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女人单薄发颤的身子落入了男人宽阔温厚的胸膛。
“浅浅......”秦恕看着沈昔浅惨白的脸,喉咙发紧,声音都颤了。
沈昔浅眼睫颤了颤,看着头顶投下的淡淡阴影,一下子红了眼眶。
她张了张唇,有些喘不过气,最终轻飘飘地吐了一句:“你来了,阿恕......”
即便她的语气里藏着隐隐的颤巍,却依旧温柔地不像话。
秦恕垂眸凝着虚弱的她,刚刚的话好似一把刀,直戳他的心底,好像被凌迟一般,一刀又一刀,密密麻麻地疼。
“来了,我来了,浅浅,别怕......”男人开口压抑着某种情绪,已是嘶哑至极。
“嗯,你来得好晚,我......”沈昔浅带着鼻腔闷声,她舍不得说重话,听着更像是女儿家的撒娇。
终是再也吐不出半个字,美人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朔朔地落在,沾湿了男人胸前的衣服,热辣辣地潮热。
烫得他慌了神。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秦恕滚了滚喉结,抬手放在她的头顶,一下又一下安抚她。
闻到那股令人心安的龙涎香气息,沈昔浅颤着抬手想要去抱抱他。
秦恕瞧见她的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冒着血珠,有的甚至那细小的瓷片都扎进了肉里。
男人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唔,阿恕,疼.......”
沈昔浅的疼吟又让他不得已放开她的手臂。
那五指青紫的印记,刺啦啦地蔓延在女人白皙的藕臂间,看得人惊心至极,这该用了多大的力气。
秦恕眉眼愈发锋利,红色与戾气在他眸子交织翻涌着。
他嘶哑着嗓音开口,哄着怀里的女人:“好了,浅浅乖,忍一忍,我们去医院。”
男人抱起她,转身离开。
只对身后的秦晋留下一句:“封了泠悦轩,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
惹谁不好,竟然敢打爷心头肉的主意,不知死活!
秦晋眯了眯眸,脚下的力道重了重,肆虐着男人流着血的伤口,更深。
看着任序朝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下痛嚎着放着狠话。
秦晋又狠狠地将他手掌上的刀扎进了半分。
“啊!你,你们敢..敢这么对我,我是任家的大少爷,你...你们...啊啊啊!”
缓缓拔出的刀又换了另一只手扎。
“我..我们任家背后站的可是秦家,你...你们..给我等着...啊!”
“秦家?呵——什么阿猫阿狗也值得秦家撑腰?”
秦晋冷笑。
随后对到来的秦家暗卫抬了抬手,声音冷肃:“泠悦轩,一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是!”齐声震天。
————
京都医院。
苏奕刚被苏眷押着检查完慕时深的伤口,正要下班,就看见一身阴郁气的秦恕怀里抱着一个虚虚弱弱的娇美人闯了进来。
苏奕一看这架势——好么,又来事儿了!
VIp病房。
“这是怎么伤的?啧啧啧,这么好看的人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