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宁说谎了。
就算他们二人被打发走,他也会杀了他们。
温姿月还想垂死挣扎,她结巴道:“这,或许是误会,我要去问容清知。”
女皇对容清知那般宽恕,连带着对她这个不成器的皇女也不曾苛责,温姿月不信会有人将容清知的孩子抱错。
观宁笑意淡了些。
他分辨不清她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还是舍不得郑怀瑾。
观宁眸色森寒,可唇边溢出的话语无比温柔,“姿姿,贵君待我更好,你最是清晰这一点。”
温姿月吃过无数飞醋,她自然知道容清知对观宁的上心多令她嫉妒。
“若是贵君知道我才是他亲子,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怎么对她?
杀之不快,唯有绵绵折辱可解其恨。
温姿月没想到观宁还在这种时候撒谎,但无所谓,她乐于配合他的谎言。
观宁靠近她,他揽着她,如同哄弄小儿般在她肩头轻拍。
“但是姿姿别害怕,我找到了那接生公公,他被安置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贵君不会疑虑你的血脉。”
“贵君本来就待你不好,但你放心,有皇女的身份一日在,他便不会动你。”
温姿月给他的话划重点。
简而言之,观宁手里拿捏着证明她非皇室血脉的证据,并且只由他一人掌控。
又强调容清知对她不喜,这在侧面说,若是观宁不悦,把事情抖搂出去,她没活路。
温姿月趁着擦眼泪的功夫摸上自己的脸。
五官挺翘,自带雍容华贵,她这次的剧本也不是可怜小白花啊,这怎么还拿威逼利诱这套对她。
观宁心中生出怜悯,她可怜的捂着脸颊哭泣。
在他得知真相时,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几日都不曾出门。
而她,根本没缓冲的余地。
现在还面对着他,可想而知她该如何惊惧。
观宁乐意雪上加霜,这都是她欠他的,她从前对他那么坏,让郑怀瑾肆意辱他。
他语气沉沉,情绪很差的道:“殿下可是舍不得他们,若是真的舍不得,便一同去黄泉路上陪他们。”
温姿月打了个哆嗦。
她是恣肆的人,但也贪生怕死。
听到这话,她有些矛盾。
她在观宁面前趾高气扬习惯了,还不习惯说软话,但现在是观宁在拿着她的命威胁她。
温姿月脑袋急速运转。
观宁胸口血淋淋的,或许她可以伪造出他失血过多而死的假象,这样她就能安稳无忧。
不不不,万一观宁只是诈她,这件事不仅观宁知道。
那她必死无疑。
观宁凉嗖嗖道:“不说话,是想和他们一起死?”
温姿月深呼吸,她回应道:“怎么会。”
观宁蓦地发出一声冷笑,“呵,我当你多么真心实意,原来触及你自身,什么都能舍弃。”
他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他的本意就是拿她性命要挟,要她屈服,可她真软化他又不是滋味,温姿月更觉得他有病。
罢了,以后她再也见不得旁人。
观宁躺下,拉着温姿月跌在他身上。
温姿月慌忙后退,观宁可以死,但不能真荒唐的死在床上。
观宁缺不理会她的抗拒,幽幽望着她,“别拒绝我,你知道的,你从前对我很坏,我耐心有限。”
温姿月僵硬的俯在他身体上。
她刻意和观宁留了距离,但观宁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口,用力按压她的腰肢。
他们亲密的贴在一起。
观宁神色痛苦,可眼神却亢奋,“求我,只有我能让你继续享用富贵荣华。”
他胸前的血浸入了她轻薄的衣裳,他们躺在被褥上,更像是躺在被揉烂的曼珠沙华中。
观宁命令道:“解开我的衣服。”
去了衣服,他的伤口更狰狞。
温姿月难受的挪开视线,“现在别。”
观宁冷笑一声,“怎么,现在觉得严重了?”
“之前你说我没大碍,让我原谅郑怀瑾,见了我刺回去,还打我耳光,这不都代表着你不在意这伤口吗?”
“既然不在意,今日就圆房。”
她是不在意,毕竟伤口在他身上,她不看不摸,相安无事。
但现在是她要亲眼目睹着,还要沾着他的血,温姿月难受的想往后退缩。
观宁按着她腰肢,“躲什么,仔细看着。”
温姿月侧过脸,她娇气,受了委屈就又想抹眼泪。
观宁吻去她的泪水,又咬着她的脸颊肉,“不想看也可以,那就张开嘴,让我亲。”
她唇瓣微微分开,观宁立刻缠了上去。
太黏糊了。
又带着血腥味。
她忍不住侧开脸,实在是太嫌弃了。
她张着唇呼吸,模样可怜极了。
观宁冷漠的盯着她,这都忍受不了,还真是对他一如既往的看不上。
强扭的瓜不甜,但总比吃不到好受。
他动作越发放肆。
胸前的血越淌越多。
温姿月都觉得他会死在这里。
温姿月想装晕,可这些天昏的次数太多,她实在睡不着,指不定被戳破还会让观宁更放肆。
【558?】
系统艰难从小黑屋里爬出来,【宿主,我在。】
温姿月直接道:【不想浴血奋战,让我晕一下。】
她刚没反应时。
观宁以为她只是沉默他的行为,他才欣喜她的顺从,便迫不及待的吻上去。
他喜悦碰触她。
可她没给他意一丝反应,观宁一时间有些丧气。
他可怜的想看着她的眼睛,给自己一丝丝安慰,但她只是平静的躺着。
太医被扣在了皇女府。
观宁焦虑的揪着手指,她到底如何了,等太医切完脉,他立刻紧盯着太医,等太医回话。
太医道:“殿下无事,只是劳累心疲,睡个好觉便可。”
观宁拨开她额前碎发。
她睡的并不安稳,眉心微微蹙起,似是在不安。
他心脏蓦地一痛,或许,她在害怕他。
不,他没做错。
她是个很狡猾的人,对她好,她只会利用这份好让他痛苦。
可她又很弱,什么苦难都吃不得。
让她过得难受,她会生病,会很虚弱,观宁不想看到。
观宁的情绪太紧绷,他迫切的需要给这份负罪感找个纾解口,让他感知到他做的并不那么过分。
观宁质问道:“是不是吃的汤药有问题,传江太医,她开的药方害人。”