去歌颂爱情。而且这个世道,对女人的枷锁太多,又要你有工作,还要你带孩子干家务照顾老人,而且……夫妻之间那种事,也就那样,没多大意思。”
苏令娴大胆又直白的发言,直接把苏令宜给干懵了。
苏令娴看小妹眼睛圆圆,半天没说话,以为自己的话把人给吓到了,想了想,又道:“婚姻这种事,有时候也是小马过河,你可以试试。”
终于把苏令娴的话给消化完的苏令宜,当即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她往她旁边凑了凑,一脸八卦:“大姐,有没有可能是王嘉东没本钱又没技术,所以才没意思。”
果然晚上了,成年人还得说点深夜话题才带劲。
“……”
苏令娴抬手捂住她的嘴:“有对象了,你就什么话都敢说了是吧!”
苏令宜扒拉开她捂着自己嘴的手:“没别人,不怕的。”
苏令娴又好气又好笑:“我又不知道别人什么样的,怎么比较!”
“……”也对,毕竟这个年代跟她之前生活的时代不同,哪怕她是母胎单身,但扛不住资源多啊。
“行了,睡觉去,都几点了!”
苏令娴不敢继续聊下去了,再聊下去成什么了?两个女流氓?
不聊了吗?
苏令宜觉得自己才刚热完身呢,就等着大干一场,结果就没了?
“大姐,大姐,我睡不着,你再陪我说会儿。”
“不许说这些,说别的,可以。”
“大姐,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既然不能聊成人话题,那就聊点实际的。
苏令宜斟酌着说道:“要是严驰霆对你有意思,想追求你,你会不会答应?”
苏令娴皱起眉,斩钉截铁道:“不会。他不会对我有意思,我对他也没意思。你这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一刻,苏令娴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妹从青春期开始就陷入爱情里无法自拔了,可能是大脑结构不一样,就像是小妹嘴里的恋爱脑严驰霆,她小妹可能也是一样的。
满脑子只有恋爱。
苏令宜收起脸上的笑,神情变得正儿八经起来:“他有个对象,你是知道的,他和他那个对象迟早是要闹掰的,到时候,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对方把这段感情的失败全都归咎于别人身上,任何接近严驰霆的女同志都会成为她发疯的对象。就说,今天他帮你找房,你请他吃饭,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但要是传到他对象耳朵里,鬼知道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
“你的意思是……”
“我想了想,大姐,你就先住在我这吧,房子也不用急着找,说不定很快就能顺利离婚了,到时候直接买房。”
苏令宜也是有私心的,她现在越发肯定附近有人在盯自己,那种被锁定猎物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如果家里还有一个人,她能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