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元首,我们在明道街138号发现了昏迷的亚历山德拉公主…”
随着执法官前来汇报,让陆泽停下手里审阅文件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为什么亚历山德拉会凭空出现在明道街,那里应该属于重点管理的区域才对,有看到其他人搬运的痕迹吗?”
执法官没有过多犹豫,继续道:“并没有元首…除此之外,在两百米开外的巷子内,还看到一个倒在血泊里的老人,以及一大群额头中弹的青年,应该是发生了一起交易事件,两方全部殒命。”
陆泽眉头一皱,郑重说:“我不想听到应该,我需要确切的回答。”
他浑身透露出冷硬的威严,面对这件事展现出了刨根究底的动力。
执法官满头大汗,生怕一个说错话惹得元首不开心。
“我们调查过死者的身份,那几个青年是就近出名的街头混混,由一个叫保罗的年轻人带头,负责在混乱的时候对附近的店铺打砸抢,屡次犯罪不改,最近几天刚从禁闭室被放出来。”
“那你所说的交易是什么?”
执法官顿了一顿,意识到了刚刚话语中的疏忽,急忙低头认错说:“抱歉元首,因为那个老者是被一把三棱刀杀害,经过身份确认,是亚历山德拉公主身旁的贴身管家,所以我猜测可能是公主殿下产生了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陆泽一愣,嘴角带上了笑意问道:“你是说亚历山德拉公主已经不满足于表面的风平浪静,反而开始想要在慕尼黑拉拢一批心腹,从而在我们失败的时候发起拨乱反正?”
“是的!”执法官肯定点头。
“哈哈哈…!”
笑话!
陆泽是德意志帝国的叛军啊,就算要拨乱反正也轮不到亚历山德拉一个英格兰人来干。
而且,关于亚历山德拉,一直都被严密监视,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完全是那个叫金文倩的女人让戈林乱了阵脚。
也只有今天恰好撤去了人手,这才导致了一系列的遭遇。
巧合吗?太巧了。
金文倩入侵,戈林收缩眼线,亚历山德拉遇袭…如此精妙的设计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说明的了。
先前还在一条街道发现过带有“陆”字的丝绸手帕,这肯定也与金文倩脱不了干系。
陆泽看向窗外,料想最近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扑朔迷离,显然是群潮翻涌的前兆。
他的声音幽幽传来,“人还活着吗?”
“当然,已经送去了最近的疗养院,初步推断是乙醚吸食过量导致的昏厥。”
“嗯,下去吧,按照计划行事,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交代。”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陆泽端着咖啡看向属于明道街的方向,细细品味了一口,不经意从嘴角泄露几滴液体,用手背擦去。
很快,手背上留下一股浓郁醇香的味道。
就仿佛一个大染缸,只要有一滴墨水滴落,那整个水缸里迟早会变得浑浊不堪。
“虫子开始变多了啊…”
陆泽感慨一声,看着这番夜景忍不住出神。
翌日,大动作来了。
街道上的警卫足足增加了三成。
尤其是市中心这一块,基本是五步一站岗三步一放哨,整个会议大楼处在最严密的保护当中。
厅内的各个区块,也都替换成了军委会的行政办公人员。
他们与普通的市政人员的区别,就是具备专门的战斗素养,可以保证在简单的战斗中不落下风。
并额外培养了战时的紧急措施,如强制止血、野外生存、近距离枪械反制,中远距离快速拔枪…
现在关于陆泽的集团人员越来越趋于专业化。
简单概括就是不学习,就会被淘汰。
如若只想偏安一隅也可以,陆泽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
要么去工厂内打工,要么找专业的从业者学一门手艺,现在人口对于他来说反而逐渐成为了劣势。
就算南边的奥地利再庞大,也没有了基建材料供他无限造房子。
关于城市的发展早就停滞不前。
内忧外患之下,还要提防帝国的边境骚扰和多股叛军势力的偷摸打滑。
可以说,要是换一个人来早已心力交瘁,被反复拉扯直到资源耗尽。
可陆泽的做法很粗暴,那就是战斗爽。
南边派由古德里安跟鲍尔一南一北继续推进版图,必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拿下奥地利全境领土,然后沿着边境线修筑防线。
陆泽的下一步计划不再是向着东边推进。
巴尔干半岛上的诸国林立,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占领并管辖的区域,反而容易折损过多的资源。
那块地域除了人种都属南斯拉夫人,国家之间有着天然的文化屏障,多民族之下产生的动荡远不是陆泽目前可以轻易拿捏的住的。
所以不妨继续南下割裂帝国的意大利区,只要能在半年内拿下目标区域,才能真正凭借广阔的领土达成与帝国的对峙,形成南北朝局面,彻底引爆各国观望的姿态。
将欧罗巴所有想保持中立的国家都拉入战火。
瑞士、瑞典、芬兰:?
这不是陆泽想看到的,但时局就是如此。
想要尽快结束战斗,只能让战斗来得更加迅猛。
必须用数场结束战斗的战斗,才能更快止戈,达成和平!
另一边,由希德勒驻军帕绍的工人党,开始在当地发扬光大,一天内就凭借演讲吸纳了数万名党员,成功立稳脚跟。
不过那块地区处于跟捷克斯洛伐克过于接近了点,总是造成边境的政府军半夜杀过来打一个措手不及,给帕绍的经济都差点打碎了…
也幸好希德勒能够顶住压力,提前在野外设伏吃掉了帝国的113步兵师,搬回了一局。
最后是关于隆美尔的规划,还是继续西征,开始着力设计对巴登-符腾堡州的首府——斯图加特的闪击任务。
这将是一场全权由隆美尔个人指挥的战斗,力图打开西边的局面,吞噬帝国有限的生命力。
“该打扫打扫屋子了呀,坐久了总有人觉得我很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