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去哪?”
男人的态度和气势变得软弱了,对方在占据绝对的强势和优势的时候,只能想办法减小损失了,因为倔强或者勇敢顶撞被欣赏的终究只是少数,而且大多数都是小说中的梦幻场面,如果在这种时候明明不了解对方的脾气却还要让自己的脊梁挺立,大多数的结果都是脊椎被枪击的粉碎。
“给你找份工作。”
大尸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又能说是莫名其妙,出乎意料是男人没想到他会鸟自己,但回答给予的却又是莫名其妙,社会秩序消失这么久了,虽然说荆沙市政府还是灾难下工作状态,可控制力还延伸不到这里,对他们来说跟无政府状态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工作难道是什么邪教或者生存组织?
活着就好,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丑陋的挣扎到灾难结束,不管你之前多么厉害,他认为只有生存到最后才是胜利者。
“拿着这个。”
大尸用他?着乳胶手套的右手伸进了麻袋,把一张纸条样式的东西和一个对讲机放在了男人的手上,他似乎还在震惊于为什么自己的麻袋有这些东西?以及为什么这坨生物组织长得一副对讲机的模样,如果是灾难之前,他也许会把这个对讲机当做艺术品或者模型,但现在,他会认为这是某个疯子制造出来的什么恶心糟糕的产物。
“这是什么?”
他能看出来这是一副对讲机,但纯纯由生物组织构成的对讲机还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与其是疑问,不如倒像是对自己的自言自语,或者说想从大尸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哪怕是曾经让人难以相信的生化危机也降临在了现实中,这些影视作品中的产物具象化现实的时候人们反而没有太过于不可置信,确切来说他们被影视作品中的丧尸危机给麻痹了,被麻醉的他们甚至认为丧尸危机的诞生没有太脱离科学。
但是那些生物学家和流行病专家却明白的很,Atx的存在无疑是只存在于幻想乡当中的,所以他们把这种存在称为科幻,并单独的把Atx移出了生物学,解析的样本结果如同生物学不存在了一般。
“对讲机哦~”
“...”
沐白控制傀儡的声带发声时不自觉地带上了自己的语气词,大尸本质上只是更高级一丢丢的傀儡,恢复的一部分海马体记忆系统和大脑皮层可以让他拥有生前的更多功能反射,当然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语气词这一点,她可以理解男人的震撼是什么?血肉造的对讲机,换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要是发现还能使用估计会更加震撼。
男人认为大尸似乎对这里特别熟悉,不管环境多么黑,哪怕一点点光亮也足够让他自信的走向前去,完全不怕磕到绊倒什么东西,但是男人不知道的是,地下黑暗的角落当中,是无数只乌鸦的视野构成了沐白操控傀儡前进的勇气,那些乌鸦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道道的信息网,这些信息网保证了情报的优先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大江就行了。”
至此,大江才终于感受到了受到关注的感觉,之前这个医生寡言少语的让人难以捉摸透他的脾气,他手上的枪械金属质感是那么的重,上膛声依然还回响在耳旁,大江没见过真枪,但他感觉这是的就行了,可如果这个医生真要求做很过分的事,那大江也只能做出冒险的举动了,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侥幸来否定枪械的真实性,赌注是生命。
空荡的脚步声回荡在建筑,好像越走越深了,两人说话的空灵感只感觉渗得慌,这是一条深深的走廊,人防工程的应急灯并没有亮,大尸依然精准的在走廊墙壁一侧找到了一扇半掩盖的铁门,大江这个时候才惶恐的拿过了对讲机。
“噗嗤?”
他不会以为我要把它放在这里面灭口吧,沐白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嗤笑一声,少女略显幼态的面容在笑容下更加可爱了一些,虽然说这个笑并不带有恶意更多的只是调侃,但沐白对人的态度已然有所了改变,藐视感?或者说把别人求生挣扎的丑态当成了乐趣,尽管这是无意的,可到底来说态度还是变了。
大江那边也确实不好受,他是为了生存才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如现在因为枪械的胁迫跟随进入防空洞,接受这个模样有些恶心的对讲机,摸起来手感也是一股恶心的感觉,尽管外表有一层皮用来遮丑,可实际上拿在手上那层皮就显得很软了,手臂可以轻松地感知到里面蠕动的肌肉和神经,而且在工作时接收信号声带的震动也会感知到,只能说需要一段适应时间。
大尸带着他进入了房间,现在大江也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了,因为内部构造又有点不像防空洞了,固定支撑并不是很多,大门口的防护如果真要面对空袭似乎有点过于单薄了,房间的内部构造竟然像是书房一般模样,那你要问沐白怎么发现的?乌鸦,那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