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玖一把抓住了他。
临渊回头看向抓住自己的小姑娘,“还有何事?”
风玖示意他受伤的胳膊,站起身让他坐下。
“我没事。”说完又朝门口走去。
风玖死死拽住眼前人的衣袖,仿佛他不遂她的意就不撒手。
临渊见眼前的小姑娘紧紧拽着自己,他转身坐下,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风玖从怀里掏出药瓶和纱布,走到临渊受伤的右胳膊处,仔细帮他包扎好。
然后坐下又掏出自己的小记事本,在上面写: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临渊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再看向递到自己面前的小本子,“只是比试,受伤在所难免。”
说完起身走到门口:“你好好休息!”
似乎是想到风玖拽住他的样子,闪身离开,徒留下被风带上的还在轻轻摇晃的门。
行吧,要是再把他留下会让人家印象不好的,今天就到这里。
此刻肚子开始发出抗议的声响,风玖打开门朝厨房前进。
施展轻功到达厨房,这王府里居然没有一个小丫鬟,全是男丁,这家伙,难不成那王爷得了什么一碰女人就过敏的病?
之后剧情应该就是遇上一个可以靠近他身侧的美人姐姐,然后腹黑王爷开始开始强制爱的过程。
她真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剧情了呢?
什么,你问为什么她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这可能吗就是说。
就她这条件,明显人家把她当做可以随时丢弃的刀,她只是他手里一把暂且还有利用价值的刀罢了。
要不是贵妃娘娘,自己可能都进不来这王府,想来那狗王爷还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孩子。
瞧瞧自己这一下午的遭遇,欲哭无泪啊!
不想了不想了,吃饭要紧,打了一架,可把她饿坏了。
她在厨房里随便炒了个饭吃完后,给柒柒做了蛋糕。
风玖盯着眼前的蛋糕,她何不借花献佛呢?
不过瞧着那临渊,得温水煮青蛙,不能操之过急。
她把蛋糕放入空间,出了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是真的很累,倒床迅速进入梦乡。
一连数日,风玖都不见临渊,仿佛这人从那日出现之后就消失了般。
她被萧翊安排蹲守在暗处,他不叫她她就不能出现在他眼前,但是自己还得保护这位主子,所以说,这个命啊!
在这期间灵柒也检测到另一块碎片的所在地,就被藏在书房当中,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还需要等待时机。
时间来到半月后,风玖在树杈子上看到朝王府驶来的一队马车,看清前面赶马的人之后,她那个激动啊!
临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都多少个秋了!
[玖玖,要不要那么肉麻,你想要人家的玉坠就直说想玉坠嘛,柒柒才不信你想他这个人!]
‘谁叫他是那玉坠的主人呢,自从那夜之后,我便念念不忘,日日盼着能与他相见!’
[玖玖,你变了,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
‘哪有?这不是感慨一下等待的时间嘛,再说了,你第二天检测不到碎片的存在时,直接叫人家小渊渊!’
小团子面色一僵,嘟囔道:[谁让他不见了!]
‘腿长在他的身上,难不成你让他不走他就不走啊?’
[那个,玖玖,你看马车上下来人了!]小团子连忙转移话题。
残阳将王府门前的青石阶染成琥珀色,萧翊掌心压着鎏金铜门兽首时,正听见车辕碾过青垣巷的细响。
乌木马车檐角悬着的银铃晃出碎光,先探出帘子的是一截葱白指尖,梳双螺髻的小丫鬟踩着脚凳落地,转身去扶的刹那,整条长街的风似乎都凝了凝。
月白织金马面裙掠过朱红车辕,马车里的人抬手撩帘的姿势像极了倦鹤收翼。
银丝暗绣的素雪缎大袖衫被暮风掀起涟漪,露出腕间三寸青玉镯,偏那截皓腕瘦得能瞧见黛色血管。
她踩上脚凳时鸦青睫羽轻颤,唇色比衣襟处的木槿绣纹还要淡上三分。
\"晚儿。\"萧翊伸手去托她肘弯,玄色蟒纹箭袖擦过她袖口缠枝纹。
白沁晚却借着整理腰间禁步的流苏错开半步,发间羊脂玉簪掠过他指尖,凉得像深秋井水。
垂落的碎发掩住她陡然抿紧的唇线,倒叫扶着她的丫鬟臂弯一沉。
石青比甲的小丫鬟急急托住主子后腰,萧翊这才看清白沁晚颈间细汗。
她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絮上,绣鞋刚触到石阶便虚晃了晃,腰间禁步撞出零乱清响。
有银杏叶掠过她发间玉簪,衬得那张苍白面容透出琉璃似的易碎感。
‘好一个黛玉妹妹!’
风玖生怕那位小姐姐身体支撑不住随时倒地。
“咳...”帕子掩唇的闷响惊得萧翊瞳孔骤缩,白琇指缝间漏出的猩红在素绢上洇成红梅,偏她脊背仍挺得笔直如雪中青竹。
府门内扑出的穿堂风卷起她大袖,萧翊瞥见那截腕子已浮起蛛网般的青纹,毒痕正顺着血脉往心口蜿蜒。
‘柒柒,这位小姐姐中毒了呀!’
[玖玖不也中毒了吗?]
感觉自己心里被扎了一刀。
‘不一样,这位小姐姐中的毒可比我这毒凶多了。’
柒柒不甚在意问道:[那她会死吗?]
‘如果找到那几味药材,兴许不会,不过如果用药吊着,她还能撑最多两个月,两个月之后,那就无力回天喽!’
[玖玖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在蝉衣那里见过……’
白沁晚跨过朱漆门槛,暮色将她投在影壁上的影子拉得细长摇晃。
小丫鬟搀着她的手背青筋凸起,主仆二人走过青砖上百年风雨磨出的凹痕时,萧翊听见白琇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多谢王爷!\"
萧翊似被定在了原地,目光盯着离去的背影,叫来管家。
“带晚儿到玉槿院休息!”
“是,王爷!”
萧翊看向一旁的临渊,声音透着些许震怒:“蝉衣何在?”
临渊回禀:“回主子,在快要到达京城时,我们遭遇刺杀,蝉衣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属下将她安排进暗桩休养。”
“何时醒来?”
“大夫不确定,不过蝉衣在昏迷时交代属下可回禀殿下向贵妃借用岁影。”
“查清楚是何人胆敢刺杀?”
“属下无能!”
“罢了,让孤烬回来去查!”
风玖听到这里,这是个啥么情况,“借用岁影”,还能有自己的事儿?打一份工不够还得兼职一份,能不能加钱?
萧翊朝着风玖蹲的银杏树看了一眼。
玛德,劳资算是摊上了,要不是为了碎片,我早跑了!
风玖从树杈子上一跃而下,飞到萧翊面前行礼,还不忘看了一眼临渊。
你见过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吗,说的就是风玖此刻看临渊的眼神,哦不,是在看他脖子间的那条银链。
萧翊此刻心里对自己的母妃充满感激,看向风玖的眼神都变了,算是有一点把她当人了。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