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巡逻的官兵发现街上唯一的女子正疯笑狂语,毫不顾忌人多眼杂,一句冷呵:“来人,把这女疯子拿下。”
众目睽睽之下,官兵暴力的快速按住狂笑的女子,残忍的麻布塞入口中才止住那句高亢的:“女皇回来了!”
她被五花大绑的拖拽出人群。
吓得旁观的所有人都不敢言语,胆怯躲避,生怕牵连到自己。
疯女拼力挣扎无果后,任由士兵带走。嘴里哼起冷冷笑声,望天的眸里似乎等待着谁的出现。
许就是在等她的女皇,当年执掌大权的女皇,果断廉政的女皇。
忽然人群里有几个老人不忿的窃窃私语道:“若小皇女回来,说不定真能给咱们老百姓撑腰呢?”
“就是,小皇女若还活着也该韶华之年了吧,当年的皇太女也就这般年纪随女皇理的政。”
“唉!往事不可追矣!”
“抓!”士兵忽然凶恶的指向私下怯语的几个老人,毫不留情。
一个老者挺身站出破骂抓人的士兵:“当朝百官不仅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大肆敛财,欺压百姓,强制圈养女子作为禁脔,简直胡作非为到令人发指,而你们便是那群恶鬼的帮凶。”
“抓!”
“嘘,别说了!”
“拿下!”
“唉,前几人是多话,他为什么也……”路人还未说完,就被士兵堵住嘴巴,强制圈住手臂反绑起来,根本无法动弹和逃跑。
“快……快走……”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恐想逃,还没走几步,身后的士兵下令。“上!”
瞬间街上恐慌沸腾,乱得如麻。
“女皇回来吧!这墨国怕早已比地狱更加恐惧害怕了,求女皇快救救我们吧!”
正当有人朝天呼救,真有人从天而降,宛若神兵落入凡尘,虽然都面纱遮面,瞧不清真容,光看这身姿就知她们并非普通人。
随身的女护卫瞬间拔剑亮出冷锋,为首的女子冷目与疯狂抓人的士兵对峙,一口地道的墨国口音喝道:“放了他们,百姓是无辜的。”
“呵,你说放就放,你当老子是谁呀?”
“放人!保你们不死。”
“囡囡!别以为剑在手里就真能杀人,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谁的地盘?瞧身段定训七年,那不得媚功深厚,谁抓住回去老子爽完便赏谁。”
“是,大人!”
为首的女子瞧他们铁了心不愿放人,还想把她们也抓住。
“放肆,我姐姐也是你们一群恶俗敢肖想的?!看本姑奶奶不打烂你的嘴!”身边的侍女如辣椒般火热的一脚踢飞上前的官兵,霸气的挡在前面。
不让那群色令智昏的士兵沾染她的主子。
官兵愤怒到血丝布满眼眶,猩红了双眼,恶狠狠的催声发令:“忒,敢踹老子,杀!一个不留。”
为首的女子蓄力拔剑,剑鞘脱落之际,寒光逼人,像是早就嗜血成性般的恶魔迎接美餐。
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惊恐,目睹剑锋指向不是自己后又莫名其妙的心安,可又很亢奋,很激动。
她们速度极快,慌乱中惊魂未定的百姓们还没来得及欣赏流畅帅气的剑招,士兵已经尽数倒地不起。
为首的蒙面女子利落漂亮的腕花挽剑收鞘,轻挥衣袖便带人离开,消失间不带走一片云彩。
“啊!”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尖叫害怕。
因为亲眼看到杀人了,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讳的大街上。
反应过来的人又一次慌乱奔袭,就希望今日之事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点儿气息都不想沾染。
他们边扑腾身上驱气,边狂奔逃命。
唯有那疯女子脱口高喊:“女皇回来了!女皇回来了!”
是呀,当年威风凛凛的女皇也是如此杀伐果断,冷若冰霜。
若不是身边的人被策反对她下毒,也不至于让墨国动荡不安这么多年。
“女皇……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吗?”哄喊乱跑中忽然有人疑惑发问。
疯女子在沸腾的人群中狂笑奔走:“女皇回来了!女皇回来了!墨国有救了,我也有救了!墨国有救了,我也有救了!”
看似胡言乱语,却点醒了不少人。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也忽然应和道:“是呀!女皇回来了,墨国有救了,我们也就有救了呀!”
“嘘!别说……快走!”男孩被父亲蒙住嘴不让出声,凑近他耳边小声提醒后,也迅速逃离现场。
整条街上又只留下不顾一切疯喊的女人,唯一的女人继续愤喊。
而身边的男子都“贪睡”在地上,无人管理,也无法再次起身。
不知道疯女呼喊大笑了多久,此事一定会惊动到深宅里的大人们,一个老妇担心是在不忍心女子被逼疯了,还惨到死无葬身之地。
良心不安间,终于弹出家里唯一的糖果冲到街上。
“孩子,喊累了吧,来吃颗糖润润嗓。”确实累得精疲力尽的疯女听了叫喊。
老妇人快速剥开糖衣顺势塞入她口中,慈祥的抚慰情绪还不太稳定的疯女。
“甜不甜呀?孩子?”
“甜!糖果甜,还要……”疯女傻笑起来,摊开脏兮兮的手掌讨要起糖果。
“有,还要糖果便跟大娘走,大娘给你寻糖吃。”
“嗯!跟大娘走,我要吃糖果。”疯女终于逐渐平稳,不再挣扎的跟随上老妇人的脚步。
两人刚躲回破败的旧屋,官府的爪牙纷纷赶来查看。
有的处理尸身,有的开始挨家挨户敲门问话。
百姓早已见怪不怪,权利在手,随便死伤个士兵都会大动干戈,更何况今日死了那么多巡逻士兵。
他们再不愿意开门接受盘问,也不得不听从指挥,因为不照做,后果更加严重。
轻者,家里会被他们搜干拿尽,重者便会被霸占田产,驱逐出境。
而且被集中管理的女儿便会被打上记号,以家族名义被糟蹋欺辱。
各种酷刑兼并,压得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每日憋屈的苟活着。
而视角移到房顶上,刚才消失不见得女孩们全都匍匐在青瓦之上,蓄势待命。
“姐姐,那位大娘也孤身一人,愿让乔英做伴,奴已安排妥当。”
“阿无,干的不错,发令吧,这里清理好,咱们到下一个地方与红蓼汇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