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无娇俏的抿嘴浅笑,眸眼特意的打量一下心情低落的顾承熙,抬手轻轻一挥,千雅阁所有人都躬身而退。
“世子别难过啦!不然,你这样会让我真觉得你喜欢我柔姐姐!”夏天无一脸萌俏的坐去主位,让本就是客人的顾承熙觉着奇怪也不好多言。
他眉宇绕阴的垮脸坐下,委屈端起刚才送来的热茶。
“我喜欢她何时藏过,你又不是今天才知,小小年纪不学好,尽会看我笑话,也不说帮帮我忙!”
夏天无挠了挠耳背,无奈的叹息:“啧!世子高估我了,我就说柔姐姐怎会走得那般急切,连我都没当面告知,见到你我才明白,原来如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怪上我喽?”
“不怪你怪谁?我柔姐姐现在何需去伺候贵人,居然为了躲你个哭包世子,把多年来的心血全拱手让我,切!真是不值!”
夏天无一如既往的毫不客气,话里话外的四处挑刺,顾承熙不傻,怎会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
“我来千雅阁并未提前通传。”
“世子可别委屈,我柔姐姐好好的阁主不做,跑去给人当奴,若不是你逼得太急,何必……”
“你是说语柔是阁主?”
“嗯!上次斗兽场你不就亲眼见了?飞羽令已出,谁胜谁接任阁主之位,世子搁我这儿装傻充愣是不?”
“我……我都还没恭喜她,也没送柔儿任何礼物。”
“柔姐姐说,血苋师妹能安然无恙,有世子一份功劳,命千雅阁所有人见世子都得以礼待之,所以也算世子送礼啦!”
“好吧!是不是语柔和你说过什么?不然你怎会说我逼他?”
顾承熙突然抓起夏天无的话不放,惊得夏天无赶紧捂嘴想逃。
“你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顾承熙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多了解些关于语柔的事,哪能随便让夏天无逃脱。
顾承熙刚起身快速接近夏天无,就被影卫出现亮剑拦住,吓得陆竹惊慌呵斥:“放肆!”
夏天无转身轻轻挥手:“世子,柔姐姐给你的铜板今日可用?”
“用,我换语柔消息。”
“这就为难我了,我要是知道柔姐姐去了那个贵人家,我现在就追去了,哪儿还有空杵在这儿闲聊?换一个要求吧!”
“我就想知道柔儿去哪个府上当差。”
“我真不知道。”
夏天无是真心不知去了哪里,睡个觉的时间,自己崇拜的姐姐离家出走不说,还莫名其妙成了阁主。
到现在她都还有些恍惚!
“你当真不知?”
“顾世子不是废话吗?我夏天无可是励志要追随柔姐姐一辈子的,哼!一定是你,是你让柔姐姐有了心里负担。”
“打你见面就一直阴阳我来,夏天无,你给我好好说话!”
“唉!都怪你每次见面时,看柔姐姐目光都怪怪的,柔姐姐说了,我们身份虽然卑微,此生绝不做你们这些富家公子的玩物,想都别想!既然世子没想好要求,来人,送客!”
夏天无没再留有情面,命令一下,就转身冷漠离开。
被下逐客令,顾承熙不甘心的想凑上前再多问几句,忽然眼前一黑,再睁眼已被扔在山脚凉亭。
“陆竹!陆竹!快醒醒!”
他使劲摇才摇醒昏迷太久的陆竹。
“世子,我们还回去吗?”陆竹揉揉眼睛呢喃问道。
“不了,夏天无不愿透露回去也无用,唉,我们先去隐城接师兄回京。”
“是!”
清秋之风拂面让人凉爽不已,担心兄长太过念家,顾承熙早早就带陆竹到李府敲门。
李府门童告知他们已经出门,原以为是归心似箭,可远远见他在和李家小姐依依惜别,气得顾承熙恨不得抓住暴打一顿。
唉!都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实打实的救命之恩。作为师弟,顾承熙忍住对兄长的怒意,嘴上调侃几句后乖乖的待在一边静等两人告别。
途中除了风餐露宿外,并未有何阻碍,非常顺利的就回到京城。
顾承熙心中执念太深,这几年的历练告诉他,靠人不如靠自己。
语柔担心的事,他心里也有顾虑,顾家宗亲势力太强,羽翼未丰满之前都不能肆意妄为。
他任将军,宗亲明明就知是皇家制衡权力的棋子,有名无实权,还是打起了他的主意。
怕文家嫌弃顾承熙位分低,这次退而求其次,居然选了其他小姐。
逼得才回京城的顾承熙,窝都没捂热又得奔往边疆逃命。
时也!命也!
居然巧的是,温书禹也因不满皇上赐婚一同结伴前行军中。
兜兜转转,还是无法在京城安身立命,顾承熙心里多少是很不舍。
“世子!”
陆竹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心有不安的小声提醒。
顾承熙四处奔波,风餐露宿久了,也发觉到这林子安静的很不正常,轻轻抬手让陆竹探探。
“兄长的武功可有恢复?”见面许久,一直没机会见温书禹应敌,若今日真如猜想,必定是场硬仗,兄长失而复得,顾承熙特别担心他的处境。
温书禹淡定的笑了笑,温润又胸有成竹。
这一笑,让顾承熙心里有些底气,还是私下和陆竹提醒,若一开战,一定先护好兄长。
马忽然惊慌乱起来,树上、林间纷纷现身持剑锋刀的黑衣人。
四个少年没有退缩勇往直前,可惜马儿经验不足,很快被绊马绳牵制摔倒。
“人太多了!陆竹、成安,快带兄长离开,我断后!”顾承熙快速组装好长枪。
枪身通体银白,矛头的红缨耀眼夺目,顾承熙执枪挥动,断风轮转挑刺,帅气潇洒。
“承熙,好样的!”
“师兄的剑也不错!”
“那今日,咱兄弟也在江湖留留名。”
“没问题!看枪!”
兄弟俩一长一短,互补不足之处,又大大提升了攻击和防守之力。
正当打得火热之际,忽然眼前烟雾缭绕,腿脚发软跪地哆嗦。
“不好,是毒!”
顾承熙惊慌呼喊,大家才慌忙捂鼻闭嘴,哪怕快速封住经脉,也已经来不及。
顾承熙鲜血喷吐:“呵!为送我一程,二叔可谓是大出血了呀!”
黑衣人握紧刀,冷声呵斥:“世子早早配合,不会连累他们,也不至于落得客死他乡的凄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