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到底是怕扯到慕时深的伤口,回房的路上,嘴上厉害得很,可身体却是老老实实地跟个鹌鹑一样,任由男人抱着。
慕时深抱着她把她轻放在床上,洁白的床面瞬间塌陷。
“乖乖,渴不渴,嗯?”慕时深俯身贴近她。
从沈昔浅的病房出来到现在苏眷这张小嘴儿就没停过。
苏眷眼瞅着男人的眼神就开始不对劲,团了团身子,双手双脚并用,开始往后躲。
“不,不,我不渴”,苏眷眸子里都是警惕,上下牙打着磕绊儿,回他。
她瞟了瞟窗外,黑漆漆一片。
夜早就悄悄降临,这时候可不能惹这老男人。
“老公,你先起来,我不放心浅浅我想去看看她,好嘛,老公?”苏眷蜷缩起手指,揪着床单,声音放软了许多,企图蒙混过关。
慕时深凤眸眯了眯,看着女人娇娇小小的身子从他身下一点点抽离,忽的轻笑一声,修长如玉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拉,瞬间被困在身下。
他声音暗哑翻涌,:“乖乖要去哪儿?不给我降温了?”
男人漆黑的凤眸像是泼了上好的笔墨,浓重的纯粹的黑,偏偏里面的情丝太柔,将她差点绕进去。
这男人生得当真太过祸国殃民。
苏眷舔了舔唇,抬手盖住了那双深情的凤眸。
她视线下移,紧紧锁住了那张绯红的薄唇,嘴上结结巴巴地说着:“老,老公,别,别这样,你现在得好好养伤。”
心里想得倒是,这仙品,肯定很好亲。
眼睛虽然被盖住,看不见苏眷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可知妻莫如夫。
男人微勾起淡薄的唇角,准确无误地逼近苏眷的唇瓣,在距离她一毫米处停下。
“阿璃,真的不可以吗,我好想你....”声线里十足的蛊惑意味,带着温热的檀香气,徐徐地动摇着苏眷本就摇摆不定的心。
似有若无地触碰最撩人心。
苏眷摇了摇头,微微侧了侧,后脑抵着床面更近了几分,远离了狡猾的老男人抛出的“诱饵”,语气间坚定地像入党:“不行!不可以!”
话音刚落,苏眷就感到掌心一阵的酥痒感,男人长长的眼睫颤颤地刮过掌心,勾的苏眷心中一紧,蜷起手掌,将手放了下来。
只见男人远眉间挂着淡淡的落寞感,就连沉冽的凤眸都敛了几分不常见的脆弱和失落。
还没等苏眷说点什么,慕时深直接将头埋到了苏眷的颈间,吐出的声音是压抑得沉闷:“阿璃,你疼疼我好不好?”
苏眷只觉心里刚刚决心建立起的围墙又轰然倒塌,什么都顾不上了。
生怕自己的偏爱不够明显。
捧起他的脸,胡乱地亲了又亲,想给他极致的安全感。
渐渐地,安抚意味的吻被男人成功带跑偏。
苏眷红唇微张,喘了几口气,皱巴巴个小脸和慕时深谈条件。
“一次,只能一次!”她绝对不能再退了!
慕时深很受用,答应得爽快,声线暗哑极了:“好,都听阿璃的......”
“还有——”
“嗯,我知道,我不动,阿璃dong,都交给阿璃,可好?”慕时深接过她的话,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眷通红个脸,不想回答,索性闭眼,由他。
在这场沉沦中,成功将隔壁的病号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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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时深和苏眷走后,秦恕先给沈昔浅换了一个退热贴,随后又用温水润了润她的唇瓣,许是因为发烧,有些脱水,苍白的唇瓣有了干裂的纹路,更添脆弱。
她似乎睡得极不安稳,两条秀眉总是紧紧地拧在一起,眼角还有点点泪痕,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又在梦里做着什么对抗。
秦恕轻叹一声,擦了擦她的眼尾,抬手将她的眉间抚平,轻声喊她:“浅浅,我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