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皇上还是让老太监再去寻些宫里的老人,用证据确定这玉佩是佳宁郡主贴身之玉,后面传给幼子承熙才行。
瓮城边境,当得知入墨换主之事是李薇沫寻未婚夫遇阻,同时也亲眼看到墨国百姓的凄苦后下的决定,而皇上提的墨国小皇女便是和她出生入死的姐妹——红蓼。
李薇沫身份特殊,不能随意出面搅动风云,只得派出她自己三千私兵,还有留着的千机阁、天残地缺全部力量去助红蓼成事。
得知真相,语柔立马接受了任务。
短期内就做好了缜密的安排部署。按照原计划,语柔依旧乔装打扮带人悄悄潜入墨国,因为暴露身份太危险,都没回小巷和李薇沫母子告别。
为了保证此战胜利,语柔不仅带了皇上下拨的士兵,还悄悄调动了千雅阁九成兵力随行。
一路上,语柔精心布局,所挑选的都是训练有素且跟她许久的士兵,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游刃有余。
同时,她也时刻挂念着玉佩之事,真心希望皇上能够找到玉佩的主人,一有闲暇之余就满脸期盼的望向大夏方向。
月余,在大夏宫中,老太监为了明确玉佩所属,经过多方打听探寻,找了不少当年的老人,终于能从多方面证明这块玉佩确实与太后有关。
原来,这是先皇还在位时,佳宁郡主冰雪聪明,熟读兵书,练得一手好剑,深得太后喜欢。
后来佳宁郡主与安阳侯府世子在一场冬猎中因比武一见钟情,喜结连理。
安阳侯府在大夏屡建奇功,属于武将中的佼佼者,世子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不仅容貌出众,文韬武略让不少人拍手称赞。
太后瞧自己疼爱的小丫头托付到了良人,喜上眉梢之际,便将此玉佩赐予佳宁郡主做新婚贺礼。
后期佳宁郡主和顾家大郎恩爱不疑,为安阳侯府又挣下不少战功,按照祖制袭爵封侯,孩儿成群,而顾承熙便是最小的孩儿。
没想到,战争残酷无情,让顾家粉身碎骨到几乎灭门绝后,那玉佩便是战场上寻到的遗物。
安阳侯和佳宁郡主为国捐躯,遗物便理所应当送至安阳侯府。
时至今日,此玉佩才终于现世。
夏陵王妃见到郡主遗物,泪眼婆娑起来,哽咽得问起老太监,从何得来。
老太监笑笑没有多语,只是温柔的轻声安慰:“郡主在天之灵,知道王妃多年以来都在惦念,一定会很开心的,李家的女儿确实不仅睿智能干,还都重情重义呀!”
“李家……姑娘?!”夏陵王妃有些不太理解公公意思。
她刚提问,还没有继续深入了解,就被公公打断笑道:“劳烦王妃给老奴赐份墨宝,让老奴好去和皇上交差,当否?”
“公公客气了,那写些什么合适?”
“就证此玉佩为佳宁郡主遗物,战陨后送还与顾世子即可。”
夏陵王妃左手优雅拂袖,右手干净利落的落下公公所言,还亲自盖上了自己的私章、府章为证。
老太监一样一样的呈上这月来收集的佐证材料。
皇上越看越开心,加上听说是李薇沫在边疆劝动墨国前朝小皇女回国拨乱反正,还无意间收留了当年皇太女的遗孤三子,这次也被也回国安定内乱。
也就是说,当下男权把控多年的墨国,即使小皇女输了出不了女皇,那也能推动那三子成事。
喜事连连之际,龙心大悦笑道:“哈哈哈!朕明白了,难怪当时朕会觉得眼熟。拿来,这玉佩可得收好喽,不然我这傻侄儿岂不得再单身个几年啊!来人!”
“皇上!臣在!”
“传令去墨,务必保护好朕的玉将军。”
“是!”
“等等,顺便给那傻小子带几个字。”
“老奴给皇上研墨!”公公眼疾手快的前身伺候,刚才清冷的氛围忽然慢慢变成了暖色。
人派走后,皇上猜想这块小小的玉佩背后许会藏着一段往事,他更加好奇语柔与这玉佩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为何会落入她手里这么多年。
明明两人常于军中做伴,为何会至今未能相识?
既然是顾承熙那小子给她的,又为何不解释?还是根本就不知道玉佩在语柔手里?
奇怪?!
老太监也很好奇,眉飞色舞的花哨起了话:“皇上,难道传言玉将军心里的人打一开始就是世子爷?”
“你……也这般觉得?”皇上和公公四目相对,忽然两人都心照不宣,只意味深长的笑了。
“只能盼望着早日得胜,他俩班师回朝,才能给咱们解开所有谜团喽!”
“呵呵!皇上说的是,世子吉人自有天相,玉将军更是武将奇才,用不了多久,必能胜利归朝。”
“呵!就你会说话!”
与此同时,远在墨国的语柔从底层人民着手。
很快,大街小巷童谣四起,朗朗上口的歌声里都是墨国掌权者的恶举。
三天没到,墨国官府用强有力的手段大肆镇压童谣传播,口出恶言恶语胁迫百姓别听胡言乱语。
消失没几日,墙上,街头巷尾都在宣扬推翻当朝的好处。
官府派出大量兵力去撕除宣传标语,大声警告群众别想造反,后果百姓承担不起。
墨国百姓本就苦不堪言,看着腹部圆润的父母官,仅童谣和几张大字让他们紧张到只能用武力镇压。
为富不仁,做官不廉。
站坑不拉屎。
内心的愤怒不断开始积压在心底,敢怒不敢言,直接寻不到发泄之处。
惹得好多百姓都非常亢奋激动,愤怒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由于官府权在手掌,很快就镇压下来,热度也开始慢慢下降。
正当大家都以为快要结束之际,忽然一夜间熟悉的画面开始出现,就像凭空闪现而出的英雄一般,让饱受摧残的墨国百姓眼前一亮。
“女皇回来了,女皇回来了,女皇回来了。”
忽然大街上有人大喊大笑,一直只重复五个字。
她像在欢呼,像在庆祝,像在激动,像在喜迎故人,更像那劫后逢生。
“别乱叫!嘘!”有人突然抓她的手悄声提醒,也像在警告她这般做会有危险。
可她好像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在大街上边喊边笑:“雪花纷飞落,女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