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伤的?啧啧啧,这么好看的人也下得去手?”
苏奕边摇头边拿着镊子小心处理着女人掌心残留的瓷片。
毕竟,秦大爷在这儿他也不敢不小心。
秦恕锋利的眉眼拧了拧,抿了抿薄唇,语气沉闷:“我的错。”
开口的话令人措不及防,落在苏奕耳朵里,简直难以置信,拿着镊子的手抖了抖。
“唔——”病床上的女人双眸紧闭,“很配合”地轻吟了一声。
苏奕霎时后脊一凉,动作轻的不能再轻,讪讪地笑:“失误失误。”
秦恕收回冷厉的视线,落在女人病态白皙的脸上,情绪更沉。
片刻,床上的女人似乎陷入了梦魇,苍白的唇瓣,溢出几个音,却只有两个字听得格外清晰。
“阿恕……”
“阿恕……”
许是因为疼痛,女人伤痕累累的手有些不安地乱躲,让苏奕有些头疼。
正想着去抓她的手,身后的男人蓦地上前,沉声道:“我来。”
秦恕手臂穿过女人的后颈,将她抱靠在了怀里,牢牢地固定住。
苏奕看这架势,挑了挑眉。
行,不错,坠入爱河了。
“处理快点。”秦恕语气里都是对某位苏神医的不满。
苏奕:“……”好好好,我愿称之为唯二最难伺候的病人。
因为唯一在隔壁。。。
苏奕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手下处理伤口的动作又快又稳。
没关系,单身狗的待遇他一向是知道的。
处理完手上的伤后,苏奕对沈昔浅做了个简单的检查,随后又给她把了把脉。
“没什么大事儿,是皮外伤,不过受的惊吓倒是不小,她底子弱,需要好好调养着。”苏奕把完脉,立刻就收了回来,他怕再晚一秒,秦大爷再刀了他。
“知道了,多谢。”秦恕嘴上谢着,却毫无诚意,目光一刻也没有过怀里的女人。
苏奕抬了抬眼,小声嗫嚅着:“哎,我就是纯纯工具人呗,我……”
一顿敲门声将苏奕吐槽的话打断个干净。
是苏眷和慕时深。
“怎么了这是?不是刚刚浅浅还和我通话来着,没多会儿怎么就来医院了?”苏眷看着沈昔浅手上染了血的纱布,眸子里都是紧张,好多的疑问脱口而出。
“阿璃,别急。”慕时深收回落在病床上的视线,搂着苏眷肩膀的手拍了拍,声音沉稳。
秦恕听到苏眷的话,眸子暗了暗,他抬手轻抚了抚女人的青丝,随后将她轻放下,盖好被子。
再转身,那双凉薄的眸子里仅有的温柔瞬间消失不见,风雨欲来。
“嫂子,帮我照顾好她。”秦恕看了一眼慕时深,最后视线落在苏眷身上,开口。
苏眷听到他的称呼,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当然。”
“我一会儿就回来。”话落,男人一身阴翳离开了病房。
————
泠悦轩。
一群人聚在大厅,有人面露不满却不敢发作,有人交耳,窃窃私语。
“这是谁惹到秦家那位爷了,把泠悦轩都围了?”
“说是有人受伤了?”
“我刚才出门好巧不巧看见任家那个浪荡少爷在为难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差点就被……”
“对,我也看见了,后来看着好像是秦爷把那个女人抱走的!”
“真的假的?秦家的主儿身边有女人?”
“就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不是有人假冒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