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乌发从头顶瞬间散落,及至腰间,绾发的发簪早被那撞击的力道狠狠甩了出去了,落地一下碎成了两段。
“小姐,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男人关心的话落在沈昔浅耳边,明明是歉意,却难掩语气的虚伪和算计。
“没,没事儿......”
沈昔浅深汲气,虚握着带血的手掌,勉强借着廊墙站了起来。
走廊疏朗的光影打在单弱的美人身上,美得朦胧似幻,她一身的气质通透如玉,温婉,古典,又端庄,活像古画里走出来得一样。
从她一进泠悦轩,他就注意到她,只那纤纤身影就勾得他心痒难耐,京城的女人还没见过这种款式的。
如今美人儿又受了伤更想让人好好把.玩.一番。
任序朝看着她的动作,舔了舔唇,眯起那阴森森的眸子,仿佛要将人看透。
他咽了咽口水,脸上是难以自控的垂涎,伸手就要往沈昔浅的腰处落,嘴上还喃喃说道:“小姐,你伤口出血了,不如去我的房间,我来给你上药,如何?”
沈昔浅两条秀气的柳叶眉紧紧凝在了一起,察觉他的动作,下意识地后退,躲开了。
痛觉神经刺激着她脸色苍白,透过泪雾蒙蒙的视线,看着朝她靠近的人,心下恶寒。
她知道这人刚刚是故意朝她撞过来的,因为在他撞过来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他不老实的手......
沈昔浅压下心底的翻涌,勉强开口说了句:“不必。”
扶着廊墙就往回走。
快了,快了,转过这个廊角就到了,阿恕在等她。
任序朝在走廊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手,怎么可能放任她走掉?
毕竟是泠悦轩,权贵之地。
不宜此处浪费太多时间,惹人来了可就不好了。
任序朝没了耐心,那双阴鸷的三角眼透了股阴狠,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更显阴翳。
他嗤笑:“小姐,你还是跟我去吧!”
说着,上前两步,就去扯沈昔浅细节的藕臂。
“唔——放开,你,你放开我,救命......”
男人粗糙的手掌似铁钳一样,牢牢地拽住了女人的手臂,撕扯着她往自己的房间带。
女人手臂垂下的旗袍流苏被男人的蛮力扯得掉了一地。
“放开我,放开,不要......”
沈昔浅拼了力地挣扎,她想喊大声点,再大声点,或许就会有人听到。
可她真的没有力气。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痛恨自己这孱弱的身体。
任序朝哪还管的怜花惜玉,听着女人羸弱的呼救,烦躁地皱眉,扬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捂她的嘴。
“啊!”
“砰!”
一股惊人的力道将任序朝甩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廊墙上,又滚落在地。
周围的琉璃瓷器碎了一地,扎得男人浑身是血。
“啊啊啊!谁!是谁?”
任序朝捂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刀刺穿的手掌,滚地痛嚎。
秦恕眉眼冷得似覆了冰,一身的戾气,压也压不住。
他抱起靠在他怀里的女人,动作轻得不像话。
“浅浅......”秦恕看着沈昔浅惨白的脸,喉咙发紧,声音都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