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微紧张得手心冒汗,意念一动,一把锋利的镰刀出现手上,不停地冲它挥舞起来,吓得小蛇僵硬在原地,粉红色的信子都忘了缩回去。
“看什么看,没事做什么躺在路上装稻草,被踩到也是你自找的,可不关我的事啊!”
她声音发颤,紧紧捏住镰刀,将其横在胸前作防御状态,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
突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小绿蛇“啪嗒”一声瘫软在田埂上,整只蛇看着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就连身上的鳞片都失去了光泽。
周可微:这蛇不会是来碰瓷吧,太有心机了
周可微警惕地侧着身子想绕过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它突然窜起来攻击她。
她正要跨步逃离现场时,小绿蛇快速地扭动着身子,横倒在她的面前,露出黄绿色的肚皮。
看到她没有任何反应,还不停地将身子扭成麻花,夸张地抽搐好几下,尾巴尖无力低垂着。
“你这赖皮蛇,是在跟我讨要“过路费”不成?”周可微见状哭笑不得,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没有方才那般害怕了。
听到她的问话,小绿蛇立马支棱起来,三角脑袋垂下抵触在草地上,发出细弱的“丝丝”声,好像在跟她友好示弱。
她意念一动,手心里出现了一个草莓,小绿蛇闻到草莓的香味,兴奋地将三角脑袋高高抬起,尾巴尖尖快速晃动起来,舌头快速伸缩着。
看到这一幕,周可微有些害怕地后退两步。
小绿蛇看到她后退,不满地寻着气味向前游动几分,她立即将草莓用力向远处抛去。
只见小绿蛇立即弓起脊背弹射而出,张开小嘴,精准地咬住即将落地的草莓。
它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耸动着,几下吞咽,一个大草莓就被它吃得干干净净的。它的小肚子看起来还是平平的,一点刚进食的迹象都没有。
小绿蛇吃完后,又开始直勾勾看着她,尾巴尖尖还在开心的晃悠着。
“再给你一个,你就得给我让路了!”周可微挥着手里的镰刀对它示威道。
神奇的是,小绿蛇人性化地朝她点点头。
周可微又扔出一个大草莓,它叼起草莓,立即窜到一旁的野草丛中去了。
“咔嚓!咔嚓!”声从草丛里传出来。
“不许出来,不然抓来泡药酒。”她色厉内荏放下狠话,转身就往家跑,一路上都不知道踩到了多少个水坑,都不敢停下来。
只顾埋头狂奔,仿佛身后有疯狗追撵。
她一直跑到有村民楼房的地方才敢停下来,转头向后看去,田埂上空荡荡的,只有微风吹抚野草的声音,刚才小绿蛇的出现好像是幻觉。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一条碧绿色的小蛇屏住呼吸偷看着她。等她往继续往前走后,才悄悄钻了出来,寻着她的气味…
.....
晚上回到房间。
窗台上有几张大树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小虫子,还在不停地扭动着。
“这是鸟爸鸟妈给小鸟们准备的食物么?”周可微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低声喃喃。
她敢肯定,这些小鸟肯定是在附近的某棵树上偷窥她,总是那么准时投放东西在窗台上。
她为了安抚这对鸟爸鸟妈,还是伸手将叶片上的虫子收了进来,放进空间里。
窗口刚关好,不远处的两只小鸟,兴奋的振翅飞走了,它们要去抓更多的小虫子。
空间小院里,吉吉还在继续耐心地孵蛋。周可微把小虫子放在它的面前。
“吉吉孵蛋辛苦了,吃点小虫子甜甜嘴吧。鸟爸鸟妈为了感谢你的帮忙,特地送来的。”
“喔叽,这小虫子真的太美味了,我非常愿意帮忙孵蛋。”吉吉兴奋地啄食起来,一口虫子就着一口灵泉水,陶醉得眯起绿豆眼。
周可微伸手触摸鸟蛋,发现它们在里面非常的活跃,生命气息很旺盛,再也不是当初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吉吉,它们还有多久才能破壳而出啊?”她收回手又给吉吉倒了点灵泉水。
“喔叽主人,下次你进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它们了。”吉吉很得意自己会孵蛋。
周可微抿嘴偷笑,你是唯一一只会孵蛋的公鸡,而且不是鸡蛋,是鸟蛋。
她今晚的任务是做一批西瓜霜出来。
她到西瓜园摘了两个五百斤左右的大西瓜,拉回了小院,把西瓜切开,挖出西瓜瓤备用。
她买的陶瓷罐,每个都能装五十斤左右的西瓜,她把陶瓷罐拉到小溪边清洗晾干起来。
接着,她在每个陶瓷底部铺上一层芒硝,然后再放上一层西瓜瓤,在撒上一层芒硝,如此循环交替,直到陶瓷罐被装满。
她用保鲜膜把罐子密封好,放到小院靠墙的地方放置好,一个星期后再进来刮西瓜霜。
她买的芒硝是提纯过的,所以不用再次提炼过,是可以直接使用。理想情况下,芒硝的用量越大,做出来的西瓜霜药性就会更加强。
削下来的西瓜皮,她也没有浪费,把它们剁得细细碎碎的,打算明天拿去喂给小鸡小鱼吃。
说到小鱼小鸡,她差点忘记给它们割牧草了,又去收割了几麻袋切碎放好。
出了空间,她简单洗漱过后,沉沉地睡去。
她今晚又做梦了,地点还是老村的古榕树。
她飘在古榕树上方,看向周围,此时的古榕树下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小孩子在下面游玩。
土地庙的门口非常的破败,门框歪斜的靠在墙上,神龛上布满了蜘蛛网,庙外荒草丛生。
突然画面一变。
出现在她面前的古榕树,树皮灰白龟裂,曾经舒展繁茂的枝桠,如今却变得枯黄稀疏。
她凑上前一看,树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随处可见蜿蜒的虫道。枝干上蠕动着数不清的小虫子,不停地啃食树木,整棵树斑驳陆离。
古榕树的主干上,还残留着一道焦黑裂痕,从树顶一直裂到树根处,好像把它劈成了两半。
古树下,坐着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佝偻老头,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斑驳的拐杖,浑身颤抖摇摇欲坠,面露痛苦,不停发出嘶哑的呜咽声。
这个老爷爷,不正是当初救下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